第三章 她的警告?
夏天暖緊閉雙眼,在被推到之後,有種英勇就義的決然,年輕的身體很快就有了反應,那陌生的感覺讓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準備好,正發覺那炙熱的身體要欺上來的時候,她的手掌抵住了赫延西結實的身體,急喘著紊亂的氣息警告道,“今晚的事情不許說出去,明白了嗎?”
嗯?赫延西早已被身下著清香稚嫩的身體迷惑住了,乍一聽這警告,邪笑著反問道,“如果我做不到呢?”
“那就好玩了,”夏天暖十指一抓,壞笑道:“我會讓你身敗名裂,不論你是誰!”
“對你有什麽好處呢?”
“……”夏天暖頓時語塞,她連這個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的身份,又怎麽讓他身敗名裂呢,就在她想著怎麽回答時,痛感讓她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撕成了兩半。
壓抑,逼迫,瞬間籠罩住了赫延西,仿佛墜入了沼澤地似地難以自拔,可是他不敢,就在那電光火石地一瞬間,陌生的感覺從心裏湧了出來,憐惜得不敢亂來了,她的目的讓他好奇,到底是什麽讓她一個純潔無暇的女人會在酒吧這種地方找男人一夜情?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赫延西並不是魯莽衝撞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照顧夏天暖情緒的時候也沒委屈著自己,從一開始的無聲無息到最後的深沉低吼,兩人仿佛經曆了一次遠足似地大汗淋漓,尤其是赫延西,連著幾個夜晚沒睡覺,這場翻雲覆雨徹底把他給累著了,倒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聽著低沉安穩的鼾聲,夏天暖睡意全無,她已經完成了任務,接下去可以笑看夏榮風的憤怒了,一想起來就莫名地痛快起來,可是身體的疼痛又讓她羞憤難當,然而隻有這種辦法才能徹底解決掉煩人的逼婚。
所幸,身邊的男人還算紳士,沒有暴力餓傾向也沒有偏執的變態,讓她的第一次落下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很好,老天還算是眷顧她的。
去浴室洗了個澡後,她穿好了衣服,借著浴室那微弱的燈光,她細細地打量了赫延西,這男人好奇怪,為什麽睡著了還要蹙著眉頭?明明是一張俊逸不凡的臉,可偏偏冷漠得猶如罩住了一層寒霜,明明是強壯有力高大威猛的大男人,卻在燈關上的那一瞬間恐懼的發抖,這可真是讓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不過,想不通也沒事,反正不會再見了。
拿著自己的包,夏天暖出去時輕輕帶上了門,走出酒店,她攔車去了醫院,直接掛了急診,當醫生聽到她要求開出的診斷書時,以為她腦子出問題了,看她的眼神怪異得好像在看動物。
被要求躺在一張金屬皮麵的高腳躺椅上後,雙腳被命令放在架子上,伴隨著金屬器械的碰撞聲,夏天暖還聽到了醫生的自言自語,“現在的女孩子啊,真是不懂得潔身自好,哪裏像我們以前啊,結了婚才有性行為的……”
夏天暖還想聽這醫生的嘀咕,可是她被身體闖進來的異物給嚇住了,可是為了那診斷書,她忍了,這份羞辱她一定會從夏榮風身上找回來的。
“處女膜撕裂!”醫生毫無溫度的話從夏天暖的身下傳來,很快,她就拿著新鮮出爐的診斷書,而心情一點都沒有輕鬆起來,因為接下去要麵對的人不好對付。
回到家後,夏天暖躡手躡腳地回了房,倒頭仰在了床上,今晚發生的一切好像是放了場電影,想忘記卻已是深深地刻在了腦海裏,尤其是赫延西那張臉,從模糊到清晰,這麽的不由自主。
一夜過去,夏天暖被急促的電話聲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
“夏天暖,你是不是不想幹這份工作了?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不來上班?”這一聲怒吼來自報社的主編,一個年過五十有著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
夏天暖被驚得睡意全無,扭頭看向腦中才發現已經十點鍾了,該死,怎麽會沒有聽到鬧鍾響了呢,可現在不是較真的時候,以她夏天暖的反應,這個時候應該這樣……“主編,我堵在西海路上了呢,半天挪不動一步,您在耐心等等,成嗎?”
不是夏天暖願意向這個糟老頭示弱,而是全勤獎金被扣,和割她肉差不多。
“給你十五分鍾,就算飛你也要給我飛過來,”主編似乎沒有懷疑,‘啪’地一下掛了電話,這讓夏天暖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可想到獎金,她不敢再有絲毫耽擱了,即使身體酸疼得厲害,還是起床下地了。
白色T恤衫和及膝牛仔褲,白色帆布鞋和單肩挎包,成為夏天暖日常的標配,重新戴上假發,她已經是一個假小子了。
除了臥室,夏天暖便聽到了來自秦嵐房中的喘息聲,她厭惡地撇了撇嘴,開門出去了。
而香溢大酒店的房間裏,睡得安詳的赫延西被刺眼的陽光叫醒了,他翻了個身,伸手摸了一下,發現位置冰涼如水。
難道說他做了個夢?不可能,那感覺這麽清晰怎麽可以用一個夢來解釋呢。
赫延西坐了起來,搖晃一下腦袋,除了夏天暖那一聲警告之外,對她的印象模糊得好像打了馬賽克,完全辨識不出一點她的模樣來。
該死,他昨晚怎可這麽糊裏糊塗地要了一個陌生的女人?這不是他的作風,萬一這女人知道他是凱德集團的新任總裁,來威脅他怎麽辦?
不對,那女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好像是認識的人,卻在腦中找不到一絲熟悉的樣子,莫非是他見鬼了不成?
赫延西扯出一個笑容,忍不住自嘲了起來,他居然會有這個想法,真是愚不可及,既然昨晚那歡愉這麽清晰,那這人肯定是存在的了。
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他撥通助手丁齊躍的電話,淡淡地吩咐著,“去查查昨晚是誰帶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