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我不是聽牆角的
雷茲從牆上一掠而下,他身體帶起的輕風將樹枝弄的一陣顫抖。
“叮,叮。”
樹上傳來叮當的聲響,這是衛兵們的一種防禦手段。當物體撞擊倒樹枝的時候,綁在樹上的鈴鐺便會想起。
“去看看,那邊有動靜。”
公主府中的一隊衛兵聞聲趕來,對於菲奧娜的安全諾亞帝國可是有心了。這一係列的動靜讓雷茲是嚇了一跳。還好他不但是個魔法師,而且還是一個身手不凡的武士。就在衛兵們在對樹上經行檢查的時候,雷茲無聲無息的與他們擦身而過。
這隱身術是他在阿卡麗那裏學來的。
那天當他像個沒事人一般出現在阿卡麗眼前的時候,著實讓她吃了一驚。更讓她吃驚的是雷茲還知道了她那致命的毒藥的功效。阿卡麗對他為什麽能活下來很是好奇,到最後竟然答應了他的要求。
雷茲用一瓶雲南白藥想阿卡麗換來了她的隱形術。然後在交給布裏茨這個魔法世界中的宗師級人物。布裏茨不愧是宗師,他用了一個晚上便將這個借用迷霧隱身的魔法改進為雷茲能夠使用的形式。
用魔力來代替迷霧,讓雷茲更是需要隱身的時候就能夠隱身。不過這個魔法使用卻有很多的苛刻條件,不但會對身體帶來一定的負荷。對魔力的消耗更是對魔法師來說高道了一個無法接受的高度。
按照布裏茨的說法,這個魔法是從一些帶有隱身能力的魔法物品上的隱身魔法與他從阿卡麗手中得來的魔法融合後改良的。那些能長時間隱身的道具無意不是極難得到的珍寶,對材質的要求極高。要是人體要使用這個魔法,那魔法維持的魔力便也隻能由人體供給。而且魔力的消耗會隨著釋放時間而遞增。
魔法本身釋放的時候就會消耗一個中級法師的全部魔力才能完成,那就是近一千個單位的魔力。而且每過十秒就因為要隨時保持在一個特定的魔力環境下而需要大量的魔力支持。在沒有一些特殊物品的幫助下這個魔力的耗損連布裏茨都說連他也支撐得起。
對於這個魔法雷茲是相當的滿意,魔力對別人來說其珍貴程度可是和生命一般重要。但是對雷茲來說魔力和白開水沒什麽區別。
……
但是現在雷茲可不這樣想了,不能從一開始安排好的路線接近閣樓。更說不清楚哪根樹上還有那種預警的鈴鐺,雷茲隻能小心翼翼的接近閣樓。
當他在第一個十秒過去後,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魔力突然少了一截。這次魔力環境的補充花費了他近一千的單位的魔力,而且強壯的身體也開始有一些酸疼感。
心中暗暗罵了布裏茨一句,這家夥是不是腦袋短路了。怎麽沒告訴過他人體的負荷也會遞增。罵歸罵,雷茲心中更是要加快前進的步伐。按著記憶忘裏跑,一路上無聲無息。他花了三十秒來到了閣樓的那出院中。短短的三十秒裏,魔力卻是像洪水決堤一般瘋狂的想外湧著。他花了近五千個單位的魔力才挺過這三十秒。看來想長時間保持這個魔法是不可能的了。
這裏和他一開始觀查的一樣,完全看不見衛兵的影子。他急忙的將隱身魔法解除,用他那魔物雙修的優勢輕鬆來到閣樓的二層。
頭上的汗水不斷掉落,他從來沒有感覺到有這樣累過就像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還好有時光之杖的補充,讓他緩慢的恢複著。甚至連閑來無事做出來的那個帶有恢複魔法的小吊墜也拿了出來。這個時候有甚於無嘛。
雨還是稀裏嘩啦的下著,雷茲一聲不吭的靠在閣樓二層的窗邊。身上的一副早就濕透了,隻是不知道是他的汗水還是雨水。好在大雨掩護了他的身影,衛兵們更本就看不見閣樓的簷上坐著一個人。
二層的閣樓點著燈,雷茲隱隱能聽到裏麵的動靜。
閣樓裏,菲奧娜正梳著頭發。她在一個乖巧的傭人的幫助下把頭發盤好後,拿起一根很有狂野味道的骨簪往頭上一插。看上去是國色天香、引人遐想。
不到片刻她又將簪子取下,準備把頭發打亂。
這個乖巧的侍女正是卡佩西亞,那位曾經假冒過菲奧娜的女孩。
“公主,別在梳了。今天您從下午一直梳到現在,前前後後都梳了三四十回了。心中有什麽事不能老憋著,這樣會悶壞的。難道是想家了嗎?”
菲奧娜心中苦澀。是啊,她心裏是有事,但是能找誰說呢。身邊的卡佩西亞是很乖巧,但是一些事是不能說出來的。她和平常人家的女兒不一樣,做為公主她不能受人口舌。哪怕是在邊疆居住的公主。因為她的一言一行都有無數人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都和帝國掛的上線。
賭氣一般的把簪子砸在桌上,突然有很心疼的抓在手裏。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狠狠的說:“都怪你,連個竟然趕這麽長的時間不理會我。而且還害我擔心。”
卡佩西亞被嚇了一跳,見她生氣了還以為是說錯了話。急忙認錯:“公主,都是我不好。說錯話了,讓公主生氣了。”
菲奧娜這才想起身邊還有另一個人。笑了笑道:“你沒說錯,是有點想家了。有些時候還真羨慕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她笑起來更是美麗,但是一種威儀神情總是圍繞著她。說不透是皇家的氣質還是她本來就生得如此。突然她又笑著說道:“今天的事,你要是說出去了會被拔掉舌頭的哦。”說完站起來對這卡佩西亞的嘴巴做了一個夾子的動作。嚇得後者急忙捂著嘴不斷的點頭。
菲奧娜道:“膽子真小,放心了我和你開玩笑呢。”卡佩西亞這才眼中泛著淚花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公主老是嚇人家。”
“拔舌頭有什麽好玩的,要是說出去了。我就把你嫁到泰達米爾領去給那裏的人做老婆。”菲奧娜說著這句話,聽起來是威脅卡佩西亞。但是卻是說出了她自己心中的願望,她好想單單純純的嫁到那個泰達米爾領中去給他做妻子。
卡佩西亞卻想了一會,眼中一亮說道:“泰達米爾領?”隨即也落寞起來。
兩個人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她們都知道,這時候兩人正想著同一個人——雷茲。
“剛才衛兵們好像說是有什麽人進入了府中?”菲奧娜率先開口打破這份寧靜。在她想來,應該是雷茲進入府中了,但是這都般天這麽還不見他人?
主仆兩人有是一番交談,其中都是這段時間裏泰達米爾領的人文和信息。一切的話題都能和雷茲扯上一點點關係。
外麵休息的雷茲一直聽著,這不是他想聽牆角。按照他的想法,等回複以後他便進去找菲奧娜好好談談。那知道在這裏竟然聽到了她的心聲,雖然菲奧娜沒有直說。但是他知道這位帝國公主心中可是裝著他。他很想現在就跳進去抱住她,但是一來體力才回複一點點,二來房間中還有其他人在。
現在他隻能繼續在這屋簷上任憑風吹雨打,誰叫他竟然敢半夜偷香。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這時候已經進入了深夜。卡佩西亞被菲奧娜安排去休息去了。獨自一人在房間的菲奧娜輕輕的將窗戶推開,外麵的雨聲就像是在她的心中想起一般。
“這麽大的雨,不知道他會不會生病了。剛才應該扔把傘出去。”菲奧娜喃喃自語著。
“不是很能翻牆嗎?這都半天了還沒進來。”
“我在這裏誰還敢翻牆上來,他就不怕被我打斷腳?”雷茲這時已經恢複了大半了,而房間裏隻剩下一個人。這正是他出現的好時機了。
本來隻是獨自說話的的菲奧娜被這個聲音下了一跳,但這個聲音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位的聲音。壓抑這內心的激動,她將頭緩緩望向窗邊。
雷茲先是累了個半死,然後又在這大雨中淋了近一個小時。現在的他能說是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幹的。
菲奧娜本來心中滿是委屈,當看見他的這個模樣時卻隻剩下心疼了。但是嘴上卻還是一副很生氣的口吻說著:“什麽時候來的,剛才都聽見了些什麽……”
在她想來前段時間裏的種種不是,看在他這慘兮兮的模樣就先給他記上。但是今天的事必須有個交代,一個大男人還跑去聽她的牆角。這種事情太可惡了,而已剛才那些話都讓他聽去了。在她想來雷茲一定會再心裏笑話她,想到這裏她不禁將窗戶一關,躲到了房間中。
雷茲用手推了推窗戶,已經被鎖上了。他隻能歎了一口氣,輕輕說道:“菲奧娜,讓我進去好好的談談好嗎?”
窗戶後麵傳來了她的聲音:“你給我在外麵好好的反省。”
他知道菲奧娜的公主病又犯了,如果說雷茲是被菲奧娜那種高貴和不可侵犯所吸引的話。令他和菲奧娜之間有些尬尷和矛盾的便是她的有些時候的任性和小脾氣。這兩樣東西都是她身上最為吸引人也是最讓人厭惡的地方。
雷茲聲音像是被壓過的一般,低沉中帶著一點點沙啞。“能不能讓我先進去,我也不是故意聽你說話。躺在這裏就聽到一群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我可是什麽都沒聽見。”
“騙子,怎麽大的雨怎麽會有蚊子飛。說謊都不會,老是說你聽到了些什麽。”
“該聽的我都聽到了。”
雷茲一邊說話一邊推這窗戶,而菲奧娜卻是死活不開窗子。
他心中一橫,這叫人來的也是她,不讓進的也是她。還真是當他是猴耍著玩是吧。心中一片苦悶加上全身已經濕透,突然他就開始咳了起來。
他準備明天在來找這位公主,或許真的和她所說一般。夜晚他進入公主府是大大的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