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臨時學徒

  沒想到在雷茲剛說完這句話之後，瑪恩卻直勾勾地盯著雷茲，也不說話就一直盯著，讓雷茲皺起了眉頭。而菲格拉也覺得很奇怪，不過還是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哈哈哈，瑪恩你這個在法師協會總部混了這麽久的老家夥，居然也有想不起來的時候，想就想嘛，還這麽盯著人家做什麽。”


  但是瑪恩卻置若罔聞，過了一會兒連菲格拉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才幽幽地開口說道：“你怎麽會知道我在研究這個？”


  菲格拉接口道：“嗯？瑪恩你什麽意思？”


  瑪恩轉頭看了菲格拉一眼說道：“你不知道這件事？”


  菲格拉一頭霧水：“我知道什麽？”


  瑪恩見菲格拉的表情不似作偽，鬆了一口氣之後說道：“你不是特意帶著他來的？”


  “我當然是特意帶著他來的，因為他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也把你當成朋友。但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菲格拉也有些急了。


  菲格拉的大聲卻讓瑪恩做了個小聲的動作：“進來說吧，我相信你就是了。”


  說完瑪恩起身領著他們走進了自己的法術實驗室裏，然後關上門，釋放了一個幹擾術，在一定時間內附近的法術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幹擾。這種法術別看名字隻是很簡單的三個字，其實非常有研究價值，高級的幹擾術可以在法師對決中占據上風，當對手和你都處於幹擾術之下時，誰能更加良好地避免幹擾就成了致勝的關鍵。並且這個法術還能用於像現在這樣遮蔽法術監聽聲音的情況，幹擾術對於低級法術的幹擾能力太強了，法術監聽幾乎可以完全被幹擾術掩蓋得毫無意義。


  瑪恩釋放幹擾術當然是為了妥當起見，雷茲不認為他們的談話會有什麽人故意監聽，因為這似乎根本沒什麽值得監聽的內容。不過瑪恩接下來的話還是讓雷茲吃了一驚。


  瑪恩：“你別看我是個老家夥，其實我在年輕的時候就是以研究元素之精而小有名氣的，我生命裏已經經曆過兩次元素活躍期了，現在我88歲，第三次元素活躍期即將來到，我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第三次元素活躍期結束。所以，如果你們能為我保守秘密，我就告訴你們我剛才為什麽會一直盯著你。”


  “當然，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你快說吧。”菲格拉興奮地催促道。


  雷茲想了想卻搖了搖頭：“我不想聽你的秘密，至少是現在不想。”


  瑪恩奇怪地看著雷茲：“為什麽？”


  雷茲卻反問道：“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們秘密？”


  瑪恩卻笑了：“嗬嗬，你很謹慎，但卻弄錯了一件事。我隻是一個生命之火已經快熄滅的人，如果你們是某些人派來試探我的，我也無所謂了，把我要做的事情說出來，也算是跟其他人分享了我的發現。”


  雷茲覺得這個瑪恩並不簡單，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瑪恩要說的可能會是個不小的發現，他不想菲格拉也在這其中沾光，所以雷茲問道：“瑪恩法師，你剛才說你就是從年輕時就因為研究元素之精而小有名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中斷過研究嗎？”


  瑪恩答道：“是的，我研究了大半輩子或許會是一輩子吧。”


  “那麽，請讓我當您的臨時學徒吧！”


  “當我的臨時學徒？”瑪恩有些訝異地說。


  “是的，既然您在元素之精方麵有這麽長時間的研究，我相信既然我想要學習元素之精有關的魔法知識，找您總比找一個在這方麵並不精通的大法師來得好。”


  瑪恩晃了晃腦袋：“嘿，你倒是會算計。”


  雷茲覺得既然瑪恩在之前的做派中有貪財的行為，那麽他就準備從這方麵下手。雷茲拿出了一塊魔法水晶，裝作一副有些肉痛的表情，遞給了瑪恩：“這就當作是我的學費吧。”


  瑪恩眼睛一亮，接過魔法水晶之後好好撫摸了兩下就放進了自己的衣兜裏：“既然你是真的來學習的，那麽我就把你收下了。你放心，我的元素之精研究雖然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但很顯然在法師協會總部，我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你找對人了。不過誰讓你想要學習的知識是這麽冷門的呢，如果是元素傷害知識隨便劃拉一個法師出來都比我強。”


  菲格拉因為沒聽到秘密正心癢癢呢：“那你剛才要說什麽呢？瑪恩？”


  瑪恩這時候卻不理他了，瑪恩說道：“菲格拉，謝謝你給我帶來一個短期學徒，現在你已經可以走了。”


  “嘿，你不能現在就趕我走吧，至少讓我聽聽你剛才要說的秘密。”


  “現在我隻跟我的學徒說，你要當我的學徒嗎？”


  “當然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會當你的學徒。”


  “所以你可以走了，出去之後麻煩把門關上。”


  “真是……”


  菲格拉就這麽被瑪恩趕走了，沒有菲格拉在場，雷茲就能放心地聽瑪恩所說的秘密了。不過瑪恩卻先問了他：“你剛才是用臨時魔法袋？”


  雷茲點頭：“是的，臨時魔法袋。”


  “看你的年紀……用臨時魔法袋不怕法力值不足麽？”


  “前段時間剛在法師協會總部測試過，拿到了1600單位法力值上限的證明。”


  瑪恩聳了聳眉毛：“哦？那還真是不錯的成績。那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學習元素之精的魔法知識呢？”


  “22年一個輪回的元素活躍期就要到來了呀，所以我有想法。”


  “什麽想法？”


  “捕捉元素之精。”


  瑪恩嗬嗬笑了起來，然後坐到了椅子上，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你知道捕捉元素之精的困難嗎？”


  雷茲嘴上說：“這我還真不知道，也是我來請教您的原因。”其實在心裏卻想著自己不是已經捉到一隻了麽。


  瑪恩點點頭：“那我告訴你，元素之精是一個好東西，但是它們各有各的屬性，這一點你可能不知道吧？”


  “各有各的屬性？”雷茲還真的不知道有這種事。


  “元素之精有各自的屬性其實在有較深入研究過元素之精的法師之中都不是什麽秘密，隻不過這種研究成果並沒有流傳出來而已。元素之精本來就少，而且運用不當還會有一定的危害，對它們進行研究的法師們都覺得如果把元素之精的本質跟普通人解釋得太清楚，反而有可能讓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故意培養元素之精來使用。那些沒見識過成長起來之後魔獸可怕的人們肯定無法想象元素之精的危害到底有多大。”


  瑪恩這麽跟雷茲解釋著：“所以我要告訴你，不要把這門知識當成賺取財富的工具，元素之精是一個玄妙的東西，它既可以給你帶來好運，也可以給你帶來毀滅，別小看它。”


  雷茲：“是，我會的。”


  瑪恩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不過我比其他法師的研究走得更遠，我已經發現元素之精一個新的現象了。告訴你也沒有關係，反正隻有我可以破解元素之精的這個秘密，而且憑你也是抓不住元素之精的。”


  “我洗耳恭聽著，老師。


  “你知道嗎，元素之精既然有自己的屬性，那麽它們就可以順應著這些屬性轉變為某種很特殊的能力，這些能力絕對是強大的。我是在理論上研究了這種現象，能否可行雖然是一個問題，但很有可能這種現象是存在的，隻不過捕捉到元素之精的人隻是把它們當成了改良它們所寄宿的魔法水晶的一個東西。但其實理論上來說，元素之精的成長性遠遠超過了它們改良魔法水晶的能力。“


  雷茲聽的入迷，這些知識在他的麵前完完全全是全新的：“老師，難道元素之精自身的成長不是受到它們所寄宿的魔法水晶所限製嗎？”


  “哈哈，你也和其他人一樣，這樣的說法非常浮於表麵，它們的成長確實是受到水晶的限製，但是這樣的限製僅僅是限製它們擴大形體而已，並沒有限製它們改變自身的複雜程度。”瑪恩的表情就仿佛是一個在跟其他人炫耀自己乖孫子的普通老頭：


  “我給你打個比方，例如一個嬰兒和一個大人的腦袋，一個小一個大，顯然腦袋大的要比腦袋小的更能思考；再比如兩個人的腦袋一樣大，但是他們不可能一樣聰明或者一樣蠢笨。把這兩個比喻放到元素之精上，它們寄宿在大的魔法水晶中顯然比寄宿在小的魔法水晶中更有用，但即使是兩個相同大小的魔法水晶裏都寄宿了元素之精，其實它們的能力卻也不可能完全一致的。你不去教它，和耐心地教育它，即使是兩個一樣大小的元素之精，它們的能力也會像人類中的天才和蠢材那麽涇渭分明！”


  “您的意思是隻要我們耐心地教導元素之精，它就能有更好的成長？可這也是不少人知道的常識吧？”


  “不，那也隻是浮於表麵的解釋。我的研究結果是，隻要用特定的方法教導它們，它們就會被開發出非常特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