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10 章】 魔法表演
“厲害厲害，開了眼界了。”
“第一次見這麽厲害的魔術師，我覺得你跟劉謙都能比比了，真的！”
“以前看電視上的魔術總覺得他們肯定用很多道具，覺得隻要仔細觀察肯定能看出破綻來，但是今天這麽近地看，還真的什麽都看不出來，這魔術就比較高級了。你在這裏表演的話，我肯定會來捧場一下。”
王經理這時候已經沒有了開始時的懷疑，眉開眼笑的：“李魔術師技藝不俗，技藝不俗啊，咱們到裏麵去談，如何？”
雷茲點了點頭，也沒忘了招呼劉梅，兩個人一起跟著王經理向酒吧的後麵走去，留下這些客人們意猶未盡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就連服務小妹也在興致勃勃地討論為什麽已經切開的錢會一下子就變回來。事實上世界上任何魔術師用雷茲的手法都不可能變出這個魔術，因為沒有留下掉包的空間，但誰叫雷茲是這個世界的唯一魔法魔術師呢。
王經理將他們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分座坐下。
“李先生是叫李雷是吧？這位的名字是？”
“我叫劉梅，是李哥的助手。”
“李魔術師技藝高超，劉助手也是年輕漂亮啊。哈哈，來，請喝茶。”
雷茲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第一次在卓雷家大廳桌上找到的幹枯樹葉原來是用來泡水喝的，茶水聞起來很香、喝起來有點苦澀、回味起來又有些甘甜，對雷茲來說這是一種新鮮的體驗。
雷茲在回味茶的味道，王經理則是想讓對方先開口要求酒吧請他表演，這樣酒吧就能占據主動，於是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一時間氣氛突然就冷了下來。劉梅覺得氣氛有些冷了，直接就開口說道：“王經理，你看，李哥的魔術這麽好，可以在酒吧裏表演吧？”
王經理本來就沒有把一個女助手放在心上，覺得劉梅先開口說話，或許就是這個李雷指示的，因為助手說的話可算數也可以不算數，說錯了也不打緊，算是一種試探的手段。因此王經理也幹脆含糊其辭：“李先生的魔術技巧我也是親眼目睹的，作為一名旁觀者也感覺非常神奇，僅僅作為觀眾來說，我是很樂意多看一些李先生的魔術的，但我是酒吧的經理，這又不一樣了。”
劉梅急急忙忙地說：“怎麽不一樣了？你看剛才客人們的反應多好啊。”
“不是這樣的小妹妹，我們酒吧經營呢還是要看一個風格的問題，9號公館比較傾向於安靜和音樂欣賞，跟那些一大堆人聚起來看足球比賽的酒吧不是一個風格。”
“我的魔術也不是在台上表演的獨角戲式的魔術，而是近距離麵對觀眾的近景魔術，觀眾可以參與到其中來，因此它並不是很吵鬧的東西，我甚至可以和觀眾們坐到一起，在他們的麵前隻為幾位觀眾表演，我想這其實跟你們酒吧的風格並不衝突吧？”
雷茲看過的那些魔術視頻裏，大部分魔術師都是顯得比較高雅的，隻有一些技巧不行的魔術師才要依靠炫目的表演或者搞怪來撐場麵，真正高明的魔術師隻需要一張臉、一張嘴和一雙手就能讓觀眾目瞪口呆，而不需要其他吸引眼球的東西，因為他們對自己很有自信。因此雷茲決定學習他們，變得有風度有親和力一些，就像軍隊裏不少見的貴族軍官們那種彬彬有禮的做派。
王經理笑了笑改口道：“其實我是比較看好你的，我們也可以試一試嘛，無傷大雅。就是待遇問題你有什麽要求嗎？”
“由我提嗎？”
“我的意思是一個晚上兩百塊，咱們先試一試嘛，如果效果好的話還可以再加。”
談的不是她的事，劉梅卻不滿意了：“怎麽能拿固定工資呢，李哥一定得拿提成，給一桌客人表演就拿一份錢，哦？李哥。”
王經理：“這提成不好計算的。”
劉梅：“怎麽不好算，消費到達多少酒吧就贈送魔術嘛，然後由李哥表演，然後拿提成就好了。”
“小妹妹，來酒吧人家本來就要喝酒消費的，又不是專門來看魔術的。”
“但是這樣你們酒吧也更有特色了啊，還能刺激消費呢，現在什麽東西不都是有特色才能火嘛。有了李哥的魔術表演，你們酒吧的生意肯定更好。”
雷茲想不到帶劉梅過來還有這樣意外的收獲，自己沒講話，她倒跟這個王經理討價還價了起來，不過是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這是好事，因為本來他覺得一晚上兩百塊也不算差，就想答應下來了呢。
接下來王經理和劉梅的交鋒並沒有進入到多深的層次，隻是在低級的口舌之爭上打轉，王經理自然是渾水摸魚故意不提實質的東西，劉梅則是隻有口舌之爭的水平，根本沒有發覺王經理是在跟她周旋，還嘰裏呱啦講了一大堆，卻連提成的比例該是多少都沒有個說法。
雷茲在一旁聽著，想清楚了之後終於開了尊口：“這樣吧，暫時先拿固定的，提成什麽的放後麵討論，沒有實際地進行表演過，王經理也不會認同我的。”
“你看我剛剛就說嘛，待遇等今後再慢慢加上去。”
“不，一晚上兩百元太少了，三百元打底，如果我很受歡迎，酒吧的生意因此變好，新的待遇咱們再談。”
看過雷茲的神奇魔術表演後，王經理的心理價位其實在400元一晚的，300元拿下來根本沒有負擔，於是立刻便伸出手來：“沒有問題，合作愉快。”
兩人握手，算是定下了初步的合作。
“今天是來不及了，明天我給你弄個海報或者看板，宣傳一下。你有什麽魔術師的藝術照可以提供一下？”
瑞茲哪裏有什麽魔術師的藝術照，而且他在不太清楚廣告宣傳是什麽的情況下，並不太願意立刻就拋頭露麵大出風頭：“我覺得還是先靠客人們的口口相傳更有說服力。”在魔法世界，一個好去處從來都是熟人告知後再流行起來的。
“也行，暫時就先這樣吧，其他的我來安排。”
他們都沒有急著簽什麽合約，今後錢都是日結，除非瑞茲很受歡迎甚至變成9號公館的一大特色，那個時候酒吧才會想和瑞茲簽約，否則就當請一個客串的表演者而已。
走出9號公館的時候，瑞茲覺得心裏輕鬆了不少，因為他總算在這個世界有了謀生的工作，一夜300元應該已經不少了，這從劉梅興奮的表情上可以得出一些端倪。更重要的是，通過這次試驗，他對自己可以融入到這個世界的社會中更有信心了。不過目前最緊迫的事情還是今天晚上自己應該睡哪裏，沒有落腳的地方。
“現在要去哪裏啊？”劉梅對瑞茲問道。
在劉梅的眼裏，原本隻是一個傻乎乎連網吧都沒去過的男人，現在已經是一個可以在高檔酒吧裏表演拿錢的“高級人士”，而且他變的魔術真的很厲害。雖然劉梅並沒有什麽明確的想法，但是對雷茲的觀感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瑞茲在劉梅的心裏，已經不僅僅是一個能在網吧裏僅僅相識一天的人，而是一個可以長期蹭飯的人了。
劉梅心情複雜地問道：“你真準備請我當助手嗎？”
雷茲覺得可以試一下，在他所看的視頻裏，魔術師一招手就有人拿上來新的道具：“我覺得可以試一試，你想當我的魔術助手嗎？”
劉梅跳起來說：“想啊，當然想啊。”可以在酒吧這種“高檔場所”裏做事，她求之不得呢，“不過，你準備給我多少酬勞啊？”
“你說。”
“我說啊……每一次50可不可以？”劉梅覺得自己本來就什麽都不會，運氣好才碰到了這種好事，不敢大開口：“不過等你賺得更多更多的時候，可得給我加薪水。”
“沒問題。”
雷茲並不在意多少支出，他更在意的是多少收入，這跟他的法師身份有關，法師都是賺得多花的也多的人群，他們的消費理念就是支出永遠都不會有上限，而收入的上限一直都存在，因此提高收入比限製支出重要得多。劉梅剛才為自己爭取的場景他還記在心裏，證明了她是對自己有用的人，而且50元不算多。
走出9號公館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雷茲不得不想著去哪裏度過一晚。
“我要回宿舍了，你現在要去哪裏？”劉梅問道。
“我得找個地方住。”
“你還沒找到住的地方啊？那……要不要我到男生宿舍幫你找個床睡？”
劉梅很熱心，不過雷茲還是謹慎地拒絕了：“不用了，我還是找個普通的旅館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