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於晴覺得他是誤解了自己的話,趕緊解釋,“我是覺得,這個點兒……”
她抬腕看了一下手表,然後又笑了一下說道,“我是覺得,這個點兒,你應該還在夢裏才對啊!”
於晴知道,他是做酒吧生意的,家裏那麽多的夜場,就算不用他親自去管理,但是每天也應該很晚休息才對的。
“嫂子,您說的還真沒錯……”唐銳覺得自己這委屈,終於找到人訴說了,“按照平時的時間表,我肯定是正在美夢中,可是今天,鬧鍾一大早的就把我的美夢給吵醒了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那臉簡直就像條苦瓜。
“撲哧……”於晴忍不住笑了出來,看把他給難過的,有什麽事情不能等到他睡醒了再說嗎,起不來還起這麽早幹嘛。
“那你起這麽早幹什麽呢?”
“哎,嫂子,您這話問的,我都想問自己了!”唐銳更加委屈,看起來,這顧家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是來當司機的。
於晴看看唐銳,又看看小芹,看唐銳這委屈巴巴的樣子,難不成,他就是那個來接小芹的司機?
但是,隨即,她又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
有點兒太誇張了吧!
他們家不過是一個保姆要去買菜、辦事而已,能用得上一個這麽大排場的司機,還開著一輛這麽拉風的連她都叫不出來名字的豪車?
“難道……你是來接小芹的?”
雖然懷疑自己的想法太大膽,但是懷疑歸懷疑,她還是要趕緊問清楚的。
“哎,嫂子,我現在……終於找到一點兒存在感了……”唐銳覺得,今天這件事要是在古代,他怎麽也得“撲通”一聲跪下來,然後再給於晴磕個頭,才足以表達他此時終於被發現的感激之情。
於晴哭笑不得。
小芹更是嚇的往後退了一步。
退的時候,還帶著抱著自己大腿的雯雯,差點兒沒仰麵朝天摔在地上。
天!
這個人,這個堂堂的唐家大少爺,資產無數的王老五,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知根知底、老實可靠”的司機嗎?
天啊,你還是饒了我吧!
小芹此時更加覺得,這唐少爺真的是來逗她玩的了……
“少夫人,我還是坐公交車吧!”想了想之後,小芹大膽的對於晴說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我……”唐銳差點兒一口老血吐出來,死在當街。
他這是得有多麽不被待見啊!
現在更加覺得,他昨天突然冒出來的那個,想當小芹司機的想法,真的是太“賤兮兮”的“賤”了……
於晴也沒有想到這唐銳整了這麽一出,現在看來,如果真的讓小芹天天坐他的車去買菜看病人,再幹什麽的,還真的不太合適。
可是他今天已經這麽遠跑來了,要不然就坐一次,以後怎麽辦,就等顧天際晚上回來再說?
“你別急,小芹這不是不敢坐你這麽好的車嗎?再說了,你給她當司機,這不是給她太大的壓力嗎?你哥知道了他也不會讓你這麽委屈的啊……”於晴覺得自己得給這兩個人打圓場。
要不然都會尷尬。
小芹趕緊順坡下驢,使勁兒的點頭。
“少夫人說的是,我怎麽好意思麻煩您呢?!”
說完,又迅速的看了一眼唐銳,發現他此時的表情,好像更加無法用語言具體來形容了。
“哎呀,唐少爺,要不就這樣吧,小芹今天就先坐您的車去市裏,回頭到了市裏,您該忙就忙您的,等到回來的時候,讓她自己坐車回來就好了……”
於晴左邊對唐銳說完,右邊又趕緊對小芹說,“要是坐公交車不方便的話,你就打車,隻是來回拎東西什麽的不方便些……”
她了解過,小芹去的菜市場那裏,公交車倒是不少,就是打車很難打的,菜市場那一片,裏麵外麵,到處都是賣菜的攤點,所以一般的出租車都不願意去。
“what?”唐銳雙手一攤開,無奈的聳聳肩。
這……又是被拒絕了唄!
小芹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隻能看的出來他一臉的不爽,她偷偷的看看於晴,等著於晴來救場。
“哈哈,唐少爺,不是我說您,您當著這個司機真的是太屈才了啊,您是怎麽想到來我家當司機的呢?是不是您昨天找的司機,臨時來不了了?”於晴也覺得不可思議,她非常想整明白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就算找到司機臨時掉鏈子,還有更多的司機可以調遣吧!好哥們家開著那麽大規模的駕校,還愁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司機嗎?
“別說了,嫂子……”唐銳此時真的體會到了自作自受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嗯,反正是想抽自己兩個嘴巴的心都有了。
“我昨天……就覺得反正我白天也沒什麽事兒,閑著也是閑著唄,來你家當個司機多好啊 ,這樣我也不至於無聊,還能幫我哥分憂解難,何樂而不為呢?!所以,我想都沒想就答應我哥了啊!我跟我哥說了啊,我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啊!”
他可沒說,他當時好像一聽到小芹的名字,就突然感興趣的,那種想法,怎麽想都有一種他想耍流氓的感覺。
“他說了他是最合適的人選……”於晴反複咀嚼著這句話,她好像沒有聽到顧天際跟她這樣說。
不,不是好像,他壓根兒都沒跟自己這樣說!
是他忘說了,還是他根本也沒有聽到唐銳的這句話?
要是他聽到了肯定會跟自己吐槽一下唐銳的吧!
於晴也不好意思再問什麽,就對小芹說,“今天也不早了,你就別坐公交車了,趕緊帶著雯雯,坐唐少爺的車走吧!”
說完,又笑著對唐銳說,“還真是委屈了唐少爺哈,改天讓你哥請你吃飯!”
隻要肯坐他的車,就已經OK了,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不至於太丟臉,所以唐銳現在也想再跟她們不爭別的了,在這兩個女人麵前,他那所謂的“麵子”,早就已經碎成了渣渣,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