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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一章 國軍退守南疆

  許佳銘雖然身在昆侖關上,但是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相反,對於許佳銘和馬瑞文來說,如今除了慶賀抗戰的勝利,便是對未來的話題談得最多。


  馬瑞文認為,經過了八年的抗戰,不管是國民黨,還是共產黨,或者是其他的黨派,都已經認識到了隻有團結一致,才可以致力於國家的富強與昌盛,所以即便是國共兩黨有矛盾,也都會互相體諒,最終會做出妥協,組成聯合政府,避免內戰的發生。


  這一派的想法也是代表了所有全國民眾的良好願望,但是在許佳銘看來,卻是如此得幼稚與不切實際。


  在許佳銘看來,內戰是在所難免的,此時的共產黨已經非八年前的共產黨,也有一百多萬的軍隊,還占有華北及華東的許多地盤,已經非昔日的隻有贛南,或者陝北的彈丸之地時候可比,這一次的內戰,隻怕涉及的麵積還要廣,受難的人口還要多。


  當然,在國民政府來說,這不會叫做內戰,就象當初叫做剿匪一樣,可能會有另一個名稱。不久,他便在報紙讀到了一個新名詞:“堪亂”。


  雖然此時的共產黨已經擁有上百萬的軍隊,但是任誰也不會懷疑,以裝備精良的國民革命軍,如果真得與共產黨小米加步槍的軍隊打起來,其結果肯定會取得完全的勝利,隻是這個勝利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更需要大量的犧牲。


  在私下裏的時候,尤其是當許佳銘與同室的馬瑞文躺在床上,熄了燈之後,各自開始做著自己的夢,大家都有著自己的理想與渴望,此時,真真切切,心中有什麽想法都說了出來。


  又是馬瑞文首先地道:“許營長,聽說桂林方麵邀請你去桂林陸軍學院任教,你想過沒有?是不是要去桂林任教?”


  許佳銘愣了一下,如果將來真得要會發生內戰,那麽,在桂林陸軍學院當教員,倒不失為一個很不錯的選擇,既可以避免與同胞之間的內戰,又可以不用為生活而奔波。


  “馬瑞文,你也想去那裏任教嗎?”許佳銘忍不住地問了一句。


  “我肯定是當不了教員的!”馬瑞文很有自知之明地道:“我那點文化,連教個小學生都吃力,嗬嗬,我隻能去做那衝鋒陷陣的事了!”他說著,又道:“營長,你要是願意任教,肯定是可以的。”


  羅元元卻笑道:“佳銘哥任教肯定沒問題,但是他也許不能如願。”


  “為什麽?”馬瑞文問道。


  羅元元道:“我聽說三十一軍要擴編為集團軍,聽說一七零師還有一個副師長的職位,嗬嗬,等著吧,就算是佳銘哥自己想去學院任教,別人也不會讓他如願以嚐的。”


  許佳銘聽在耳裏,心裏卻在犯著愁,確實如羅元元所說得一樣,他很想去軍事學院裏教教書,帶帶學員,隻怕這個願望實現不了了。他已經在桂林行營掛上了號,一個上校副師長的職位在等著他。如果他不去赴任,先不說自己的長官,不管是三十一軍的馮長官,還是陳長官,肯定是過不去的。隻是,抗戰結束了,除非他退出軍界,否則隻能聽從軍委會的安排,最多也隻能選擇一下部隊。


  “馬瑞文,你準備以後去哪裏?”許佳銘問。


  馬瑞文道:“我有什麽地方好去的?嗬嗬,不如讓我解甲歸田算了!”


  “解甲歸田?”許佳銘笑了一下,悠悠地道:“要是大家都能夠解甲歸田的話,那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後來,許佳銘在路上撞見了孫蘭蘭,才發現,原來孫蘭蘭已經懷孕了,肚子大了起來,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著這個馬瑞文會如此反常,卻也怪他瞞得如此之嚴。看來,馬瑞文和大多數的普通人一樣,在這個時候,已經把全部的身心放在了自己的後代身上,再也不管他什麽政治黑白了。


  那段時間裏,大家談論最多的話題自然還是國共兩黨的和談,雖說這是國家大事,但是對於所有的人來講,這也是關係到自己前途與命運的大事。


  許佳銘說:“我認為共產黨就是應該拿出誠意來,把軍隊交給國家,這樣才可能政令與軍令統一,我們的國家才可能求得永久的平安和昌盛!”


  羅元元卻說:“如果要共產黨交出軍隊,那麽,國民黨也應該交出軍隊!國民政府要真正做到三民主義,不能是一個人說了算,還必須要組建聯合政府,真正的給予人民以民主與自由的權力!”


  馬瑞文卻道:“這個時候談什麽民主自由的還為時尚早,對於那些膽敢與國民政府作對、或者陽奉陰違的漢殲、軍閥和地方勢力,我們必須毫不客氣地將之清除幹淨,不能給他們一絲的生存空間,我們必須要保持國家強有力的統治,這樣才可能談得上其他!”


  孫蘭蘭道:“蔣主席隻讓共產黨交出軍隊,卻不給他們一個生存的空間,你要是共產黨會交出來嗎?”


  馬瑞文怔了一怔,卻道:“誰說不給了?蔣主席不是說了,在政令與軍令統一之後,一切都可以談的,包括改組政府!”


  孫蘭蘭卻道:“嗬嗬,這是緩兵之計,共產黨要是真得把他們的軍隊交出去,或者解散掉,那不就是等著被打死嗎?人家不交出來,你又說人家不誠懇,你怎麽就這麽會說話呢?”


  “你是怎麽回事?難道你也是共產黨不成?”馬瑞文怒了起來,這樣地責問著孫蘭蘭:“你怎麽處處都替著共產黨說話?”


  孫蘭蘭瞪了他一眼,卻不理會,依然與馬瑞文針鋒相對:“你又是怎麽回事?穿著個軍裝就不許別人說話了嗎?”


  這個時候,在旁邊的許佳銘笑了笑,接過話來道:“你們兩個都不要爭了,這種事情不是我們這些人來過問的,國民黨,共產黨,該和自然會和,該打還是會打起來的!不用你們兩位在這裏吵得麵紅耳赤了。”


  不久,卻聽說國共兩黨真打起來了。許佳銘卻沒有要上戰場的想法。最後,他選擇在桂林陸軍學院當了教員。


  時光荏苒,轉眼間就到了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許佳銘和羅元元在桂林抗戰紀念碑下聽到了新中國成立的消息。


  許佳銘撫著許佳全的名字,喃喃了半天:“佳全,你為之奮鬥國家如今改了顏色,你為之付出生命的黨國卻國將不國。現在是共產黨在北平建立了一個新的中國,黨國的總統逃到了台灣。我也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了。你已經靜靜地躺在桂林的土地上,你的名字雖被刻在抗戰紀念碑上,但是將來還會有誰記起你?我這個未死之人更不知道今後的路該怎麽走,好像這幾十年來我竟然一直走錯了。”


  羅元元更是感到迷茫:“佳銘哥,今後,我們們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我隻想什麽時候世道太平了,就把佳全的屍骨遷回高山去安葬。”


  一九四九年十月,高山縣。


  韋保寧在縣府主持召開了高山縣群僚會議,商討今後的去路。


  韋保寧是前幾天剛到雙平參加了一個重要的軍政會議。回到高山縣,他如實傳達了會議精神。


  “各位同僚,共軍就要打到高山縣來了,但是,共軍並沒什麽可怕,大家都知道我們南疆還有白長官坐鎮。都說共軍第四野戰軍打仗厲害,但是在白長官麵前,第四野戰軍就是個狗屁。幾年前,我們白長官的隊伍在關外的時候就跟共軍四野幹過。四平街一戰把共軍四野打得一敗塗地。如果讓白長官一直指揮打下去,打到哈爾濱、滿洲裏、佳木斯,早就把四野消滅光了。”


  群僚們聽著,感覺事情似乎真是那麽回事,紛紛點頭稱讚:

  “是啊是啊,真是那樣。”


  “是啊,白長官外號小諸葛,打仗就是厲害。”


  “南疆兵自古有狼兵之稱,打仗從不認輸。”


  “當年打小日本,南疆狼兵就讓鬼了聞風喪膽。”


  韋保寧示意大家先不要議論,接著說:“當時,白長官就主張在東北進行犁庭掃穴,隻可惜,那時候老蔣看不得白長官打勝仗,借口什麽長春附近還有穿便衣的蘇聯紅軍,就命令白長官不得越過遼河,還把最能打仗的的部隊調回關內。白長官氣不過,就跟姓蔣的爭辯了幾句,,結果沒過兩天,姓蔣的就奪了白長官的兵權。”


  遠在窮鄉僻壤的高山縣群僚們從未聽過這麽高級別的故事,隻覺茅塞頓開,直呼:


  “原來都是姓蔣的不會指揮打仗啊!”


  “姓蔣的就是小肚雞肚,見不得別人比他好。”


  “要是把國軍交給白長官,現在全國早就出河宴清平了,怎麽可能讓共軍打到南疆來!”


  韋保寧看到自己的一番話起了作用,接著說道:“現在姓蔣的逃到台灣去了。但是,還有半個中國還在白長官手裏。”


  群僚們一聽還有半個中國在白長官手裏,頓時信心大增:“太好了,姓蔣的逃一台灣去,白長官還可以重新收拾河山。”


  韋保寧眉飛色舞地說:“對!白長官這次回到南疆,要組織一場規模空前的總體戰,跟共軍血戰到底。就算是半壁江山易手,我們還有很大的回旋餘地。”


  群僚們馬上有人應和:“是這樣。當年宋朝也是被占去半壁江山,趙家的皇帝依靠著半壁江山也支撐了一百五十年。”


  “正是正是,我們可以效仿趙家皇帝的做法。”


  有人問:“什麽是總體戰?”


  “這個嘛,什麽是總體戰呢,簡而言之,他就是要打一個總體之戰。具體怎麽打法,白長官已經把它寫出來,並印成了小冊子。”韋保寧說著,吩咐身邊的胡開光道,“胡師爺,把白長官的小冊子分發給各位吧。”


  胡師爺點點頭,馬上把白長官的軍事著作《遊擊戰綱要》分發給各位軍政人員。那小冊子尚散逸著油墨的氣味,看來是突擊印刷出來的。


  韋保寧清了清嗓子又說:“在軍事會議上,白長官說了,為了適應總體戰的需要,組織軍訓部編撰了這部 《遊擊戰綱要》,分發各戰區、各軍事學校,這是總體戰之根本與實施總體戰之依據。”


  與此同時,在廣州花縣,胡誌誠團長對著牆上的地圖看了很久。牆上一幅巨大的軍用地圖,布滿許多氣勢強勁的紅色箭頭。


  胡誌誠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地圖,不時又低頭看著手中的戰報。


  參謀長陸振寧走進來,看到胡誌誠在研究戰報,便說:“團長,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關注著那邊的戰況,這樣吧,我簡單給你講述一下。”


  陸振寧用小棒指著地圖,講述著戰況:“此次南疆戰役,自十一月至十二月中旬,曆時四十天,現已勝利結束。此次戰役,我解放軍參戰部隊,東線四個軍十二個師,約十八萬人;北線有三個軍十個師,約十四萬人;西線擔任戰役迂回的十三兵團共兩個軍八個師,約十萬餘人。我軍總兵力共計九個軍三十個師,約四十二萬人。”


  胡誌誠微閉雙目,仔細聽著。


  陸振寧繼續講述著:“在這四十天之戰役中,將國民黨部隊,約十個師大部殲滅,斃傷俘敵約十七萬人。”


  “不是說小諸葛指揮打仗厲害嗎?怎麽他的部隊也這麽不經打?”胡誌誠淡淡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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