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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豬狗男女

  走了半個時辰,山路更加陡峭,幾乎沒有路,隻有山羊才能這些地方行走。隊伍爬上山,往下穿過一個山穀,然後又開始爬山。幸好羅元元爬山慣了,對這種山路並不害怕。


  隊伍行進的路線完全由劉基石帶領,此刻,不得不承認,劉基石在這支隊伍裏擁有絕對的權威,因為隻有他才能帶領大家在這樣的山穀裏行走而不迷失方向。


  羅元元對劉基石心存怨恨,也禁不住暗暗希望他在山裏迷失方向。可是,劉基石卻在山路上健步如飛,而且辨認方向極及準確。


  “我們能不能休息一會?”羅元元有氣無力地說,“或者至少走慢一點?這樣走路,我實在吃不消。”


  “堅持住。如果我們不走快點,今晚就到不了石林寨。”


  隊伍隻在中午的時候休息了一會,吃了點東西。


  傍晚時分,隊伍拐進一道小山穀,兩旁長滿了灌木叢。大家似乎也知道快回到老家了,表現出了少有的興奮。


  羅元元之前到過石林寨,但對周圍山路卻不熟悉。她機械地跟著巫賓走,隻見山穀還在不斷往前延伸,形成了一條狹窄的峽穀。一條羊腸小道伸展到穀底,峽穀的盡頭突然出現了幾座土牆茅屋。


  當土匪們歡呼著走進各自的茅屋時,昏暗的夜色便籠罩了整個山寨。


  巫賓牽著繩子將羅元元帶進一間昏暗的茅屋。走進屋裏,羅元元停住腳步打量屋內的情景,原始的廚房和飯桌占去了半間屋,屋的另一半擺著幾件粗糙的家俱,看起來是做臥室用的。一麵牆上打著一個門洞,門洞內是過道,可能是通往其它房間的。


  這時,羅元元猛聽到隔壁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接著是劉基石的聲音。很顯然,當家人劉基石就住在隔壁。


  巫賓終於解開了羅元元手上的繩子,說:“你就在這間屋裏住,一切聽當家的吩咐。別做傻事。”


  “你住哪裏?”羅元元突然關心起巫賓來,似乎這兩天他牽著繩子帶她走,她倒對他產生了感情。事實上,羅元元是在為住在劉基石的隔壁而擔憂。


  “我住的不遠。”巫賓答應了一句,便走出了茅屋。


  緊接著,劉基石就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盞小油燈。羅元元的目光遇到了劉基石那深不可測的目光,她馬上意識到此時劉基石正在推測她的心理,於是趕快轉過身去,但是仍然覺得後背有兩束芒刺紮得難受。


  “你的房間在那邊。”劉基石指著過道冷冷地說。


  過道裏還有兩扇門,劉基石引著羅元元走進靠裏的一扇門。


  羅元元掃視一下房間的情景,暗自猜測這間屋子是用來囚禁自己的。這是一間極小的房間,房間的除了一張床以外,什麽擺設都沒有。那張床看起來很粗糙,簡直比她當年在蓮花洞裏鋪的草床還醜,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沒有人願意躺到那張床去睡覺。羅元元喝然睡慣了山洞,睡慣了草床,仍然不願意躺在那樣一張床閉上眼睛。窄小的房間還有一個小窗,準確來講是在土牆上掏了一個四方洞。


  劉基石把小油燈放在床頭的牆洞裏,轉身離去了。羅元元站在床前實在無可奈何,隻好在床沿坐了下來。這時候,她才有時間審視一下自己,她驚訝地發現自己邋遢得像一個叫化子,滿身汙垢,衣服破破料爛。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好像要弄清楚,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自己。


  羅元元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用小手臂抹了幾下自己的臉,便蜷曲在床上。床雖然又髒又臭,但那是唯一可以躺下的地方,容不得她選擇了。


  羅元元蜷曲著身子,還想極力睜著眼睛,可是眼皮卻似有千斤之重,沒多久便傳來的輕微的鼾聲,這兩日來,她實在是太累了。


  清晨的陽光照進那個牆洞的時候,她被一個女人的聲音驚醒了。她總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但又想不起來。


  羅元元走下床,來到門洞前試圖向外張望,窗洞太高,她看不到任何人影。但是,劉基石和那個女人的聲音不時傳來,顯得很近。出於好奇,羅元元站到床上從那個窗洞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正看到劉基石摟著一個穿得很妖豔的女人。那女人身體很放蕩地緊貼著劉基石的身體,雙手摟著劉基石的脖子,並用胸脯摩察著劉基石的胸口。


  羅元元隻覺心髒劇烈地跳動著,兩側太陽穴也好像在被錘子敲打一樣,咚咚咚地響。


  等到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羅元元更是一臉驚訝。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卻是許功達的女人蘇嬌豔!

  羅元元猛然想起,自從陸振寧受傷被送走之後,這個女人也不見了蹤影,一定是那個時候也離開了隊伍。原來她又潛回到了山寨裏。


  怎麽這麽不要臉!男人剛剛在戰場死去沒幾天,她就和別的男人打得火熱。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死去的男人的把兄弟。


  “一對豬狗男女!”羅元元狠狠地罵了一句。


  聽到罵聲,蘇嬌豔轉過頭來,猛然發現牆洞裏有一雙眼睛正瞪著自已。


  蘇嬌豔馬上也瞪圓眼睛緊緊地瞪著牆洞裏的那雙眼睛。


  “這怎麽有個人?”蘇嬌豔的眼睛裏布滿了仇恨的神情。


  “是羅元元。”劉基石解釋說。


  “她怎麽會在這裏?”


  “昨天跟我們一起回來的。”


  “你帶回來的?”


  “是。”


  蘇嬌豔突然憤怒地掙脫了劉基石的懷抱,報複地背對著劉基石,同時用手指著羅元元,怒氣衝衝地大叫:“沒想到你還藏著一隻雛雞,說,你到底是要這隻雛雞還是要我,你說,你快說!”


  劉基石卻顯得很鎮定,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輕聲對蘇嬌豔說:“我當然要你!你是一隻成熟的母貓,那雛雞有什麽味道,成熟的母貓才夠味兒。”


  但是,劉基石的話顯然並沒能平息蘇嬌豔的怒火,她的罵聲像暴風雨一樣傾瀉而出,看得出來,她剛才和劉基石親昵的場景被羅元元看到,這犯了她的大忌,也激發了她強烈的醋意。


  羅元元並不理會蘇嬌豔的罵聲,她為這種毫無必要的妒嫉覺得好笑,嘴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絲微笑來。


  蘇嬌豔似乎怒不可遏了,她呼呼地喘著粗氣,就像一條要對人攻擊的吹風蛇。她衝到小窗洞前麵,衝著羅元元吐了一口唾沫。可惜窗洞太高,她的唾沫並沒能吐到羅元元臉上。


  羅元元那種幸災樂禍的心情一下子迸散了,她不假思索,隨手抓起一塊小土塊朝蘇嬌豔臉上扔去,不偏不倚正打在蘇嬌豔的額頭上。


  蘇嬌豔惱羞成怒,罵聲更激烈,轉身端起一盤水往小窗口潑去。


  羅元元輕鬆地跳下床,格格格地笑了起來。


  這是她連續幾日來第一次發出了笑聲。


  劉基石拉了蘇嬌豔的一隻胳膊,把她帶出了房間。


  隔了一會,劉基石走進關押著羅元元的房間,仔細打量著她。羅元元也對他怒目而視,眼睛裏露出厭惡的神情。劉基石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裏像是蒙上了一層麵具似的,毫無表情地說:“為什麽要惹怒她?”


  “你搞清楚點好不好,不是我惹她,是她先惹的我。”羅元元眼睛裏帶著譏俏的眼神。


  “我明明看見你用土塊扔她。”


  “誰叫她朝我吐唾沫!”


  “你不爬到床上往這邊偷窺就什麽事也沒有。”


  羅元元的怒火霍地又冒出來。“誰叫你們做那種事還那麽大聲,你們是驢呀?”


  “我看你也是隻小叫驢,哪天我有工夫再收拾你!把你弄舒服了你就不叫了。”


  “憑你?”羅元元啐了一口說:“憑你也敢占了我的身子,你動一下試試看!我不僅可以把熊廣安的手折斷,我還可以把你命根子扯掉!我寧願抱著石頭睡也不會讓你碰我一下,像你這種人,隻配跟蘇嬌豔那種母狗睡覺,一對豬狗男女!”


  劉基石眯縫著眼睛,盯著羅元元那怒火中燒的雙眼,他的嘴唇緊緊閉著,說不出任何一句話,轉身怏怏不快地走出了小房間,把門從外麵鎖上。


  羅元元被劉基石關在小房間裏整整三天,不給吃不給喝。


  羅元元肚子裏餓得發慌,但她壓根兒不想向劉基石說一句軟話。她依然能聽見劉基石和蘇嬌豔活動的聲音,尤其是他們倆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故意把聲音搞得很響,顯然是以此來刺激羅元元。


  每當這種時候,羅元元就在房間裏練起了羅鬆南教給的詠春拳。房間實在太小,她根本無法施展開手腳,隻能在床前勉強比劃著招式。


  詠春拳演練起來本來占地不多,在在鬥室之間仍顯得太局促。不過站馬步倒是挺合適的因為詠春拳的馬步正是一種占地不多,兩腳一字站的窄馬,是一種十分適合女性不作跑動跳躍,隻重輕留移位的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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