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寶物露麵
來到一個較為空曠之處,李程钜叫大家仔細查看,看看有沒有可疑之物。
羅元元看見一處石壁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眼,心中好奇,便把手伸進去。隻覺這個小洞眼很光滑好玩,便又伸進去掏出來又伸去。
李程钜問:“羅元元,掏到一隻蛤蚧沒有?”
“蛤蚧?原來蛤蚧就藏在這種小洞裏嗎?我再掏掏看。”羅元元調皮地說著,伸手再掏。
胡誌誠走過來,舉火把在石壁周圍照來照去,覺得石壁有些異樣,他發現那幾條裂紋雖然很不規則,卻大小粗細驚人一致。
“不對,這裏有人工開鑿的痕跡。”胡誌誠說,“羅元元,把那把玉如意拿出來。”
“幹什麽?”羅元元不解地問。
“叫你拿你就拿嘛,快給我。”
羅元元從腰間裏衣拿出玉如意。
胡誌誠把玉如意插入那個羅元元掏來掏去的石眼,輕輕一扭動,聽見機關“咯”的響了一聲。胡誌誠再稍加用力,石壁竟然動了一下。
原來是一處暗門。胡誌誠扒往縫隙略一用力,石壁便打開了,眼前出現了一個五尺見方的石櫃,石櫃裏赫然放著兩隻大木箱。
“哇!原來這裏竟有好大一個櫃子!”羅元元驚喜地大叫,“剛才我要是把手再伸長一點,就摸到裏麵的東西了。”
胡誌誠再仔細撿查一遍,確認不再有什麽機關,才將木箱取出。木箱並未上鎖,很容易就打開了,裏麵裝的盡是一些破布。
“耶,這是誰的破衣服?還藏得那麽嚴!”羅元元又一聲怪叫。
胡誌誠扒開破布一看,一個黃澄澄的東西出現在麵前。
胡誌誠將箱子中的破布條全部取出後,呈現在眼前的一個銅方壺,壺頂有個蓋子、壺頸部有雙耳、底座卻是圓的,腹部略大,應是古代用於盛水的器皿。
“終於找到了!”李程钜和孫衛民也是驚喜異常。憑感覺,這肯定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寶物,看那色澤和造型,已經的年代久遠。
“韋保寧苦苦尋找的肯定就是這個東西了。”胡誌誠說。
四人一齊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這寶物,隻見寶物身上遍飾各種花紋,形狀是一個銅方壺,而器身上下的各種附加裝飾,非常精美,使這個銅方壺顯得異常瑰麗華美。
羅元元禁不住伸出了她的纖纖玉手,去撫摸壺身上的紋飾。
李程钜雖不是考古學家,但憑著一肚子的學問,他大致估摸出了這東西是無價之寶。他說:“你們仔細看看壺身的紋飾,我發現這壺身上都是一些比較淺的浮雕,刻鏤的是龍和鳳紋飾,難道這是皇家的用器?”
孫衛民說:“雖然我沒有任何考古知識,但是憑感覺也知道這是一件難得的古代之物,必定價值不菲。”
“再看看另一個箱子裏到底是什麽。”胡誌誠說著便打開了另一隻大木箱。
另一隻大木箱裏裝的也是一模一樣的銅方壺。
“原來這東西是一對兒的。”羅元元興奮得臉兒紅樸樸的,得意洋洋地說,“我們賺大了!”
“想必韋保寧父子苦心孤詣尋找的就是這一對寶物。”李程钜也肯定了胡誌誠的判斷。
“我們得馬上把這東西另找地方藏起來。”胡誌誠說。
於是兩人抬一隻箱子,往山穀中的出口走。走出洞口,沿穀底的小溪走了一段,找到一處可攀爬的地方。大雨剛過,草還是濕漉漉的,地上也很滑,四人曆經艱難才把兩隻箱子抬上一處山坡。
“藏哪裏去好呢?”李程钜問。
“暫時藏在蓮花洞中吧。”胡誌誠想了想說,“蓮花洞有外洞和內洞。大部分進入外洞的人都沒有發現內洞。事實上蓮花洞的內洞很大,藏這兩隻箱子,應該不容易被發現。”
四人在山中輾轉走了三四裏路,來到蓮花洞口。
孫衛民一驚:“這地方我來過,還有內洞?”
“是。你也進入過蓮花洞?”胡誌誠問。
“對,前些日子上山采藥,恰好看見韋桂忠和馬瑞文從洞裏出來,我便找過來,費了好大勁才找到洞口。卻不知它還有內洞。”孫衛民現出了很驚訝的神情。
“是的。我相信韋桂忠和馬瑞文也沒有發現內洞。他們來看過這個洞,沒發現什麽東西,以後也許就不會再進這個洞來尋找了。”
進入洞中,燃起火把,胡誌誠帶大家來到內洞門前,扭動機關,石門開啟,這才發現還有更深的去處。
四人抬著木箱沿石級而下,轉了幾個彎,來到一處更大的溶洞之中。
“這就是傳說中的蓮花洞嗎?”李程钜故作驚訝地說:“羅元元妹子,原來你家洞府這麽漂亮啊。這簡直就是神仙居往的洞府,以後,我就叫你蓮花仙子好了。”
“什麽蓮花仙子。我告訴你,羅元元曾經建議將這個洞府改名叫野豬洞,你稱她為野豬婆子還差不多。”胡誌誠說完,自己嗬嗬嗬地笑了。
羅元元有點難為情地笑起來,分辨道:“本來嘛,當時我們打到一頭野豬,然後在這山洞裏到處掛著野豬的臘肉,不該叫野豬洞嗎?”
“對對對,羅元元的命名更切合實際情況。”孫衛民給羅元元幫了一腔。
李程钜興趣正濃,便又笑著說:“那好,現在這個洞府有兩個名稱,雅號叫蓮花洞,俗稱野豬洞。”
“好好好。我同意。”羅元元興高采烈地說。
胡誌誠見大家興致高昂,心情格外舒暢,便也笑著說:“那麽,羅元元也有兩個名號,一叫蓮花仙子,一叫野豬婆子!”
“誠哥,我打你!”羅元元尖叫一聲,奔到胡誌誠身邊,在他肩上擂了好幾拳。
於是,大家開懷大笑一番。
接著,胡誌誠帶領大家再往山洞深處走,來到一個亂石堆前。
“為安全起見,我們搬開這些石頭,再挖個坑把箱子埋起來,然後將亂石重新搬回堆放。最後要抹去我們的腳印。”
“好吧,幹活!”
四人忙了一整夜。當四人忙完走出蓮花洞口時,天已大亮。昨夜的一場大雨直至拂曉時分才停。雨水把四人昨夜的行蹤抹得幹幹淨淨,仿佛這山中從未有人行走過。
四人再次走到龍母神廟後山的穀底,從溪邊的小洞口再次鑽進洞裏,原路返回,找到那個在高處的出口,胡誌誠和李程钜一齊用力推那塊封住出口的石板,石板卻紋絲不動。看來,想從裏麵掀開石板出來是行不通的,除非再用炸藥。
最後,大家還是從剛炸開的口子出來,爬上幾丈山崖,便來到了龍母神廟的後門。
孫衛民說,他在老和尚的臥榻之處發現有一幅山水畫,卻沒發現有地洞入口。
胡誌誠來到老和尚臥榻前,將臥榻移走,發現臥榻之下是幾塊三寸厚的木板,而且被栓得緊緊的。胡誌誠和李程钜很費力地弄開了那些木板,終於看到了一塊青石板。移開那塊青石板,下麵赫然是一個洞口。
四人相視一笑。又把青石板蓋好,再把那幾塊木板蓋好栓緊,再把老和尚的臥榻放回原處。
與此同時,韋縣長桌麵上的電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鈴聲。韋縣長抓起電話聽筒。
“喂,是韋保寧縣長嗎?”
“我是。你是誰?”
“我是許佳銘呀!”
韋縣長聞言一驚,這家夥不是遠在湖南嗎?竟能打電話到這裏來!韋縣長馬上猜出他要講什麽內容,不等他開頭,便熱情洋溢地大聲對著電話聽筒說:“嗬哈,是許連長哪,你好你好。聽說你們部隊剛剛移防長沙,近來軍務挺繁忙的是吧?我也聽說了,這兩年湘南湘西紅毛匪都鬧得挺凶的,你可能受累了。許連長何時回到家鄉,一定要告知一聲,本縣定當好好接待,慰勞慰勞國軍的將士。”
許佳銘等他閑扯了一陣,才說:“韋縣長,我這電話是軍事專線,不能與您多敘鄉情。我想告訴您的是,鄭信歡鄭老板已經啟程前往高山,半路上才被你的電報攆上,現在他就暫住在越南高平市,等著您的消息。韋縣長,那魚兒怎麽就脫鉤啦?”
“唉,一言難盡哪!韋局長從你那接了魚兒回來,意外被土匪殺害了,目前魚兒暫時脫鉤而已,但是請你放心,據我判斷,魚兒還是安全的,並沒有被人抓走。我將很快把它找到,完成與鄭老板的買賣。”
“這樣最好。韋縣長,這筆買賣非比尋常。林團長也很掛念,他說過幾天要派我回鄉催促一下,所以我先給你打個電話,通報一下。你可要抓緊把那條遊走的魚兒找回來。”
“是是是。”
“軍事專線,不能再多說了,掛了,韋縣長,過幾天咱見麵聊。”
韋保寧放下電話,一摸額頭,竟然沁出了不少汗。
這本來是十拿九穩的生意,怎麽就變成這樣呢?韋縣長愁眉緊鎖,一臉哀容,如喪考妣。
他做古董生意已有年月了,什麽青花瓷唐三彩宋代瓷器,走高山縣這條通道賣到南洋去,幾乎都是一帆風順,從未出過任何紕漏。正因為這樣,這一次由許佳銘牽線,許佳銘的上司林團長才同意讓這批寶物走高山縣通道,賣到南洋去。
搞不好,林團長會以為他故意私吞寶物,這不但影響到他在江湖中的信譽,更重要的是就怕林團長衝冠一怒,給他一顆槍子,那可就不值當了。這些當兵的,做生意很豪爽,做得順風順水則大家高興,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要是出了差錯可就翻臉不認人動刀動槍了。
韋保寧真是急得團團轉卻又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