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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 嬌娘習武

  “快起來,懶姑娘!”胡誌誠從外麵回來,見羅元元還躺在草床上,便一把將她拉起來。她卻軟巴巴地貼在胡誌誠身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懶洋洋地說“起來幹嘛,又不種地又不耙田,拉我起來幹嘛?”


  “不種地不耙田就不起來啦?”胡誌誠說,“老這麽躺著,你要變成肥豬的。”


  “肥?才不會呢。昨天剛從山下走上山來,走幾個來回,我的腿都走細了,還肥!”


  “不肥也會變醜。又懶又醜,誰還理你?”


  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瞪著他問:“講真還是講假,我真的變醜了嗎?”


  “一點沒錯,醜了。再這麽睡下去,我就把你扔下山澗去,然後再到山下另找一個姑娘上來陪我。”


  “別別別,我都聽你還不行嗎。”羅元元終於站直了。


  “快去,洗洗臉。”


  羅元元順從走地到洞口,在水槽邊掬水洗臉。這水槽是胡誌誠近三天來的勞動成果,他用竹子把水從山上接到了山洞口,早晚用水方便了很多。自從兩人來到蓮花洞裏居住,胡誌誠還對洞府做了很多改造。特別是那內洞的石門,經胡誌誠改造了變得更加隱秘,再用了一些辦法改變洞中的光線,外人進來很難發現還有還有一個石門可以通往內洞。


  羅元元在水槽邊洗完臉,雙手扒下褲子,就蹲在洞口,“吱吱吱”地拉著尿。


  胡誌誠望著她那白嫩嫩的屁股蛋笑著罵道:“厚臉皮的丫頭,以後小便走遠一點,別臭了自己家門口。”


  羅元元嘻嘻一笑,不以為然地說:“這山上幾十裏地,就你和我兩個人,拉尿還有什麽講究。一陣風吹過,就什麽都沒有了。”


  “你再嘴硬,小心我拿鞭子抽你的屁股蛋。”胡誌誠說。


  “抽唄,你舍得嗎?就怕你舍不得。抽壞了吃虧的還不是你自己。”說完,嘻嘻哈哈地笑著。


  “行了。從今天開始,我要給你派工作了。”


  “講真還是講假?什麽工作?”


  “識字。”


  “識字?”羅元元一臉失望。


  “對,識字。我要教你識字。昨天我在楊圩買了紙和筆,今天開始教你識字。”


  “算了吧,我識那字幹嘛?”


  “不行!你一定要識字。你不是特別羨慕那些城裏的女學生嗎?你說聽她們說話,都有一套套的道理,所以覺得她們個個都是神仙似的姐姐。你知道為什麽嗎?就是因為她們識文斷字,她們有文化。她們讀書了,懂得革命道理,所以在你眼裏,就像神仙似的。你識字了,以後也可以讀書,也有了文化,你也可以變成一個神仙姐姐的。”


  羅元元難為情的笑笑:“我怕不行,識字太難。”


  “有我呢,有我教你,一點都不難。”


  胡誌誠從拿筆的手形教起,一筆一畫地教羅元元寫字。


  練了不到半個時辰,羅元元連聲叫喚:“哎呀,累死了。”


  胡誌誠放下書,說:“好了,先學到這裏。走,到外麵去,我教你打拳好不好?”


  “講真還是講假?”


  “一點沒錯。”


  “好呀,太好了!我這人笨,識字不行,學打拳卻不怕苦。”


  於是胡誌誠就在洞口前一片草地上教羅元元打拳。


  羅元元學打拳確實很刻苦。她一招一式雖是學於胡誌誠,卻因性別的差異,天生就多了一分風韻在其中,雖也踢腿衝拳,卻也是不失那天然的秀氣。舉手投足之間,雖嬌柔卻不顯陰弱,更添一股風流韻致,雖明媚卻不顯陽剛,愈增一份優雅意趣。纖纖細手做出抱拳化掌之勢,讓人見識了女子羅帕盈盈金蓮寸寸,反倒是另有一番飄然之意。


  每於早上,胡誌誠先教羅元元識字,識完字又教她打拳。一個月過去,羅元元識的字沒幾個,但是打拳倒是長進不少。


  胡誌誠看羅元元習武時,那風流飄逸綺靡秀媚的身姿簡直令人陶醉。羅元元習武的悟性確實很高,她將陰柔與陽剛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一起,身軀柔若無骨,纖手上下翻飛,令人眼花繚亂,正如古書寫的“叱吒時聞口舌香,霜矛雪劍嬌難舉”,確是女子習武別有一番風韻。羅元元嬌美的身段翩翩翻騰,如蛟龍出水,若驚鴻起舞。眉目嬌俏,白臉蛋上紅霞勻染,真是一個美嬌娘!


  當她靜坐下來時,嫻靜輕柔,燕語鶯聲,與剛才的形象判若兩人。若不是那身短裝打扮襯出幾分英爽之氣,誰也不會想到她竟是習武之人。


  胡誌誠看著羅元元習武,不禁詩興勃發,口占一絕:

  “元元聰穎學正道,天生俠骨兼柔腸。


  深山孤女美嬌娘,不愛紅妝愛武裝。”


  羅元元雖聽不懂他的詩,但知道他在讚美自己,更是嬌羞如花。


  教了一陣基本功之後,胡誌誠說:“下麵我要教你一套很實用防身功夫,叫分筋錯骨手。學之前我先要告誡你,武學之道不在爭強鬥狠,而是對自己身心的一種修煉。我之前在部隊遇到一個高山縣的老兵,他曾是兩廣都督陸榮庭老帥的衛隊長,就是他親手教了我的功夫。從一開始,他就告誡我,學功夫不是為了去怎麽打人,應以強身健體為主,最多可以防身。後來我覺得自己越來越熱愛武術,便不斷勤加習練,才有了今天的功底。我現在教給你一些基本招式,也希望你勤加習練,以後有一手防身之術。”


  羅元元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看好了,我演幾路給你看看。”胡誌誠便在空地演練起來。隻見他左穿右躲的同時,口裏念叨著什麽“霸王敬酒”“懷中抱月”“老樹盤根”“金絲纏腕”“盤古開天”等等,看得羅元元如癡如醉。


  演練完一輪,胡誌誠解釋道:“所謂分筋錯骨手,武術中的功夫大概就是小擒拿中的卸骨手法,而這種卸骨手法很多中醫傷科大夫都會,隻不過中醫大夫用來正骨,而武術師則把正骨的手段變成了卸骨手法,如此而已!這種武功入門功夫就是練指力和抓力。招式也不複雜,主要就是摟、打、騰、踢幾個招數。不過你別看招數簡單,其中的變化卻很多,虛虛實實的,變化莫測。擒、拿、封、閉、拗、沉等手法也是講究聲東擊西、看似實招,其實是虛招,而看似虛招,卻又有實實在在的功力。練這門武功最重要的是練手法和身形,與敵人搏鬥時,手、肘、腕要靈活運用,身體、膝蓋、肩頭要協調並用,進退有度。”


  “你講得太快了,我聽不懂,也記不住。”羅元元故意嬌嫡嫡地說。


  “今天先教你個按頭斷頸手吧。”胡誌誠於是手把手地教羅元元,“這個手法用來對付敵人從正麵擊打。當敵人出右手迎麵一拳打來,你就以身體向左一閃。”他邊講解邊教羅元元做動作,“你迅速用左手將他打來的手乘著他向前衝的時候拔到左邊,同時身體隨之向前擠靠,用右胸部靠貼他的左肋。隨即用右手由其頜下向上向前推,左手由其背後用肘部扶住其背部,使他不能向後倒,右手再向上向前伸,用食指及無名指扣入其眼睛上眶,用勁向後向下勒。迫使他腰向後彎,仰身露麵,再繼續左右手一齊用勁推。”羅元元配合著他的動作向後一仰,幾乎跌倒,胡誌誠急忙將她摟住。“若能配以迅疾脆快之勁,敵人就會脖頸折斷。就算不能折斷他的脖頸,他要逃脫這一手,隻能順勢向後倒去。”


  胡誌誠接著讓羅元元照著演練了幾遍。


  演練過程中,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胡誌誠濃重的呼氣便時常噴到她的臉上,她卻很受用似的享受著那股男人的氣息,心裏喜滋滋的。


  練完後,胡誌誠叮嚀:“分筋錯骨手非常毒辣,要慎用,沒有深仇大恨不要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


  羅元元又很乖巧地點頭嬌聲應道:“知道了。”


  接著,胡誌誠又教了“按天鼓’、“前鎖喉”、“別手封喉”、“ 勒頸斷臂”等招式,羅元元學武的天賦很高,很快就學會了。


  可是教她識字時,胡誌誠卻罵道:“你這丫頭長得倒不難看,怎麽就長了一個豬腦袋!”羅元元也不惱,嘻嘻地笑著。


  這天晌午,他們來到歸鷹峰下的草坪練武。胡誌誠教她擒拿手,好幾次故意將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可她爬起來,沒喊過一聲疼,反而興致勃勃地說:“再來,我學會了這幾招,將來哪個壞男人要欺負我,我就給他好果子吃。”


  太陽偏西,山間的空氣驟然變涼。


  這天,羅元元練完武,習慣性地走到附近的一處瀑布下,脫光了衣服,讓瀑水把身體衝刷一番。


  一匹銀白色的飛瀑掛在一片帶有原始神秘色彩的山崖上,水珠兒像一群調皮的孩子,爭先恐後地從山崖上跳下來,直奔崖底的水潭。雖然隻是一股小小的瀑布,可發出的聲音也夠震耳欲聾的了。飛瀑又像一條發怒的銀龍,從半空中猛撲下來,直搗潭心,水聲轟轟,激蕩起陣陣狂風,噴迸出如雹的急雨。


  羅元元興奮地鑽到瀑布下,任由那潔白的水簾親吻撫摸著全身。


  無論誰看到她這一副少女的香豔胴體,都會對造物主的傑作驚歎不已。那柔美的線條,那如脂如玉的肌膚,組成了一具洋溢著青春活力的軀體。那水珠兒摔到她潔白的身軀,濺起的水霧也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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