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正麵交鋒
但是苦於之前沒有機會，今天終於是第一次交鋒了，這當然是一場難得一遇的好戲。
就連常子衿再來的路上，都在不停的猜測著這件事情究竟會發展成為什麽樣子。
常子衿走在路上，時不時地會碰上幾個相熟的嬪妃打個招呼，並且一塊走這兒。
常子衿一直都知道，這有女人的地方一定就會有八卦，這不，剛走上沒有幾步，這幾個女人就聊了起來，“聽說，今天有場好戲。”
聽著這個幸災樂禍的語氣常子衿就忍不住想要笑。
“還不是德妃娘娘這件事，真不知道德妃娘娘怎麽想的，竟然會和嘉寶林鬧得這麽僵，誰不知道嘉寶林的背後有著太後，這下啊德妃娘娘估計是不會好過了。”
另一位妃子立刻接口。
她的這番話說的中肯，沒有褒貶，沒有幸災樂禍，隻是淡淡的分析著利弊。
常子衿可不會覺得她這是與世無爭，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已，主要是這個德妃不是她那一方勢力的，也不是敵對勢力的，德妃娘娘的出境好壞無關她的利益罷了。
就這樣聊著，全程常子衿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快要到了太後宮殿附近的時候，稍微提點了一兩句，“諸位妹妹，這快要到太後那裏了，人多嘴雜，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啊。”
許是都覺得常子衿說的話，有道理，都點了點頭，不在談論這件事情。
常子衿到的時候，德妃娘娘已經到了，隻是和嘉寶林一人站在一邊，誰也不看誰。
看著現在這個樣子，常子衿已經知道了眾人期待的那場好戲還沒有開始。
現在這種氣氛不過是個開場而已。
常子衿也管不了這麽多，隻是默默地走上前，行禮，“臣妾給太後請安了。”
看來太後的心情也不是很好，隻是擺了擺手就讓常子衿下去了。
常子衿也不計較這種態度，畢竟現在這個情況之下，德妃娘娘和嘉寶林才是重頭戲。
不過，或許這個嘉寶林已經不是主角了，現在是德妃娘娘和太後之間的恩怨了，觀察了一段時間，常子衿得出這樣的結論。
沒過多久，眾位嬪妃都已經來齊了，要是擱在平時這早已經熱鬧起來了。
隻是礙於今天的氛圍，似乎沒有人敢出聲打擾，隻是靜靜的看著太後和德妃娘娘之間的眼神對決。
太後也不常其他的嬪妃怎麽看待這件事情，隻要一想到德妃稱病將自己的派去的嬤嬤拒之門外心裏就直冒火，忍不住的冷聲指責，“德妃，德妃知道這宮裏還有規矩一說嗎？”
德妃一聽就聽出來了太後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隻不過是在指責自己那天沒有乖乖的任他訓斥罷了。
但是德妃娘娘也不想撕破了臉，隻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這後宮裏麵的規矩臣妾當然是懂得，隻是怕有些人不懂吧。”
說著，還不忘瞥了一樣得意洋洋的嘉寶林。
嘉寶林被這一眼看的心裏發慌，還沒來得及出口說話，就聽見太後冷冷的聲音，“哀家看來你也不是特別的懂規矩啊。”
“還請太後明示，臣妾到底哪裏做得不對了？”
德妃娘娘說這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好了，即使再好的脾氣，任太後這麽三番兩次的挑釁也是撐不住了的。
“德妃娘娘不知道嗎？”
太後猛地一拍桌子，嚇了眾人一跳，隻見德妃娘娘還是麵無表情，但是眼裏到時在閃爍著很強烈的恨意。
德妃娘娘也是再也沒有辦法壓製心裏的火氣，一下子站了一來，直視太後的眼睛，“太後一直口口聲聲的說著臣妾不懂動力的規矩，但是太後插手這後宮之事難道就真的懂了規矩了？”
“當日裏不過是嘉寶林不合時宜，臣妾不過是教訓了幾句而已，難道就是不守規矩了嗎？臣妾倒是不懂了，到底什麽才是規矩，什麽才算是守規矩了！”
“難不成都要像嘉寶林一樣不常身份地位整日裏憑借著太後您的威嚴在皇宮裏耀武揚威橫行霸道的才算是守規矩嗎？”
德妃娘娘這樣洋洋灑灑身為一大段話，不僅把太後震驚了，就連在座的每一位想要看熱鬧的都沒想到這個德妃娘娘竟然真的有勇氣跟太後這樣嗆聲。
常子衿也是被嚇了一跳，但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鬧得這麽大，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靜觀其變了。
太後顯然也是沒想到德妃會這樣說話，但是太後的威嚴並不允許她退讓，“難不成像德妃這樣與哀家說話就是收了規矩了？”
“臣妾當然知道這樣做並不和規矩，”德妃娘娘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及攥著勇氣一樣，多了良久這才繼續說話，“隻是太後剛剛不斷的再提守規矩立規矩，臣妾實在是忍不了了，臣妾自覺地並沒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得當，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麽太後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責臣妾不守規矩。”
“你……”
太後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自從她當上太後，還沒有人敢這樣的跟他說過話呢，現在德妃娘娘這樣的直接指責她讓她下不了台真真的是不給她麵子。
太後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但是又不能直接這樣的發作，“你還說你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一個小小的嬪妃竟然敢如此跟哀家說話，看來你是不想在這後宮裏立足了！”
太後說的這話也是震驚到了所有人，太後這是赤裸裸的在威脅德妃啊。
這些語句常子衿也是耳朵裏，隻覺得若是任憑事情再這樣的發展下去，那肯定會是一場悲劇，說不定在座的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常子衿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隻能推到後麵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將自己的婢女杏兒叫來，“杏兒，你快去找皇上過來。”
“娘娘，皇上不是在上朝嗎？”杏兒也小聲的回答者。
“估摸著這個時間也已經下了朝了，你就去下朝的路上等著，快去快回。”
常子衿皺著眉頭，觀察著場上的發展。
既然鬧成了這樣的地步，德妃娘娘自然也就不怕太後的危險了。
她也知道若是今天服了軟，那今天才真的是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呢，今天這場戰爭，無論如何也要撐下去。
即使德妃娘娘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勝算，但是也要竭盡全力的拚出來一個平局，“太後倒是本事很大，隻是不知道太後有什麽資格可以做主後宮的事情，太後這樣做又把皇後娘娘放在哪裏？”
德妃娘娘很是聰明，她提前將皇後娘娘拉到了自己的戰線上，即使皇後娘娘什麽也不說，但是身份擺在那裏，太後自然會有所常忌。
太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外麵的小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皇上剛一下了早朝就看見杏兒站在路邊上焦急的等待著，仔細問了問杏兒，才知道這裏的情況，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皇上看著現在情形，知道這是還沒有出現什麽大事情，心裏鬆了一口氣，“隔著老遠就能聽見額娘這宮裏頭熱鬧，不知道是有什麽開心的事情，可以跟朕也說說嗎？”
看著皇上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德妃娘娘和太後心裏鬆了一口氣。
雖然彼此心裏都知道皇上肯定是知道了的，但是隻要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那就是沒有什麽事情。
“也沒有什麽開心的事情，隻是今天不是請安嗎，所以就難免熱鬧了一些。”
太後吱吱嗚嗚的打著馬虎眼，不想說出實情。而德妃娘娘也收住了剛剛張牙舞爪的動作，控製了言行，一切像是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每個嬪妃的心裏都還是心有餘悸。
整個大殿之中除了呼吸聲就沒有什麽別的了，皇上明顯感受到了這個怪異的氣氛，笑著問，“怎麽？朕這一來倒是安靜下來了，不歡迎朕嗎？”
“當然不是了。”身為後宮之首的皇後首先站出來說話。
還沒等皇後將下半句說出來，甄禦女就開了口，“隻是皇上來了，有些人的心裏就心虛了吧。”
她惡意的說著話，聲音卻是無比的嬌甜清軟，渾然讓人在聽到的那一刻，下意識的忽略了內容。
說著還看了常子衿一眼，常子衿被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而且心裏暗暗地覺得不好。
“哦？是誰啊？”皇上當然是看見了甄禦女的眼神，隻是心裏也是不明白，這根常子衿究竟有什麽關係呢，皇上也是吃不準，就跟著看了常子衿一眼。
常子衿也感受到了皇上的探尋，挑了挑眉，眼神中也是寫滿了疑惑，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著常子衿和皇上的眼神交流，甄禦女有些氣憤。
但是一轉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轉變成得意洋洋的樣子，“臣妾隻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而已，，隻是臣妾可不敢說，隻怕得罪了常姐姐。”
聽著這回指名道姓性的提到了自己，常子衿倒是也沒有辦法沉默了，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有關臣妾什麽事兒了？皇上，甄禦女這件事情您可得好好聽著，不然這個黑鍋豈不是背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