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事情的真相
常子衿雖然沒有親身體會過，但她到底是個女子，母愛這種東西都是與生俱來的。
“有勞常姐姐記掛，妹妹這幾日休養的很好，也不再纏綿於床榻了，隻是想念姐姐，卻又不能夠出去走動，隻能夠日日盼望姐姐來，如今姐姐真的是來了。”
聶美人對自己的事隻是幾句就帶過而已，那些事她並不想再怎麽提了，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更何況，那件事裏最真的真相，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但現在，她仍舊能夠記得自己小產那晚皇後對自己的冰冷，還有那樣的折騰，她真的以為自己這具殘損的身子冰冷的真的是要化為骨骸了，好在皇後最後還不算太心狠。
不過現在都已經熬了過來，可是聶美人心裏去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以後的日子未必會好過，反正一直以來都不好過。
“我這還不是怕打擾到你休養，更何況你身子虛，靜養對你也有好處，我才沒有來看你，這不覺得妹妹好的差不多了，這才敢前來探望。”
常子衿的話語很是坦蕩，也字字句句都是實話，雖然之中也有著其他的原因，常子衿沒有說，也是不想讓聶美人擔心而已。
可是常子衿不說，不代表別人不說。
“聶主子有所不知，那晚小主回去後便生病了，病中仍掛念著聶主子，這小主好一會兒了，才立刻去皇上那裏請了旨意來探望小主。”書容突然插嘴說出了一樣的一番話。
“書容。”常子衿微惱的叫道，她沒想過書容會突然插嘴的，這是為什麽？常子衿知道，書容從來不會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那今日這是怎麽了？
聶美人聽到這樣話簡直是大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原來真正的現實是這個樣子，眼眸裏突然泛起了不知名的液體，“常姐姐……”
開口叫出了這三個字後，再不知道該怎樣往下說了，似乎再開口的時候，眼淚就會在下一秒鍾的時候流落下來。
“好端端的妹妹這是怎麽了？”常子衿溫婉的看著聶美人，情緒沒有太大的波瀾，端起桌子上自己麵前的茶水輕泯了一口，果然沒有蓮香泡的好喝。
這到底不是在自己宮裏，凡事也隻能夠這樣的將就。
“沒什麽，妹妹從來想過姐姐會如此待妹妹。”淚水在眼眸裏泛著盈盈的淚光，很是感激的看著常子衿，而自己的內心裏卻很是內疚，這樣的內疚在眼眸底表漏出來的一抹，若隱若現，很難能夠被察覺。
常子衿淺淺的笑著，“並沒有什麽，妹妹可不要亂想，如今我也已經痊愈了，並無大礙，看到妹妹你也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生病實在是一種意外，她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不過也正好讓她清淨了幾天，也更加看清了這後宮裏所謂的人心。
聶美人很乖順的點了點頭，看著常子衿好像是有什麽話要和她說一樣，可卻又說不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似乎是察覺到了聶美人的反常，常子衿詫異的看了聶美人一眼，又看到聶美人看了一眼書容，常子衿立刻明白了什麽。
“你們都出去伺候吧。”常子衿淡淡的說道，對著房間裏所有的宮女，當然也包括書容。
“是。”宮女們行了一個禮便都退了出去，書容同她們一起都離開了。
整個房間裏便隻剩下了常子衿和聶美人兩個人了。
“妹妹想要說什麽不妨直說好了。”常子衿知道聶美人顧忌下人們的存在，所以才讓她們都出去了，但她並不確定聶美人要告訴自己的會是什麽事，隻是心裏泛起了一抹不安。
聶美人低眸略微思量了幾秒後，然後抬頭很認真的看著常子衿，站起身來，在常子衿的疑惑中準備給常子衿跪下，“請姐姐原諒妹妹。”
剛彎下腿，眼看著就要跪在了地上，常子衿立刻起身去攔住聶美人，不解的說道：“妹妹你這是做什麽？”
從未想過聶美人會這樣做，常子衿實在是想不通，便隻能夠靜靜的聽聶美人怎麽說了。
這個時候，聶美人的淚水真的流落了出來，“妹妹不該讓姐姐如此記掛的，更不該欺瞞姐姐，勞得姐姐生病都是妹妹的錯。”
語氣裏帶有著哽咽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淒楚。
常子衿默不作聲的扶著聶美人坐在了椅子上，自己也坐回了原位，疑惑的上下的打量著聶美人，她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或者又是瞞了自己多少？
“到底什麽事，妹妹但說無妨。”常子衿的的耐心快被聶美人給消耗完了，卻還是壓製著自己的性子。
看著常子衿略微嚴肅的神色，聶美人也不好再打掩飾了，而且自己也已經打算好告訴常子衿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很是嚴肅的對著常子衿說道：“妹妹實在是無臉讓姐姐如此擔心了，妹妹不敢再欺瞞姐姐了，其實妹妹的孩子原本就保不住。”
異常認真的看著常子衿，好像就是在敘述一個事實而已。
這些話讓常子衿有著摸不著頭腦，聶美人怎麽會突然說這些話，孩子本來就保不住？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常子衿整個人都愣住了，聶美人到底想要做什麽？這麽多得說法，聶美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這到底怎麽回事？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全部告訴我。”耐心在這一刻終於快沒有了，竟然也多了一些的眼裏，迫不及待的詢問著，想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若一開始瞞著她，往後一直都瞞著她，也就算了，可這一開始瞞著她，卻又突然告訴了她，她自然是要追究到底的。
“姐姐不要動怒，妹妹這就全部告訴姐姐。”聶美人語氣裏也略微有些著急，她不想常子衿誤會她，所以神情裏也多了些其他的情緒。
她並不知道這樣冒然告訴常子衿是對是錯，隻是她已經不想再隱瞞下去了，憋在心裏真的是越來越難受了，所以她才想找個時間抽空告訴常子衿。
終於，聶美人心心念念的人來了，她也終於開了這個口，隻是對方似乎有些不怎麽樣的相信罷了。
“說吧。”常子衿就說了這樣淡淡的兩個字，然後耐心的等待著聶美人說出一切。
聶美人點了點頭，正色道：“自從妹妹上次被害之後，就已經意識到孩子保不住了，再加上寧昭儀也曾來找過妹妹，威脅過妹妹，要妹妹將這一切加害在衛昭容身上，是妹妹不肯，最後所有的事才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