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吃醋8
歎了口氣,林將與無奈躺下,一如既往的提醒,“少吃點兒,免得夜裏積食。”
翻了個白眼,言潯才不聽他的,反而更加耀武揚威的往嘴裏塞東西。
。。。
撇撇嘴,垂頭擼貓。
小梨花在懷裏愜意的舔著爪子。
林將與看著貓說,“小梨花呀!小梨花,幾天沒見,我怎麽覺得你又胖了。”
懷中,白團團和它的主子一樣,翻了個白眼,也不理人。
林將與便自言自語的答,“也對,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能不胖嘛。”
聞言,眸色驟凜,言潯一拍小幾,“你說誰呢?”
林將與這是在指桑罵槐,誰聽不出來似的。
奈何麵對質問,對方麵不改色心不跳,抬手一指,“說貓呢。”
“嘁!”白眼翻上天,言潯不服氣的回駁,“它胖怎麽了?那是因為它跟了一個好主子,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它。否則,它想胖都胖不起來呢。”
“應該是想瘦都瘦不下去吧!”隨手抄起一本書來看,林將與麵無表情的生懟。
“你!”言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化悲憤為食欲,猛地咬了一大口玫瑰酥,含糊不清的嚷,“我就是瘦不下去呀!我樂意!”
小人兒這樣實在是太逗了,林將與忍不住笑,又說,“少吃點兒就瘦了。”
“我不!”言潯蠻橫的嚷,轉頭拿著蘆管喝西瓜汁,喝完之後接著說,“上次你惹我生氣的時候,天天給我送好吃的,我一口都沒吃,太虧了!這回我要把之前的損失,一次性都補回來。”
話一出口,對麵人失聲而笑。等笑夠了,林將與問,“你不說我都忘了,為什麽上次你那麽硬氣?我整整送了七天的小食,你一口都不吃。”
“哼!你以為我那麽容易就會屈服嗎?”小人兒揚起下巴,忽然變得傲嬌起來。
林將與或許忘了,言潯不僅是隻小饞貓,還是個醋壇子。酸勁兒上來了,什麽美味佳肴都哄不好。
搖了搖頭,垂睫輕笑,林將與抱著貓繼續看書。
不多時,小幾對麵,言潯放下了肉串和蜜餞,拍了拍手就要起身下榻。
“去哪兒?”林將與條件反射般開口問。
手扶著桌子,言潯說,“喝水。”
“不是有西瓜汁嗎?”
從幾下抽出腿來,小人兒說,“喝完了。”
落書於側,林將與緊跟著起身,看著空空如也的杯杓,皺眉道:“這麽快。”
言潯挪著身子就要下榻,就在腳尖點地的前一秒,身後人沉聲道:“穿鞋。”
被抓了個現行,小人兒一臉尷尬的定在了原地,頓了頓,又回身撅嘴道:“哎呀!又不遠,我跑幾步就到了。”
話音未落,作勢就要逃跑。
不料,被對方搶先一步扣住手腕,林將與就猜到了她想跑,幾乎是無縫連接的否,說,“不行。”
“太熱了!”手腕被人牽製,逃脫不成,言潯就開始撒嬌。
“那也不行。”林將與一臉嚴肅,“之前是不穿鞋,現在連襪子都不穿了。這地上多涼,你光著腳到處亂跑怎麽能行,把鞋穿上再下去。”
聞言,輕咬下唇,言潯猶猶豫豫的說,“我……”
明眸一抬,瞬間變臉,“就不穿!”
說罷,猛力一甩,掙脫了林將與的束縛,隻見小人兒蹦蹦跳跳的跑下榻去,又回身對著林將與吐舌頭,挑釁道:“我就不穿,你能把我怎麽樣?”
被言潯甩開,見墨瞳微凜,林將與佯怒道:“嘿!還敢跑,阿澈,你給我站住!”
“我就不站住,你來抓我呀!”小人兒站在遠處,笑著抬手,勾了勾手指。
林將與也在笑,起身下榻,口中發狠道:“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那也要等抓到再說。”小人兒才不懼他,轉身就跑。
長影追上前去,歡聲笑語間,林將與在角落裏抓住了人。
“言潯,你死定了!”
言潯還想跑,林將與卻再不肯放手了,直接將人攬腰抱起。
“哎呀,放開我!林將與,你放開我!我還有蜜餞沒吃呢。”
“還吃什麽蜜餞呀?你都胖成這樣了,我都快抱不動你了。”林將與抱起人,並未回榻上,而是徑自朝床邊走去。
“你敢說我胖,林將與,你才死定了!”一時氣不過,剛一坐到床上,言潯就抬手去抓林將與的癢。
放下人,長影正準備起身就感覺腰際一酥,林將與怕癢,大笑著掙紮,“哈哈……阿澈,別,別鬧……”
拉住人不放,言潯笑著發狠,“叫你說我!我問你,還說不說我胖了?”
“哈哈,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床邊,林將與縮著身求饒,“放了我吧皇上,皇上饒命,饒命啊……”
這個夜,笑語歡聲充斥著整座羽昭殿。
不過。。。
“啊――卿卿,我肚子痛。”
果然,還是積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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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紫宸宮。
永安殿中,周明上前來稟告,行禮道:“皇上,宮外有消息傳來,昨日阮鋆澗遭逢一場大火,死了不少人。”
“什麽?!”聞言震驚,林將與登時起身問,“情悅呢?”
沉了口氣,周明說,“情悅姑娘已葬身火海。”
話一出口,長影頃刻頓住,墨瞳微沉,望向殿外,林將與又問,“查出起火的原因了嗎?”
搖了搖頭,周明回答,“隻說是馬棚失火,但具體經過如何,還無從知曉。”
“失火。嗬,”冷笑一聲,林將與凝著殿外的碧空,低聲念,“這麽快就動手了。”
周明也抬起頭來,二人對視,“看來細作就在我們身邊。”
林將與無言,心中卻已是百轉千回。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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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四月末,夏漸入中旬。
今年大旱,自從入夏以來幾乎沒怎麽下過雨,天氣燥熱異常。
靈欽宮雖是冷宮,卻一點兒也沒有冷宮的寒意,反而像個桑拿房。
依舊很熱。
就算小人兒換上了薄紗輕裙,也是難挨。
現如今言潯是女兒身,不能像從前那樣戴冠束發,隻能梳髻環,長發垂腰,披在身後就好像披了件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