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攬月門傳承
待到陶檀一頭霧水回到原先地點的時候,陳剎也已經等在了那裏,他身上沒有半點血跡沾染,身上也沒有多少血腥氣,可是給人的感覺,渾身上下卻仍然殘留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戾氣殺意。
陶檀心中一哆嗦,腳步匆匆而來:
“大人恕罪,屬下無能。”
陳剎揚了揚手,沒多說什麽,隻是轉身朝著那停在這裏已有一天時間的馬車隊伍重新走去。
陶檀連忙跟上,不過很快,眼角邊迅速的一抖,他清晰看到,自家大人的靴底上,透露著三點猩紅。
女子壓下了心中的胡思亂想,連忙跟了上去。
車隊繼續上了路,沒有人知道,數百年前那個曾經占據了武洲一席之地的攬月門,除了一個苟延殘喘的青年之外,已經再無半個傳人遺留世間。
陳剎才一進入馬車之中,神色立馬變得陰冷無比,雙眼緊閉,龐大精神力如同蜘蛛網瞬間將整個隊伍直接籠罩。
這一晚,馬車隊伍的所有人,睡得都不算太好,原因很簡單,他們都做了夢,不過分別是有的是噩夢,有的是美夢。
良久,陳剎雙眼睜開,真氣包含著一道聲音朝著自己身後馬車之中傳了過去。
理了理發梢,將這一切處理完後,陳剎臉色有些發白坐在馬車中,把玩著不過隻有巴掌大小的兩儀彎刀‘陰陽月’,隨手拿出一本從那黃婆山腳下得來的武學秘籍,翻閱細讀。
這一夜時間,陳剎沒幹別的,將從攬月門那邊弄來的書籍古本整理好。
盡管傳承並不如何繁多,但是卻有著從上而下,極為清楚的階段性武學。
這一點很關鍵。
畢竟刀鋒之影泰隆的技能強歸強,可是說到底追本歸源,能量的需求不同,陳剎不知道在那個世界,這些人是如何吸收能量的,可是在九州世界,真氣的吸取,離不開內功心法。
而好的合適的內功心法,無疑會讓這原本就極強的武學如虎添翼,在增添幾分威能。
而這攬月門上下傳承,無疑便是如此。
不僅僅有諸多可選擇的內功心法,更有不少的輕功步法以及暗器手法。
還有一些機簧器物類的特殊暗器製作圖紙,陳剎對其沒有多少興趣,也就沒怎麽在意。
青洲到中洲的路途冗長而無趣,陳剎索性也就將此當為唯一的樂子,開始編撰起,自己即將組建的這所謂的‘刃部’從上而下的武學修煉體係。
天色微微發亮,陳剎看了一眼天外,隨後一道血紅色真氣彈出。
沒過盞茶時間,一道聲音便從外而來,聲音輕柔纖細,也沒有發出什麽聲音,直接撩開簾子走入。
這是一個體態纖柔的女子,手中拎著一把長劍進來,也是這個車隊之中,唯一幾個不需要經過陳剎應允,直接進出之人。
李月心身上血腥味極濃,臉上眼中還殘留著幾點沒有徹底消散的殺意。
李月心剛要開口說話,陳剎直接招了招手。
後者連忙閉上才剛剛張開的嘴,走上前。
陳剎手掌伸出,擦了擦少女左額濺上的點滴血痕。
少女臉色一紅,有些扭捏。
陳剎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血跡,這才露出一抹笑意淡淡道:
“如何?”
“已經逼問出來了,那兩個家夥當年在離開沙洲偶然出.……”
陳剎稍稍伸出手,直接打斷少女道:
“這些事我都知道,隻是想在你口中聽一個結果而已。”
“千刀萬剮,我親自監督執行。”
陳剎點了點頭:
“這次是在路上,暫時不要宣揚,弄得人心沸沸揚揚,容易出現亂子,到了落霞郡那邊之後再說吧。
可惜了,說到底事務繁忙,時間有些趕,不然的話,是斷不能如此便宜那兩人的。”
“是。膽敢背叛大哥,千刀萬剮不過隻是略施小懲,當真是便宜了。”
少女臉上滿是血色殺機,加上渾身那濃稠至極的血腥氣,上下竟然溢散著攝人的威勢。
陳剎伸出手來,將女子拉在身邊坐下,拿起手中的這些武學功法,已經整理好的放在了一旁,直接丟給了少女道:
“看看有什麽喜歡的,任意挑選幾本。”
李月心也不在意,隨便拿起幾本之後,翻翻撿撿,看了半晌之後,也沒有找到什麽心儀的,反而頗為好奇的問道:
“這些功法頗為不凡,竟然還有達到了聖品的經字級別武學,這便是大哥之前在那攬月門所得?”
陳剎點了點頭,隨後在那一堆書籍之中拿出了一個不算太起眼的小冊子:
“這門‘九天踏月功’你可以看看,兼修輕功步法腿功,是攬月門最上層的輕功類武學,你的劍法自成一派也就罷了,不過始終沒有什麽太好的內功心法和輕功,這門倒是很適合你。”
少女默不作聲的接過來。
陳剎的話她當然不會拒絕。
陳剎不在管她,繼續翻翻撿撿著手中的一本本書籍,偶爾以筆墨輕輕寫一些什麽,少女就在一旁拄著胳膊,偶爾幫著研研墨。
陳剎突然抬頭看向少女道:
“說起來,這麽多年了,此次途徑沙洲,想不想著回家看看?”
“家?”
少女愣了愣,在這馬車的燈盞之中,眼神有些恍惚,還有些茫然。
陳剎笑了笑:
“對啊,當年我記得,你說過你是這青洲的鶴山城人氏,父母親人尚在,不想回去看看嗎?”
“鶴山城……父母……家人……”
一個個熟悉且陌生的名詞出現在耳畔,讓少女更是恍惚。
陳剎輕輕搖了搖頭,淡笑道:
“我也隻是隨口一說,去不去且隨你。不過這麽多年了,血濃於水,你且回去看看,不管怎麽說,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少女點頭,滿懷心事的就要離開。
“對了,把青花,小瑩和陶檀叫來。”
沒過多大一會,三女便已經來到了陳剎馬車車廂之中。
三女之中,孔瑩與陶檀也就罷了,何青花無疑有些忐忑,這麽多年,內部之事始終是她在一直把理,此次雖然禍患未發就已經平定,但是說到底,有人出賣,叛徒始終是陳剎的第一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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