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級神秘之劍現擁有五個技能位。當前等級每提升一級增加一個技能位。”
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陳刹有些無語,原本他還美滋滋的想著隻要一直隨機技能,就是穩賺不賠的,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一手。
不過還好,自己機智最後主動選擇了刺客詭道。
刺客詭道:凝聚渾身力量,刺出必殺一擊。可根據實力進行一定程度的跳躍,可消耗體力或真氣。消耗真氣時對於威力加成極大且釋放距離大幅度增加。
歎了一口氣,陳刹睜開了雙眼,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他決定不在繼續思考下去。
身體隻是稍微一用力,渾身肌肉輕輕一彈,整個人的身體就從床上站立了起來。
“謔”有些震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渾身上下。
隨後他就這麽在這木質的床榻之上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空翻,即便隻是尋常人訓練一段時間,這種動作也不算多難,可是想要平穩至極的落在床板上,別說將床板踩碎,就算是嘎吱聲都沒有傳來的話,那就極為恐怖了。
舉重若輕的難度就已經不用多說了,尤其這種重量施加還是在自己身上的情況下。
可以說,尋常人對於自身實力能發揮出百分之六十就已經是相當不錯了,而能發揮出百分之八十的,已經是這個水平階段中相當厲害的高手了。
而達到了爐火純青境界的刺客之道的加成下,陳刹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便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程度,當然這中間的差距絕對不是簡單的數據可以分析而出的,隻不過是給人更加直觀罷了。
以一個極為連貫的姿勢耍了一套《青魔勁》之後,陳刹渾身冰涼,穿好衣衫,便來到了黑風門的膳堂所在。
對於他昨晚與今早的缺席,沒有人在意,可是隻是短短一個上午時間的發酵,來自滋水山的消息卻占據了整個膳堂。
“聽說了嗎,昨夜滋水山那邊被一個神秘武者給平了。”一個入門不過半年左右的十二三歲少年神秘兮兮的對旁邊同桌好友說道。
黑風門內沒有多少女弟子,自然不是歧視女子,僅僅是因為女子能修煉的武學選擇太少。
“這還能不知道?真是不知道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黑沙城挑我們黑風門的麻煩,不想活了不成?”
“切,這話你在這裏說說也就得了,聽說能一個人擊殺一個幾百人的大山寨,沒有鍛體五重壓根想都甭想,一個人一個人站你麵前讓你殺都能把你手累軟了。這樣的凶人宰了你還不跟玩似的?”
他旁邊的同伴顯然知道自己這位好友口氣大膽子小的特征,在一旁調笑打趣道。
“呸,老子可是黑風門弟子,鍛體境五重的長老咱們又不是沒有,更別說段門主已經是鍛體七重,體內開竅引氣入體的強大武者,有他老人家在,誰敢動我們黑風門?”
“段門主強則強矣,但是關你小子什麽事……”
“嘿,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為段門主那樣的強大武者,你小子看著吧。”
有一口沒一口的拔弄著碗中飯食,看著這群家夥討論著昨夜之事,陳刹臉上不動聲色,但是心裏還是暗爽不已的。
突然,原本一片喧鬧的膳堂一下子變得極為安靜,陳刹有些莫名其妙的轉了轉頭,看到這些大小不一弟子們的目光朝著一旁的走廊盡頭望去。
段河落後半個身位跟在一個婦人的身後。
婦人說不上多麽美麗,但是卻有一種不由自主引人注目的怪異氣質,最最吸引人眼光的,便是那平凡無奇的臉頰上,那一雙堪稱是奪人心魄的眸子。
即便心神強悍如同陳刹,第一眼也被陷入了進去,盡管隻是眨眼之間就掙脫了出來,低下頭夾起一塊肉丟進嘴裏掩飾心湖的劇烈波動。
“這位就是那位段門主夫人的蕭夫人?不是說她隻是一個鍛體境二重的武者嗎?這怎麽可能?”
或許尋常人第一眼淪入之後隻會因為這位蕭夫人長相氣質極為美麗而不自主,可是陳刹對於自身是何等了解,天下能單純以美色讓他失神的女子他從未見過,更何況眼前女子還著實算不上多麽美麗。
即便他已經下意識的掩飾自身的不對勁,可是那雙媚眼仿佛始終在含笑的婦人仍然將一股常人感覺不到的目光挪向了他。
陳刹身上的汗毛倒數,似乎循著那婦人的目光而動,雞皮疙瘩一粒粒的豎起。
如坐針氈。
到了這個地步,陳刹此時卻也沒有多少畏懼之心了,反而雙眉微皺,迎著那婦人的目光與其對望了一眼。
感受到他鋒銳的目光,女子絲毫不為所動,嘴角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便將目光挪開,繼續與身後段河似乎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隨後,陳刹還在一邊吭哧吭哧的快速趴著碗中飯菜,心中一邊暗恨自己剛才磨蹭個什麽勁,早點吃完早點走,哪裏會有這麽多事。
等到他再抬頭用眼角餘光瞥了那邊一眼的時候,心裏頭猛地一跳,兩人此時已經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你就是小河前些時日所說,那個破獲了門內叛徒的小家夥?”女子的聲音不如想象中那般清脆動聽,反而喑啞低沉。
可是這樣的聲音不但沒有將其評分拉低,反而更添了幾分別樣魅力。
陳刹雖然心裏頭百八十個不願意,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我也不過是適逢其會。”
女子莞爾一笑,看了他一眼道:“看你這走路站姿多有不適,莫非是哪裏受了傷?”
陳刹沒再說話,段河在一旁笑著解釋道:“母親,陳刹入門選了哪一門《青魔勁》,想來是這個原因吧。”
“《青魔勁》”女子笑著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她不在繼續詢問,隻是笑著與段河從陳刹身邊路過,一股沁人香風直達心底,卻讓陳刹心裏一涼。
直到兩人走出膳堂,陳刹這才繼續重新端起飯碗,最後一點殘羹吞入腹中,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之中離開了膳堂。
入夜,陳刹沒有再順著密道離開黑風山,而是麵無表情的一人在院內習練《青魔勁》鍛體第二重。
黑風山不算多高,但是晚上的山風並不算小。
陳刹渾身冰涼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