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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美男子、宋玉

  read2();  載湉見鈺舒氣鼓鼓的,便笑著問:“為何要如此生氣?你此時怎麽會來養心殿?”


  鈺舒緩了一口氣,側臉看著他,見他一雙清澈的雙眸,含著笑意看著自己,便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低聲道:“我不喜歡她吟的那首詩,我不想和你分開,若是我走了,你該怎麽辦?”


  載湉伸出手圈住她的腰,笑道:“你我此生定會相伴到老,又怎會分開。她隻不過是沒有文化,吟了一首不合適的詩,又不是說的你我,是你多慮了。”安慰一下,又問:“你是見她來了養心殿,不放心我麽?”


  鈺舒放開他,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希芸,道:“她壞主意很多,我擔心她對你下手,你今日早起身體有些不適,若是不留意,被她給鑽了空子。那太後的奸計,豈不得逞了。”


  載湉笑了笑,拉著她,並肩往景仁宮走,一麵走一麵笑道:“放心,在養心殿我已經喝過藥了,現在身體好的很。”說完,又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她含羞笑了笑,踩著花盆底,大步跑開了。他笑著追了上去,將她攬入懷裏,二人嬉笑打鬧聲漸漸的消失在甬道裏。


  希芸一直立在原地看著他們如何嬉笑打鬧的走開。


  甬道內恢複了寧靜,沈鬆微微顫抖著身子,低著頭不敢看希芸。


  貝林想替沈鬆求情,還未開口,便聽到希芸對沈鬆說:“今日本小主的努力皆是一場空,全都因為你。抄一首詩,你都能抄錯,害本小主在皇上麵前顏麵盡失。還有珍嬪,她方才和皇上故意在本小主麵前**打鬧。都是因為沈鬆你,回去領三十板子!”


  說完,生氣的走開。


  沈鬆戰戰兢兢的應聲,無奈的跟著她回了翊坤宮。


  次日,坤寧殿內。


  鈺舒一直盯著希芸看,見她今日甚是安靜,不禁又在擔心,她是否又像昨日一樣,打著載湉的主意。


  希芸瞟到她正在盯著自己,便笑著問:“珍嬪為何又用如此質疑的眼神看著嬪妾?嬪妾此刻可是什麽話都未說,也是什麽事都未做呀?此刻,皇上也不在殿內,珍嬪不用如此小心,嬪妾在你眼皮底下,翻不出浪來。”


  她這話說的,殿內人一臉懵,皆好奇的看著鈺舒。


  嫣然早已知道昨日的事,便笑著諷刺的說:“劉常在心裏打的什麽主意,我們都知道。聽說昨日,常在對皇上是窮追猛舍。不僅午後等在景仁宮附近,傍晚時分又等在養心殿附近,隻為了等著和皇上來個偶遇。隻可惜常在這如意算盤,卻被自己宮裏人給毀了,不僅沒有得到聖心,還惹怒了皇上。”


  說完,她撫著鼻子,嘻嘻笑了一會。


  可把希芸給氣壞了,卻又奈何不了她。關於此事,又是自己單獨行動的,事先並沒有和皇後一起商量。此刻,想要求助皇後,隻怕她也不願意幫自己。便隻能忍,等得到聖寵的那天再收拾岑嫣然。


  鈺舒也跟著一起笑,斂笑道:“若是劉常在還想用此招引起皇上的注意,本宮勸常在還是要多讀書。不要隨便從哪本書上抄來一首詩,拿起來便用,運用不當,便會貽笑大方。”


  希芸笑道:“多謝珍嬪提點,嬪妾記住了。往後再見到皇上,一定小心,絕不讓人貽笑大方。”頓了頓,又道:“嬪妾真是佩服珍嬪,和皇上在甬道內便迫不及待的卿卿我我,也不怕身邊的宮人和侍衛們在看著。若是嬪妾,可萬萬不敢如此放肆的,太臊人了。”


  嫣然笑道:“劉常在還記得珍嬪生辰那日,你為珍嬪祝賀的《陽春白雪》麽?”


  希芸納罕的看著她,甚是不解。


  她微微笑了笑,道:“我還記得當時常在解釋的不通透,還是侍郎大人幫常在解了圍。”


  希芸臉色有了變化,想起那日原本是自己出了采,卻被珍嬪碾壓。未接嫣然的話,隻別過頭,看向一邊。


  嫣然笑了笑,又道:“宋玉認為凡是世間偉大之人,往往獨立特行,其思想與行為皆不被普通人所理解。所以珍嬪的行為,常在你自然不能理解,若是理解了,那豈不是人人都成了宋玉了。”


  殿內人聞言皆笑了笑。


  希芸毫不服氣的反問:“岑貴人的意思,是把珍嬪比作宋玉了嗎?宋玉可是個男子,你要如何將女子比作男子呢!”說完她想了一下,立即又嘻嘻的笑了一會,眾人不解她為何又發笑。


  她斂笑道:“嬪妾知道岑貴人為何要把珍嬪比作宋玉了,因為珍嬪總是愛女裝男裝,這樣一想,把珍嬪比作宋玉也說的過去。”


  她的解釋讓殿中稍微有點墨水的人聽了都覺得刺耳無比。


  連一向不願攪入渾水的鈺雅也忍不住轉身,看著她,歎道:“劉常在,岑貴人那是把珍嬪的品質比作宋玉,不是把她的外貌比作宋玉。難道說的如此通俗易懂,你都不能理解麽!虧得皇上那晚還誇你認真看書,若是皇上聽到你此刻的話,隻怕又要指責你了。”


  鈺舒笑道:“姐姐莫要說常在,我聽了這話也覺得無妨。宋玉是個美男子,他的美貌和才華,曾經折服了多少人。他是繼屈原之後的辭賦家,他的《神女賦》、《譏賦》都是極上品。他的成就雖無法與屈原相比,但他的作品,描繪的細膩,抒情與寫景貼切。後人多以屈宋並稱,李白曾說‘屈宋長逝,無堪與言’,可見宋玉在文學史上的地位頗高。劉常在將本宮比作成宋玉,真是謬讚了,本宮可受不起。”


  這一番解釋,希芸終於明白這個宋玉是什麽人了。此刻,她竟對鈺舒生出一些佩服之意,心中感歎,無論別人說什麽,她為何都知道?


  鈺舒見她盯著自己,便笑著說:“多讀書,常在就明白了。”


  希芸略笑了笑,一時之間有些自慚形穢,仿佛此刻有些理解,為何皇上會喜歡她而不喜歡自己了。不過,這種自我反省在她心裏隻一帶而過,等她回過神,便又是那副不屑的麵孔。


  殿內安靜了一會,靜芬見大家突然又不說話了,便道:“不說那些古人了,本宮瞧今日陽光甚好,春天又要來了,不如姐妹們陪本宮去禦花園逛逛。去看看樹有沒有發芽,花苞是不是也出來了。”


  殿內人皆笑著附和,起身隨著她一起出了殿。


  希芸見鈺舒和嫣然走在前麵,便湊近鈺雅身旁,低聲的問:“瑾嬪,那個宋玉真的如珍嬪說的那樣麽?”


  鈺雅笑著點頭,道:“常在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找來看看,這樣的書籍宮中便有。常在確實應該多看看書,若是再偶遇皇上,也能和皇上說上幾句,不然皇上稍微提個問題,常在便不知如何回答了。可不是每次遇到問題,都有人幫常在解答。”


  希芸略笑了笑,心中很是不悅,不僅被珍嬪笑話,就連這一直默默無聞的瑾嬪也來笑話自己,便道:“嬪妾知道了,多謝瑾嬪提點。”走了幾步,又道:“可是嬪妾又不知皇上會問什麽問題,總不能讓嬪妾一下把那些書全背了吧!”


  鈺雅略笑了笑,看了她一眼,沒有接她的話。心中為她歎息,如此的才疏學淺,就算讓她爬上了龍床,隻怕也無法爬進皇上的懷裏。


  嫣然回頭看了希芸一眼,低聲的歎道:“聽說昨夜沈鬆回到翊坤宮被打了三十板,今天起不來身,此時還躺著呢!她自己沒辦法引來皇上,卻要將過錯全部撒在奴才身上,這些奴才跟著她真是倒黴。”


  鈺舒笑著低聲道:“我方才見她的眼神甚是不服氣,估計她還想要接著繼續偶遇載湉。昨日我和載湉說了,讓他定要小心,一定要離她遠點,千萬不要再聽她吟那些亂七八糟的詩了。”


  兩人走在前麵,一麵走一麵笑,鈺舒最後那一句說的有些大聲,被後麵的人聽到了。


  希芸聽了不免動怒,疾步追上鈺舒她們,大聲道:“珍嬪,你方才說的話嬪妾聽見了。嬪妾確實胸無點墨,不如珍嬪你,但是你也不能如此嘲笑嬪妾,自古有言,‘女子無才便是德’,嬪妾從小便是這樣長大的。不像珍嬪你,從小接觸洋人,將那些不倫不類的東西帶進了宮裏。”


  說完,不等鈺舒反駁,她便毫無尊卑的甩著錦帕,追上靜芬了。


  嫣然冷笑道:“莫要和她置氣,她那是嫉妒你,卻又沒辦法,隻能說些酸話,隨她去吧!”


  靜芬見她在後麵與鈺舒她們爭論,此時,又來到自己身邊,便停下腳步,轉身回頭看著鈺舒,笑道:“本宮瞧劉常在似是個孩子,這和你們鬥嘴後,竟然跑到本宮身邊,敢情她是在求本宮庇佑她呢!”


  鈺雅笑道:“劉常在向來如此,臣妾們都已經習慣了,娘娘也應該早就習慣了。”


  靜芬笑著頷首,又轉身往前走,看著身旁微微露出頭的綠芽,撫摸著道:“春天來了,都開始發芽了。再過一個多月,這禦花園便又是一片萬紫千紅,到時候又可以好好的賞景了。”


  希芸笑道:“這雪還未化完呢,不過,臣妾希望這雪化的快些。臣妾院中的雪還有一些,待會就讓人回去全部清掃幹淨。臣妾可不喜歡在院中堆什麽雪人,冬日裏堆得雪人,想留也留不住了。”


  靜芬笑了笑,看向鈺舒,好奇的問:“隻聽說珍嬪宮裏堆著三個雪人,不知這幾日是不是也開始化了?這雪人堆的無論如何好,一旦到了春天,都是要化成水,還給大地的。”


  鈺舒笑道:“本就屬於大地,自然要還給大地的。雪人的夙命就是短短數月,在那幾個月裏,讓人欣賞完了,它的使命也就完了。它那是功成身就,得道升天去了。”


  希芸蔑視的瞥了一眼,看向一旁,她自以為鈺舒沒有見到自己的表情,殊不知,身旁的人皆留意到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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