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急切的思念
雪瑤看著遠遠飛奔而去的那些武林人士,有點反應不過來,隨即便扭頭對著歐陽浩傾笑了笑,也雙腿緊夾馬腹,趕了上去。
“歐陽盟主,你派出去的人可有了回信?”已經兩天了,他們很快就占領了京城重要的地方。
皇上果然如雪瑤所預料的一樣,把京城大部分的士兵們都調去了戰場,所以才能圍城,造成安泰的危機。
京城剩下了很少的士兵們,在這些武林高手的手下,走不過一個回合就束手就擒了。隻是這些武林高手們下手實在沒個輕重,不說留活口,就是留下整個屍體的都少。
雪瑤隻好讓歐陽浩傾派人去給皇上送信,隻是送信已經送了兩天,還不曾有回音,讓雪瑤怎麽能不著急呢?
歐陽浩傾見雪瑤滿麵的急色,不禁的安慰道:“雪瑤,別急,按路程來算,應該快到了。”
隻要一天得不到安泰安全的消息,雪瑤的心就一天都平靜不下來,如果今天晚上還是沒有回信的話,她想,她必須親自趕過去了。
這場仗已經打了幾天幾夜,曜日族的士兵們已經所剩不多,安泰已經殺紅了眼,他的眼裏隻有刀,隻有那些阻攔在自己麵前的敵人,其餘的什麽都看不到了。
而敵人還是源源不斷的湧了上來,好像沒有窮盡,怎麽也殺不光似的,黑黃的土地早就變成了暗紅色,上麵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
曜日族的士兵們都跟在安泰身後一直往前衝,沒有一個人退縮,他們都知道,如果他們退縮了,他們的結局會是被餓死在城裏,還不如死在戰場上,掙個好名聲。
可是他們正在往前衝著,突然發現敵人們越來越少,而且正在漸漸退後,不一會,就退了個幹淨。
“族長大人,敵人們退了,他們退了!”一個在安泰身邊的士兵大聲喊道。
其餘士兵們也逐漸喊了起來,慢慢的所有聲音匯成了一個聲音:“他們退了,他們退了,我們贏了!”
士兵們手中的兵器劈裏啪啦的扔了一地,都情不自禁的歡呼起來。
安泰還沉浸在殺戮裏無法自拔,突然被這麽一喊,才反應過來,抹了抹臉上的鮮血,有點愣忡,道:“他們撤退了?”
還是他身邊的那個士兵喊道:“是啊,撤退了,突然就撤退了。”
安泰看著除了自己這一方再空無一人的戰場上,這才徹底清醒了過來,疑惑的皺起眉頭,自己這一方眼看著就要全軍覆沒了,敵人們為什麽會撤退?這裏麵藏著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戰場上的消息雪瑤一直沒有收到,她在當天晚上就騎著馬向戰場的方向趕了過來,而這次,就她自己,沒有任何拖累,自然是一路快馬加鞭,很快就趕到了戰場。
雪瑤趕到的時候是晚上,雖然天很黑,但是月亮很亮,照的大地的顏色格外的清晰,雪瑤很清楚的看到了這一片暗紅色狼藉的土地,蔓延了很遠很遠,不難看出這裏經過的戰鬥是怎樣的激烈。
雪瑤心裏越發著急起來,到現在為止,她在路上沒有見到一個人,就連逃難的百姓們也沒有見到一個,好像這一個城是一座死城,不曾住著人一樣。
還是那座高高的城樓,城樓上卻看不見守城的士兵們,雪瑤騎著馬來到城門前,厚重的城門竟然沒關緊,有著一條小縫。
雪瑤下了馬,把城門稍稍的推開一點,牽著馬進了城,城內一片漆黑,這時候的月亮也躲進了雲彩後麵,街道上看不到任何人和東西。
雪瑤從懷裏掏出火折子,點亮了火把,舉著火把一路前行,向著安泰曾經帶自己住過的那個宅子走去。
宅子同樣也沒關著門,雪瑤走進宅子,徑直向著安泰的房間走去,宅子裏麵沒有任何聲響,隻有雪瑤的腳步聲格外清晰。
而雪瑤剛剛進宅子的時候,安泰就發現了,他這麽多天都在打仗,人也變的格外的驚醒,一點動靜都能讓他瞬間清醒過來,這次便也是如此。
雪瑤推開門,柔和月光照進了屋子,也照在雪瑤的身上,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神秘。
這麽晚,安泰應該睡著了吧?雪瑤一邊這麽想著一邊向著床邊走去,卻沒發覺她後麵一個黑影揚起了手臂。
雪瑤隻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隻強壯的胳膊緊緊的勒住,想喘氣都喘不過來,隻好一邊拍打著勒住自己脖子的胳膊一邊掙紮著想躲開。
雪瑤這麽一掙紮,安泰不小心便碰到了雪瑤光滑水嫩的臉蛋,這才發現闖進自己屋子的人竟然是個女子,而自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卻是對她下不去手。
這時候的月光剛剛照到雪瑤的臉上,她的眉眼,她的容貌,安泰看的清清楚楚,他似是不敢相信這個時候雪瑤竟然回來,不禁放開了手,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太過思念雪瑤而產生了幻覺。
雪瑤捂著脖子,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被人勒死了。
雪瑤怒氣衝衝的轉過身子,想看看勒住自己的人是誰,這一回頭,卻是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夫君。
她的眼淚簌簌而下,情不自禁的撲進了安泰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把自己的思念都通過這個擁抱表達了出來。
直到懷裏抱著這柔軟的身子,熟悉的香氣隱隱的傳來鼻端,安泰才敢相信,雪瑤是真的回來的,真的不是自己的幻想,也不禁緊緊的回抱住雪瑤,密密麻麻的落在了雪瑤的發上,臉蛋上。
思念太過急切,雪瑤也踮起腳,嘟起嘴唇,回著安泰,直到兩個人的嘴唇緊緊的貼在一起,好長時間,他們才離開彼此。
雪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把推開安泰,一邊上下的摸索著他的身子一邊急切的問道:“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安泰卻是身不得雪瑤離開自己,又重新把雪瑤抱在懷裏,笑了笑,道:“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再好不過了。對了,你那天不是生我的氣了嗎?怎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