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離開金都
“在墨府的幻術被人識破了,得先讓他們先走,不然等城裏的守衛反應過來,估計會立刻出城追捕他們。
天快要黑了,施展幻術掩蓋一下,離開金都再說吧。不過還得為小舅他們遮掩一下才行,不然遇上追兵的風險還是挺大的。”
曲琪坐在天牢的門檻上,托腮自言自語道:“唉!我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現在帶著快界石,不能進入空間,生活質量差了好多。不管了,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曲琪自言自語後,立刻神識傳音給連玨:“小舅!經明已經被我救出,墨府的幻陣被識破了,城裏的金都衛全城通緝墨五一家。你們先行去麓海,我隨後跟上你們。”
確定連玨等人動身後,她才把陷入昏迷的經明扔入空間,運起土遁術離開。
隻見她整個人瞬間沒入地裏,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曲琪自從學習了五行遁術後,隻對水遁稍微熟悉,其他四行還是隻有理論,從沒實踐過。
還是在荒漠的時候,在開天的幫助下練習了一兩次土遁術。現在自己單獨施展,她還是挺忐忑的。
此時,施展土遁術的曲琪四周一片黑暗,身邊不斷出現一些樹根和巨石,還有一些地方有積水,甚至部分地方還有彌漫著一股臭味。
她不敢細想,怕自己會惡心死。
曲琪不斷閃避那些樹根和巨石,以及有水源的地方。
持續施展土遁術一刻鍾是她的極限,因此,一刻鍾不到,她就不得不遁出地麵換氣。
當她再次遁出地麵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此時,她正在一家豪華的庭院中,觀觀察這府邸的布局,估計這家人不隻有錢,還有權,隻是不知道這是誰的。
曲琪再次神識掃描四周,發現自己仍然身處金都城內,她土遁了將近一刻鍾,才遁走了三千多米,真是夠慢的。
她現在靈力用盡,需要打坐休息一陣子才能恢複。
“這個大院子,地廣人稀,一定有空閑的房子可供自己躲藏。”
曲琪清理掉頭發上的雜草和樹根,拍幹淨身上的泥巴,才閃身前往這種府邸的後院,尋找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小院,走了進去。
“狗大戶!連空閑的小院也布置得如此豪華!”
曲琪嘀咕著來到這個小院的一張榻上,直接癱在上麵。
“真舒服!今晚就好好地睡上一覺吧。這個府邸不在金都的中央,但是規模和製式恐怕主人的身份不低,估計至少是個王。”
曲琪不死心地神識探測這座府邸的每個角落。特別是藏寶室和藏書閣等,她都重點關注了。
“還真是親王府,純親王府。聽說梁文帝的叔叔一直隱居,從不參與朝政,是真的嗎?”
曲琪拿出懷裏的界石藏在這個廂房的一個角落裏,然後才閃身進入空間。
“還是空間裏舒服,不知道開天那邊進展如何了,有沒有找到寶貝?唉,不管了,還是洗洗睡了。”
曲琪不知道,現在金都城一片混亂,金都衛到處緝拿可疑人員,整晚沒有消停過。
當然金都裏上至梁文帝下至平民百姓都在詛咒那位膽大包天又來去如風的葉知秋的時候,曲琪這個真凶已在空間裏舒服的做著美夢。
直到淩晨時分,曲琪才睡夢中醒來,她重新收好界石,準備離開。
此時,金都仍然到處可見金都衛來來回回地在街道上穿行,各家各戶的搜查可疑人員。
但是奇怪的是,經明被人帶出天牢,曲琪還以為梁文帝會公布經明越獄的事情,但是直到現在仍然毫無消息透露出來。
曲琪神識籠罩整個金都城,此時,城裏大多數平民百姓都已睡下,隻有少數權貴家裏燈火通明。
曲琪發現他們三五成群的在隱蔽的書房裏商談今晚的變故。
不過,最讓曲琪驚訝的是她所在的這個府邸的一個偏僻的地方,看那裏的布置,大概是一間書房。
此時,在書房裏有三位老人家在秉燭夜談。
左邊作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說道:“剛收到消息,昨晚經明在大牢被人劫走了,墨老夫人和墨五失蹤,估計已經逃離金都城。”
坐於正中間的一個白發老者聽後,問:“墨老夫人離開了,知道墨家軍三營的行蹤嗎?”
右邊的勁裝中年回答:“墨家軍三營這幾天一直在西南山區邊演練。”
中央的老者繼續問:“你確定他們全都在山區裏?”
勁裝中年再次回答:“這墨家軍三營一直神秘莫測,我們的探子不敢太過接近,因此屬下不敢妄言。
不過據探子在外圍的觀察,他們每天起鍋早飯的數量,大概是十五萬左右,應該沒少人或離開西南山區。”
文士沉思片刻後,立刻問:“墨老夫人和墨五悄悄離開金都,你說他們是否和梁文帝達成了什麽秘密協議?”
白發老者聽後,稍作遲疑道:“秘密協議?用墨家的直係換取墨家三軍?”
文士:“如果真是如此,恐怕,墨五的傷勢不輕,墨老夫人獨木難支,現在墨家已經失去了可以掌權的人,交出三軍,保全墨家直係也並非沒有可能。”
白發老者:“你的意識是說,這幾天金都的動亂都是那個小子自導自演的?”
文士:“不排除這個可能。”
白發老者翻了個白眼:廢話!
文士:“元國傳來的消息,說墨五上個月到元國給皇上找來了一塊石頭。王爺,你說真有可以起死回生的寶貝?”
不過,自從墨五從元國回來後,皇上的身體確實好了很多。”
白發老者:“哼!那個小子最是怕死。而且開國老祖留下東西都被他繼承了,知道些稀奇古怪的寶貝也不稀罕。可惜,我們得到消息太晚了,不然半途設下埋伏,也許就能或者其中的秘密。”
文士:“恐怕大皇子和三皇子已經這麽做了,也幸好我們沒有半途埋伏,不然就給人背鍋了。”
白發老者:“此話怎講?嘶,你是說,這是那個小子在給兩個下崽子下的套?而兩個小崽子中套了?
哈哈,這可是一出好戲呀。”
勁裝中年等白發老者大笑了一通後才問:“難道我們就坐視墨家軍三營被皇上收編了?這對我們的布局很不利呀。”
白發老者輕蔑了的冷笑了一聲,才說:“墨家三營是誰都能收編的?恐怕早已是個空殼子了。
不過墨五的行蹤,我們還是要好好的查查,傳令讓紫荊全權負責此事,不要著急捉人,先把人找到了。”
文士:“喏!”
白發老者:“好了,都退下吧。”
勁裝中年和文士一起躬身退出了書房,獨留白發老者一人在書房裏發呆了許久,最後才在一位公公的攙扶下離開了書房。
曲琪:原來梁國還有第五股勢力,這位佯裝命不久矣的老親王難道還要謀朝篡位?
不知道這位親王的府庫是否有類似界石的寶貝呢?
曲琪再次神識掃描,發現親王的書房地下有一條暗道,這條暗道的出口已經坍塌了許久。而且暗道通往的地方不止一個,分布在整個親王地下十多米處。
本著好奇的心態,曲琪悄悄地來到這位親王的書房,很快就找到了這條暗道的出口,這個出口似乎被外力的作用弄塌的,從表麵上看,坍塌的時間恐怕不短。
曲琪運起土遁術,立刻穿過這條暗道的坍塌處。
這裏烏漆嘛黑的,空氣渾濁,如果是普通人,估計早已被這些有害的氣體毒倒了。
曲琪掏出手電,發現這條暗道主要通往三個地方,一條是通往親王府一旁的一間民居而去,這條道的終點是一個庫房,另一條是往城外而去的,連通外城的一座小山丘上的一個出口,最後一條是往皇宮大內而去的,隻是這條暗道似乎沒有挖通。
曲琪先向通往親王府後院的那條暗道走去,這條道,由於年久失修,有部分地方已經被封住了去路,這些都難不倒曲琪,她一個土遁直接穿過了這些坍塌的地方。
這條暗道的盡頭是一間庫房,這裏距離親王府已經有上千米遠,這家庫房的上麵已經不算是親王府了,應該是一家普通的民居。
隻是,這間庫房並沒有通往這家民居的出口。
這個庫房原來是一個武器庫,裏麵擺放了許多貨架,貨架上擺滿了許多刀槍箭,等武器,估計有上千把刀具,還有上千件鎧甲護具。
隻是這些物品年份久遠了,都有嚴重的腐蝕和氧化的痕跡。
不過打造這些物品的原材料都挺不錯的,拿回去重新熔煉一下,應該可以打造出更加堅硬的武器。
曲琪立刻把庫房裏所有的物品都收入空間,才返回了小院子,等待天亮。
期間,曲琪不斷地神識掃描,不斷地掌握金都衛的去向。
淩晨時分,一隊兩百人的金都衛又連夜出城去了。
曲琪知道他們是去追墨五一行人了,可是小舅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一路故布疑陣,絕對可以把這些金都衛給繞暈。
況且,馬車早已被她設下遮掩大陣,隻要墨老婦人和墨五不下馬車,一定可以瞞過所有人的搜查。
曲琪一點兒也不擔心。
她再次換裝成一個小女孩的模樣,悄悄地出了親王府,然後毫無負擔的走在大街上。
也許是這兩天的動亂,此時大街上的行人很少,大多都來去匆匆。
曲琪也不想表現得太過於特殊,因此,她一路專門跟在一些中年婦女身後,往東門的方向走去。
不到半個時辰,她就來到金都城的東門——正陽門。
此時城門還未開放,一條長長的隊伍立於城門前,喧鬧之聲不絕於耳。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來往於城外與城內的平民百姓或商家。
這些婦人大多是居住在城外,因城門關閉,被滯留在城裏的平民百姓。
曲琪年紀小,嘴巴甜很快即混到一群中年婦人之中。
這些婦人中有一位是在某位大官府裏做繡娘的,今天剛好休息,又得知近幾日城內城外都不太平,因此,才呼朋喚友地一起組團回家,尋個安全感。
曲琪謊稱,昨天城門忽然關閉,自己與家人失散了,隻能自己回家。
這些婦人聽後也沒起疑,還熱心的問她是哪條村的,送她回家,等等。
曲琪順勢混入了這集群婦人當中,很快即順利出了東城門。
出了城門後,曲琪借口找到了親人,告別了這群婦人,獨自上路了。
曲琪花了不到半天,追趕上了小舅一行人。
當她提著經明前去與眾人匯合的時候,離他們最近的一隊金都衛距離他們大約一千米遠。估計不用一刻鍾就能追上他們。
曲琪把經明扔上馬車後,立刻說:“小舅,後麵有一對五十人的金都衛追來了。”
連玨掃了經明一眼,嘴角抽搐道:“嗯,我已知悉。我們一直假扮成從濟州城到麓海收購海味的商人,一會兒,你幫忙遮掩一下。”
這時坐在馬車裏的墨老婦人和墨五才探出頭來。
墨老夫人吃驚地看著經明說道:“這是經明?他怎麽了?”
曲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白色的丹藥瓶子,倒出一顆白色的丹藥,遞給墨五。
墨五頓時明悟,接過丹藥喂給了經明,然後才慢悠悠地給他解綁。
曲琪這才意識到,這一路上,經明一直被五花大綁,她竟然忘了給他解綁了。
她心裏默默地對經明說了聲:對不起。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墨五似乎對經明被五花大綁,很幸災樂禍。解綁的時候,還故意很粗魯地碰瓷他身上的傷口,令剛服用解藥不久的經明不斷的呼喊出聲。
“嗷!輕點,疼!”
“噢!疼疼!”
弄得一旁的墨老夫人一臉尷尬,忙訓斥道:“小伍!還有大明,你給我閉嘴!”
發火的墨夫人的威壓還是挺厲害的,墨五小朋友和經明小朋友立刻閉上了嘴巴。乖乖地坐在一旁等待大人的訓斥。
騎馬的連玨忙問:“金都那邊什麽情況了?經偏將這是被用刑了?”
經明一臉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什麽:“我被侍衛營的人藏在天牢的一個棺材裏了,好像是一個老人家救的我。
不過我很快就昏過去了,毫無意識,直到現在才醒過來,那位老人家是你們的人?
嗷!真疼,我究竟被捆綁了多久?怎麽我感覺我的手腳都麻木了?”
曲琪一臉心虛的道:“追兵太猛,一直沒有機會給你解綁。讓你被綁了一天一夜,十分抱歉。”
經明看了曲琪一眼,發現曲琪隻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後,又一臉不解地問:“那位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