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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兵分兩路

  “丫頭,你怎麽了?”


  連驥發現曲琪忽然麵露惱怒,疑惑地問道。


  曲琪的神識立刻從城裏收了回來,抬頭看向連驥,回答道:“啊?沒事,隻是惱怒這位潘進如此霸道。”


  “這位潘進娶的是柳家七小姐,現在三皇子正是得意的時候,柳家這些外戚也都抖起來了。”


  “他這麽做,盤龍城沒有人能轄製他嗎?”


  “他是梅澤的守將,也不知道他是受令過來,還是擅離職守。不過他鬧得動靜有點大了。”


  墨五在一邊皺著眉,沉默不語。


  “驥哥哥,我們要進城裏嗎?”


  “等天黑了再摸進去,小叔應該在城裏。”


  “現在離天黑大概還有半個時辰了,我們先去把晚飯給解決了。”


  曲琪說完,牽著馬沿著城牆的右邊走去。


  連驥和墨五隨後跟上,他們一起來到離盤龍城五百米的一個偏僻的地方,這裏剛好有一個小樹林。


  也許這裏離城比較近,小樹林裏經常有人來往,因此,這裏的雜草並不多,隱約可見一條小道一直通往那蘇河的方向。


  三人沿著這條小道走,很快就來到那蘇河岸邊。剛走到這裏,曲琪就感覺一股涼意,就像大熱天裏進入了空調房一樣。


  這一段那蘇河的河水流速緩慢,也十分清澈,清晰可見河底的鵝暖石,還有在這裏戲耍的魚兒。


  這裏的河岸比較高,估計是為了方便城外的茶寮取水,有人用石塊堆砌出了一個三米高的台階。


  台階旁剛好有一顆歪脖子樹,樹身探出河麵。


  曲琪走下台階,雙手捧起一捧河水就洗起了臉來。


  連驥把馬匹安置好,也跳下了台階,洗起臉來。


  他一邊洗,一邊說:“沒想到這裏還有這麽一個好地方,進來涼快多了,真舒服。丫頭,抓幾條魚把晚餐給解決了吧。”


  “好。”


  曲琪爽快地答應了,隻見她拿出了三根繡花針,串上絲線。


  連驥和墨五都十分好奇地看過來。


  “丫頭,你拿繡花針釣魚?能行嗎?”連驥懷疑地問道。


  曲琪白了他一眼,才說:“你可以起火了,馬上就有魚兒了。”


  “好,那我去拾點柴火,先把火給起好了,等你用繡花針釣魚兒。”連驥說完就鑽進了附近的樹林裏。


  墨五見狀也起身往樹林的另一邊走去,不知道幹嘛。


  曲琪拿著繡花針,神識探入水中,感知水中魚兒的位置。


  然後蘭花指彈出一根繡花針,隻見銀光一閃,隨後水麵泛起一陣小心的漣漪。接著水裏就有一條巴掌大的魚兒在水裏掙紮著。


  “哈哈,射中了,唉,可惜絲線不夠長,都差點脫手了。”


  曲琪一邊說,一邊回收手裏的絲線,很快就把一條不斷掙紮著的魚兒扯出了水麵。這才看清楚,這條魚原來被繡花針穿透了身體。


  “唉,剛才魚兒掙紮的動靜有點大了,把魚兒都驚走了,看來這個方法不好使。”


  說完,她見四周無人,蹲下身子,不一會兒,七八條巴掌大的魚兒就被河水甩上了岸邊,不斷地在地上撲騰著。


  “還是禦水訣好使。”


  她從一旁的歪脖子樹上摘了好些樹葉,鋪在地上,然後才拿到小刀處理岸上的魚兒。


  她還沒處理完一條魚兒,連驥也扯著一些枯枝回來了。


  “哇塞!丫頭,你真的用繡花針弄上來這麽多魚兒?”


  “就弄上來一條,其他都嚇跑了,這是河水送上來的。你幫我處理吧,這個你最在行。”


  “你這丫頭誇我,是想把髒活留給我吧。行,那你生火。”


  連驥也沒推脫,挽起衣袖就接過曲琪手裏的活。


  曲琪則選了一個空曠的位置生起了火堆。


  又從馬背上拿下一個鐵鍋和一些調料,然後拿起鐵鍋打了一鍋河水先燒了起來。


  想想又到一旁砍了幾根樹枝,削成樹簽,拿起連驥處理好的魚兒串起來,然後撒些調料醃製著。


  剛弄好這些,墨五就提著一把野菜回來了,她自覺地到河邊清洗著。


  曲琪認識這種野菜,這是馬齒莧,心裏打算著一會兒可以做一個雜魚湯浸馬齒莧。


  三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吃上了香噴噴的烤魚和鮮美的魚湯浸馬齒莧。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曲琪等連驥和墨五走後,她收起了馬匹,隨後就跟上他們。


  一行三人迅速地躲過巡邏的士兵,隱入夜色中,來到一道高聳的城牆下。


  “等等,我先上去,給你們放下繩子,你們用繩子借力,上來。”


  曲琪說完也不等兩人回應,立刻騰空而起,然後一個翻身就上了城牆。


  此時,城牆上巡邏的士兵正好往遠處走去了,曲琪立刻拿出兩條登山繩垂下給兩人。然後,蹲下身子隱入黑暗中,觀察著城牆上各處的動向。


  很快連驥和墨五也借著繩子攀爬了上來,曲琪眼見遠處一隊巡邏的士兵正要往這方向走來。她二話不說,收起繩索,然後提起兩人,往城裏跳下去,立刻隱入黑暗中。


  這時那隊巡邏的士兵已經靠近他們剛才的那個位置,完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曲琪等這隊巡邏的士兵走遠後,才領著兩人,一會兒在黑暗的街道上穿行,一會兒躍上屋簷昏暗的死角,一路躲避著街道上巡邏的士兵,迅速地來到小舅所在的那家雜貨鋪。


  她神識探索四周沒有任何狀況後,才領著兩人從一道隱秘的巷口越過院牆,進入了雜貨鋪。


  此時,雜貨鋪裏隻有一間廂房亮著燈光,曲琪知道小舅就在裏麵。


  “布穀,布穀。”曲琪想起在山穀和小舅他們一起打獵的時候,學鳥叫,很沒有新意,不過很容易學,忽然玩心大起,幼稚地叫了起來。


  不一會兒,有燈光的那個廂房的門打開了,小舅拿著一盞油燈站在房門前。


  “你們到了?去主屋吧,吃過了沒?”


  小舅拿著油燈一邊在前麵領路,一邊問著。


  “我們下午就到了,隻是城門關了,我們進不來,就在城外解決了晚餐。”


  “小叔,這盤龍城是怎麽回事?”


  “城主潘多旺昨晚被人刺死了。但並不是在城主府裏,而是在一處外室的宅院裏。他的大兒子就在隔壁的梅澤駐守,接到消息就趕了回來,立刻封閉了城門,全城搜捕凶手。”


  “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昨晚被殺的,今天早上還開城門了,中午才關的城門,恐怕凶手早已溜之大吉了吧?”


  “你怎麽確定是被刺殺的?”小舅白了連驥一眼。


  “難道不是?”


  “馬上瘋死的。”


  “咳,那這個潘進下令封城,又是怎麽回事?”


  “原來這裏的守將是從東北軍調派過來的,現在潘進借口搜查凶手,直接領兵入了城,估計這盤龍城的兵權已經落入他的手中。”


  “怎麽這麽巧?這個潘進好像提前知道他父親死了似的。”插話道。


  這時一直沉默的墨五也插話道:“梁文帝等不及了。原來駐守盤龍城的守將薛勇明麵上是東北張家的人,但是暗地裏卻是我的人,梁文帝估計知道了,想借此奪取我在墨家軍中的兵權。”


  “潘進與他父親早有間隙,但是我沒想到他會弑父。”


  “什麽?這麽凶殘?”連驥和曲琪都驚訝萬分。


  “潘多旺風流成性,對明媒正娶的潘進母親十分不喜,潘進兩母子雖是正妻嫡子,但在潘家一直處於弱勢,直到潘進迎娶了柳家庶出的七小姐,又被提報為偏將,這才引起潘多旺的重視。”


  “可是潘進對潘多旺的積怨已深,潘進為人又凶狠果決,他會弑父,我一點兒也不奇怪。”


  “墨五,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墨五沒有立刻回答,她低頭沉思了半晌,才抬頭看著曲琪,說:“你真有把握幫我救出我的家人?”


  “我有把握。你放心。”曲琪看著她,嚴肅地回答。


  “我知道你會易容,幫我變回原來的樣子吧。另外,你不是說那石頭不懂用法能讓人送命嗎?告訴我怎麽做,我要把這塊石頭獻給梁文帝。”


  “你要親自進宮?這不是肉包子打狗嗎?”


  “放心,梁文帝迫切地想要這石頭,隻要我在上交石頭前,要求把我的家人集中到墨將軍府,他一定會答應的。


  而且他得到石頭後需要時間驗證真假,這給我們提供了救人的時間,隻要你們在這段時間內救出我的家人,我就可以脫身了。”


  “梁文帝以為墨家軍沒有了我,他就能取締我,可惜他不知道,我墨家這麽多年來對墨家軍的控製。”


  “雖然現在墨家式微,現在還握有權柄的,除了明麵上的天樞營、玉衡和開陽三營,其實還有洞明營和隱元營,這兩營雖然不是正規軍,也早已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但是分管暗衛,和情報。”


  “洞明營和隱元營這兩營也是五萬人的編製嗎?”


  “不,這兩營每營隻有一萬人,但都是精銳,可以說是我們墨家的私軍,就連梁文帝都不了解他們的存在。”


  “這就是你們墨家的底牌?”


  “功高震主,沒辦法,我墨家隻能自尋退路。我父親接管墨家軍的時候就有意地裁減洞明營和隱元營這兩營的人員。”


  “十五年前,墨家大變,我順勢陸續地把這兩營隱入暗處。從此,梁國再沒有洞明營和隱元營,而墨家則多了洞明閣和隱元閣。”


  “那你現在對天樞營、玉衡和開陽三營的控製權還在嗎?”


  “這三營的兵權一直不在我這裏,而是在我母親的手上。”


  “我手上隻掌握了洞明閣和隱元閣這兩閣。”


  “!”


  “楊老太君確實巾幗不讓須眉,聽聞年輕時一直跟隨墨家前家住征戰四方,現在元國一些老將都還十分忌憚老太君的威名。”


  “確定要親自給梁文帝獻石頭?”


  曲琪嚴肅地看著墨五問道。


  “希望你可以幫忙,我需要那顆石頭,或者你們仿製出一顆一模一樣的石頭。”


  “石頭可以給你,就隻是一顆少有些許生氣的石頭而已,對梁文帝這種命不久矣的人,最多讓人回光返照一段時間。”


  曲琪說完就從口袋裏拿出一顆黑漆漆的石頭拋給墨五。


  “小心,這石頭隻有兩次功效了,隻用鮮血就能觸發,如果你受傷了,血液剛好滴在它的上麵,也會用去一次機會。”


  “嗯。”


  “那我們就不和你同路了,明天我們出城後,就分開趕往金都,三天後在金都匯合。我們會想辦法幫你救出你的家人。”


  “謝謝!”


  ……


  淩晨,幾人翻越城牆,出了城,然後曲琪三人和墨五分開,一前一後地往金都的方向奔去。


  路上,三人騎著馬,在第三天來到離金都最近的一個城池,睦州城。


  又是同和藥鋪,相同的格局,相同的布置,三人在主屋的桌子旁坐著喝茶。


  “小叔,現在梁文帝命不久矣,幾位皇子間的爭鬥越來越激烈了。你說如果知道墨五帶回了起死回生的石頭,他們會作何感想?”


  “估計會有人不想梁文帝得到那顆石頭,我想墨五向我要那顆石頭,目的也是為了調魚。”


  “順便還可以坑梁文帝一把。”


  “還能弄渾這梁國的水。”


  “這對我們來說還是件好事,看來我要讓梁文帝病得久一點,不能讓他太早歸西了。”


  “我們明天晚上就能到達金都了,小叔,你皇宮有人脈嗎?能知道梁文帝是否真的病了,還是其實這是他設下的局?”


  “你以為我是你這個毛頭小子,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小叔,你出山的時候,我已經三歲了。”


  “三歲嗎?哦,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


  “……”小叔,你少懟我一句會死啊。


  “行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


  曲琪回到廂房,進入空間,她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好好修煉,也沒有好好休息了。


  她盤腿坐在溫泉池中,屋外的靈明果就像脈動一樣,每次脈動都散發出一道綠色的光芒。這道光芒照射在她的身上,很詭異地被她吸收了。


  如果有人能看到曲琪的體內經脈,就會發現這些綠色的光芒不斷沿著她的經脈匯聚到她的額頭。而她的額頭若隱若現地出現了一朵銀白色的花。


  這朵花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慢慢地,花瓣逐漸清晰起來,隱約可見這朵花形似曼珠沙華,但是卻渾身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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