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墨家軍
晚飯後,星光下,曲琪三人圍著篝火坐著。
曲琪抬頭看著滿天的星鬥,讓她忽然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地球雲南老家,那裏晚上的星星也是這麽的明亮。
她心裏回想自己來這裏已經一年半了,開天說這裏的時間流速比那邊的快。
根據時間流速,這裏一年半的時間,在現代隻是一分半鍾,如果自己加緊修煉,盡快領悟時間法則,那麽自己回去現代應該不會太晚。
可是怎麽領悟時間法則呢?完全沒有頭緒啊。
回現代的條件自己一直牢記心中,首要是把《魂力訣》修煉到小樹苗三米高,還有儲蓄足夠多的生命之水;其次是收集五行本源,為自己鍛造身體;最後是尋找開天丟失的零部件。
開天說,空間穿梭需要生命之樹儲蓄足夠多的生命之泉,還有需要自己找齊五行本源。
它還說自己修煉的《魂力訣》很重要,還說修煉後能使人的魂力增長,靈魂防禦增強,但是自己修煉了這麽久,都不知道修煉了什麽鬼東西。
除了糊裏糊塗地在自己的意識空間裏出現了一個小嫩芽,哦,不現在已經是一棵一米半高的小樹了,現在還多出了一小池子生命之泉。
可是隻有可憐的一個立方米左右,按照開天的要求,這是遠遠不夠的。
自己到現在還沒發現這棵生命之樹有什麽作用。
難道真要如開天說的要等到生命之樹三米高的時候才能知道它的作用嗎?
五行本源自己糊裏糊塗的湊齊了三種了,隻需找到金係和土係本源就可以了。
既然在這個世界能找到三種本源,那麽另外兩種應該也能找到才是。
可是按照之前的三種本源的情況,木係在山崖上或者在荒漠裏,火係在山腹中,根本就無規律可循,自己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才找到的。
自己對於尋找另外兩種本源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又好像有什麽未知的力量在引導著自己去發掘,巧合得驚人。
自己的前世芊苒一直覬覦的《玲瓏玄水訣》,自己已經修煉了一年多了,可是自己連修煉到了哪個階段都還弄不清楚,就好像自己一直往水缸裏灌水,但是缸裏的水位一直不變一樣,甚至連個水花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的學習方法不對?
自己學習的五行法訣,已經初步掌握五行基礎,是自己這麽多個功法中,最實用的。
雖然不能移山倒海,但是在這個世界已經少有敵手了。
另外,還要完成原主的遺願:讓父母和弟弟能衣食無憂,長命百歲,其實就是幫助便宜爹爹複國成功。
隻有把這些事情處理好了,自己才能靜下心來好好修煉。
現在最緊要的難題出現了,南灣需要時間開發建設,現在估計已經被梁國發現了,悶聲發展南灣的計劃已經被識破,自己現在的任務就是讓梁國亂起來,讓梁文帝無暇顧及南灣。
還有,墨五可信嗎?她真的會叛出梁國?
其實,曲琪對於墨五說要帶著二十萬大軍叛出梁國的期望不大,但是救出她的家人,幫助她擺脫梁文帝的控製還是有把握的。
至於小山穀,她從不擔心會被梁文帝發現,因為自己修煉五行功法後,就發現那裏其實是一個獨立的小空間,普通人隻有通過三個出口進入,才能達到,其他人想進入小山穀難如登天。
梁文帝就算知道了,他也沒辦法進入。
在曲琪思考著如何才能把梁國的水弄渾的時候,忽然感覺空氣中有一絲異樣。
她瞬間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本能的把頭一偏,一個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曲琪剛想反擊,耳邊就傳來二表哥的聲音:“丫頭!在想什麽?叫你都不應?”
曲琪這才翻了個白眼,暗暗地告訴自己警覺性太低了,連二表哥這個凡人都能拍到自己。
雖然大部分原因是二表哥對自己沒有惡意,自己對他不設防,但是也讓自己明白自己確實太大意了。
她一邊這心裏暗暗告誡自己,一邊對著連驥說:“我在想如何把墨五的家人救出來。”
一直沉默低頭的墨五聽到後,抬頭看了曲琪一眼,然後說:“我出來已經兩個多月了,還有二十七天就到了梁公公與梁文帝約定的時間。”
一旁的連驥插話道:“我小舅已經安排人手在金都打聽你家人關押的地方,另外他現在估計已經到了盤龍鎮。”
曲琪看著墨五,問:“你家一共幾口人?你估計梁文帝會把他們藏在哪裏?”
墨五沉思了一會兒,才回答:“墨家本家就隻有五個人,我母親,大姐,三姐、四姐和我。我母親應該被軟禁在墨府,我已經有五年沒有我大姐的消息了,三姐和四姐已經成親,三姐嫁給了張家次子,她應該不用擔心,四姐嫁給了墨家軍的經明,是我的直係屬下。”
“她和我的外甥們都已經落入梁文帝的手中,估計梁文帝想用我四姐和孩子們做籌碼,讓經明架空我。”
“經明可靠嗎?”
“他是被父親當作兒子養的,絕對不會背叛墨家。”
“我是問,他會不會背叛你,而不是背叛墨家。”
“他有沒有想奪權的意思?畢竟你們家沒有男丁,他娶了你四姐,那麽你四姐的孩子也是墨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不會,他如果想要奪權,機會太多了。”
“你一早知道你二姐有問題?”
“嗯,從她不顧一切地嫁給三皇子,我就開始懷疑她,這幾年也查過她,我確定她早已不是我的二姐。”
“你說你大姐失蹤了?”
“嗯,我懷疑她要不已經被害,要不就是被梁文帝藏了起來,在關鍵時刻要挾我。”
“也就是說,梁文帝沒有達成目的,你大姐還是安全的?”
“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查了五年,都沒有找到她。”
“……”
“你們墨家現在能掌權的有多少人?有多少人是支持你的?”
“墨家宗祠一共有七位族叔,其中有三位族叔是支持我的,三位是梁文帝的走狗,另有一位族叔態度不明。”
“他們在墨家軍中的勢力如何?”
“墨家軍名義上有四十五萬,但是實際隻有三十五萬,其中有十五萬精銳掌握在我的手中,十五萬已經掌握在梁文帝手中,剩下的五萬掌握在態度不明的的那位族叔手中。”
“也就是說,你在軍中已經失去了絕對的統治?”
“……”
墨五沒有回答,但是她的沉默已經表示了一切。
“那位態度不明的族叔是誰?”
“我的五族叔,墨軒。他掌握了墨家的天璣營,實力僅次於我掌握的天樞營。”
曲琪在聽到墨五說起天璣營和天樞營的時候,心裏一陣顫動,天璣、天樞?七星北鬥?
這裏個世界的星象並沒有北鬥七星呀。
“你們墨家軍有幾個營?名稱分別是什麽?”
“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共七營。”
真是北鬥七星?難道還有哪個倒黴的穿越者,穿越到了一百多年前的墨家?
曲琪裝作不經意地問:“這七個名字很陌生,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墨五奇怪地看了曲琪一眼,才說:“墨家軍是梁國開國時期,墨家老祖創建的,原有九營,分別是天樞營、天璿營、天璣營、天權營、玉衡營、開陽營、瑤光營、洞明營和隱元營。”
“但是多年下來,洞明營和隱元營已被取締。至於這些名字有什麽特殊含義,我也不清楚。”
曲琪在墨五這裏問不出由來,也沒有深究。
她轉過頭問連驥:“如果在盤龍鎮遇上小叔,就和他匯合,然後一起去金都,否則我們直接去金都,”
“畢竟我們現在對金都的現狀不太了解,我想先去打聽一下虛實。從這裏去金都需要幾天?怎麽走?”
“估計我們明天中午就可以上船,到西延城改陸路,若無意外,估計八天能到達金都。”
“驥哥哥,我現在想起來一件事,並肩王現在估計已經發現自己的問題了,我們要不要把黑色疙瘩的事情告訴他?”
墨五一臉疑問的看過來,問:“並肩王自己的問題?黑色疙瘩?那些神奇的石頭嗎?”
“咳,我們收到消息,並肩王發現自己得了怪病,黑色疙瘩就是那些能讓人傷口瞬間愈合的石頭,估計並肩王會十分迫切地來搶奪。”二表哥連忙插嘴回答。
然後才轉過頭來回答曲琪的問題:“我晚已經讓人給並肩王透露出石頭的事情,也讓人在皇庭傳播梁公公進入荒漠取石頭的事情,估計五天後就會傳到他的耳中。”
“還是驥哥哥辦事周全。”
“多學著點,少拍馬屁!”
“嘻嘻,你說你自己是馬?”
“咳咳,就你調皮。”連驥說完還給曲琪翻了一個白眼。
“驥哥哥,我想到了西延城後獨自前往金都。”
“你想獨自行動?你先去金都想幹嘛?”
“我想先去金都了解一些事情,等你們來了就省了打聽的時間。”
“你一個孩子能打聽到什麽消息?”
“難說,也許我比你們知道的都多呢?”
連驥沒有馬上接過,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也好,到了西延城你先行去盤龍鎮,看能不能遇上小叔,如果沒有遇上,你就直接前往金都,但是隻探聽消息,不要惹事。”
“遵命!”
曲琪調皮的行了一個軍禮,也不管連驥是否能明白它的含義。
但是墨五的眼裏卻瞬間閃過一道光芒,不過曲琪和連驥都沒有注意。
曲琪三人輪流守護,其餘兩人都沒有搭帳篷,隻是簡單地用一些幹草鋪在地上,席地而眠。
……
天剛微亮,曲琪就自覺地從夢中醒來,剛翻身起來就看到墨五坐在火堆旁,扭頭呆呆地看著遠處翻滾的那蘇河。
解毒後的她,漸漸地擺脫了原本臃腫的身軀,變得苗條了起來,臉上黑色的疙瘩和黃褐色的斑點也消散了許多,看起來十分清秀。
但眉眼間又英氣十足,加上將近一米八的身高,現又作了男子的打扮,更加雌雄難辨。
她十分警覺,曲琪剛翻身,她就有所察覺,立刻轉頭看來。
“早!”曲琪微笑著打招呼。
墨五嘴角微提,也道了一聲:“早!”
一旁的連驥這才伸出右手,抹了抹連,翻身起來,對著兩人說:“早!”
然後,三人各自走到河邊洗漱起來。
洗漱完畢,曲琪拉起昨晚放置在河裏的籠子,發現籠子裏進入了幾隻螃蟹、泥鰍、幾條巴掌大的魚,還有一堆河蝦。
足夠三人早上和中午吃的了。
吃過早飯,曲琪三人繼續在原地等待。
曲琪閑聊無事,原地打坐,修煉了起《玲瓏玄水訣》,這部功法最不顯山漏水,不像《魂力訣》和五行訣類功法,修煉起來都有異象。
時間在修煉中不知不覺地溜走。眾人吃過午飯,仍是遲遲沒有等到船隻的到來。
“驥哥哥,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變故,為什麽船隻遲遲未到?”
“我們再等一個時辰,如果船隻還沒到,我們自己弄一個木筏悄悄地劃向西延城。”
曲琪神識集中向西延城的方向擴散。
那蘇河雞西延城西門這一段水路的所有狀況都一一呈現在她的腦海:
那蘇河上的船隻非常稀少,就算有,也是一些體型比較龐大的貨船。這些船隻似乎在河上巡邏一般,驅逐所有船隻離開。
西延碼頭行人比來時稀少了許多。
西延城對接碼頭的城門大門緊閉,僅留一個小門通行,來往的行人都要接受嚴格的搜查。
看來是西延城出現了什麽變故,現在等船隻過來接,已經成了奢望。
曲琪默默起身朝附近的竹林走去。
“丫頭!你又去哪?”
“砍竹子。”
“就不再等等?”
“砍了再說。”
“……”
當曲琪三人把竹筏弄好,推下河的時候,船隻仍然是遲遲未到,三人隻好自己撐著竹筏小心翼翼地躲避著來往巡邏的船隻,順流而下。
“丫頭,你怎麽知道船隻來不了?”
“我不知道,隻是閑著無事想找點事幹而已。”
“……”連驥:鬼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