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道念之爭
羲回到住處，便進入鏡中世界。
羲取出那塊聚靈玉，仔細琢磨了一番，然後在玉上寫寫畫畫，最後確定好了，便在上麵雕刻起來。
沒一會兒，一條龍形便大致可見，羲開始精雕細琢，將每一個部位弄的盡可能完美，這玉龍有半人高，通體綠色，晶瑩剔透。
羲又以獸血在上麵布畫陣法，從龍頭到龍尾，每一個地方都被獸血遍布，像是將玉龍封鎖一樣，這是羲簡化的囚靈束縛天陣。
“你這是在幹嘛？”虞遊疑惑道。
“雕龍呀，給蒼予做身體，你說小予會喜歡嗎？”羲比劃了一下這雕刻的龍，問道。
“雕龍幹嘛？蒼予靈魂沉睡，在這裏，他至少要還有沉睡數十年，百年，甚至千年，弄個身體，他可用不著。”虞遊盤臥下，用後踢撓了撓額頭。
“就是為了讓小予早點醒來，才給他做身體的嘛。”羲神秘道。
“怎麽讓他早點醒來？神獸的先天元氣是自動便是在內丹裏的，我可沒辦法供給他。”虞遊忙說道。
“你的先天元氣不能供養給他，但九龍柱那裏有呀。”羲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九龍柱？你有把握引動龍柱？就算你們引動，但你們引動幾根？一兩個龍柱的所爆發的元氣可不夠讓蒼予醒來。”虞遊慵懶道。
“九根怎麽樣？”羲自信滿滿，正聲道。
“九根？你糊塗了？還是我聽錯了？你哪來的自信？”虞遊直接站起，震驚的看著羲。
“雖然需要花些時日，但還是有一定把握，你就等著看吧。”羲並不打算透露他要怎麽做。
羲突然盤膝而坐，將玉龍放在自己麵前，雙手結印，跌迦而坐。
羲的天衝靈藏內，巨大的靈魂擺動，羲背後，一個虛幻身影緩緩拔高，轉眼便是頂天立地，將鏡中世界塞滿。
羲的靈魂一出，抬手一招，羲靈魂背後無數鐵鏈出現，鐵鏈順著羲的手指方向紮入凶龍脈體內，沒有一絲阻攔。
羲的靈魂大手一握，鐵鏈收縮，蒼予的靈魂被從龍脈中拉了出來，鐵鏈將蒼予的龍爪，身體，龍尾通通纏住，此刻的蒼予猶如提線木偶。
蒼予沉睡，沒有一絲反抗能力，羲的靈魂大手抱住蒼予的龍魂，身體卻開始結印，那玉龍出現無數血印，血印圍繞在蒼予靈魂上。
羲催動靈魂將綁在蒼予龍魂上的鐵鏈收縮，鐵鏈一收，龍魂被血印拉扯，往玉龍墜去，明明千丈龍魂，被收入玉龍內。
玉龍身上血印收縮，結構變化，形成一道道枷鎖，束縛著龍魂，防止龍魂溢散。
羲將玉龍放在麒麟樽，撫摸了一下玉龍道：“你先在這委屈一下，等我準備好，就帶你去九龍柱。”
後麵幾日，羲每天早上，都準時晨修上課，下午便外出，沒有在到處找老師，也沒有執著於拜師。
……
這一日早課，為天聖院的課程，來上課的人是考核過他們的姚聖老者，羲有心無意的聽著姚聖老者的課。
老者既沒有教神通，也沒有教任何道法，隻是單純的念著古聖留下的書籍。
書籍內容都是之乎者也，枯燥乏味，教人的還是個乏味的老者一味地念書，使得的課堂上的人都了無精神。
羲的心也早已飛往外麵的世界，最近幾日，羲和虞遊走遍了帝釋學宮的兩條龍脈，摸清了龍脈的特點走向及各個輕易位置，羲還在計劃著下午去那條龍脈。
突然姚聖發現羲的走神，生氣的拍了一下羲的桌子，喝道：“天地亂，熟之過？天地興，熟之功？”
羲被一驚，趕忙站了起來，思索片刻道：“天地亂亦或是天地興，皆是有過無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姚聖也沒想到會羲會這麽回答，頓時一愣，隨即斥責道：“荒謬，你這是謬論，天下興亡皆起於君，君昏國亡，君明國興，君若賢明，百姓又怎麽會苦？”
羲也不悚，爭辯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哪位權利的巔峰不是踩著皚皚白骨登頂的，他的權利是百姓以身軀堆砌的，姚先生說的天下興亡隻是一個人的興亡，天下的興亡終究隻是權利者驅使爭奪。”
“你，你，你，謬之大論，那認為天下興亡，和什麽有關？”姚聖老者怒極反笑道。
“天下興亡，起源於民，民開智化，為己生為己滅，心禦自身，不假外物，眾生皆平等，頭頂無君，身下無奴，民舉領者，以法為籠，以規為鞭，權利困於囹圄，領者恃於法度，此為大興。”羲義正言辭，麵前的書桌被羲的氣息壓碎。
“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此為三綱，國無君，民無主，何為國，豎子不知君，何談天下平。”姚聖氣息爆發，將旁邊的人和書桌全吹飛，兩人中間形成一條道。
兩人爭鋒相對，聽課的弟子都一臉茫然，不知道該怎麽辦。
“思想固執，墨守成規，固步自封，取死之道，道在於變，隻有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才能天地興平。”羲目光直視姚聖。
“小子，上次看到你寫的那篇策論，其中內容見解確實別具風格，震古爍今，但那隻是一個人的幻想，根據那篇策論，我已經感覺你有反骨，卻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離經叛道，不顧三綱，不理五常，不學諸聖，有辱我諸代聖人門楣。”姚聖氣息爆升，直接將屋頂掀飛，風雲隨之變換，天雷隨著姚聖的話，一句一雷，劈閃而下。
“先生，書讀死了，法在於用，道變法隨，千用千變，實事求是，方出真知，如隻是口舌之爭，無勝負之顯，有何意義，弟子願認輸。”羲也不想和姚聖再爭辯下去，這樣爭辯，根本沒什麽用處，而且對方是老師，自己無論如何爭辯，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姚聖突然抬手一抓，羲就被姚聖抓住衣領，羲趕忙運轉靈力，想要逃脫，卻沒有半點用處。
“先生，羲師弟知錯，還望先生諒解。”旁邊的弟子趕忙幫忙勸說道。
“羲師弟，快向先生認錯。”司空幽忙羲勸道。
“若隻是因為冒犯先生，弟子願意認錯，若是治國的理念之爭，弟子不願認，理念之爭是為道，道前無師徒，絕不可退讓半步，道勝於生命。”羲毫不畏懼姚聖的氣息，反而將自己氣息放出，雖然羲的氣息被壓製的死死的，但羲就是想用這個方法告訴他，自己不認輸。
“沒錯，道念之爭，不可退卻半步，不過你的邪門歪道之說，我必將其推翻之，然後我要你在諸聖墓前，跪贖百年。”姚聖放開羲的衣服，收縮氣息道。
“先生要如何驗證，先生輸了，又要如何？”羲淡淡道。
“我若是輸了，我再不觸諸聖一文。”姚聖直接下毒誓道，對於姚聖這類書呆子，不給他看諸聖文章，比殺他都難。
“弟子願賭，但如何賭，有如何算勝，有如何公正以對？”羲再次問道。
姚聖冷哼一聲，“在此等著，誰都不許離開，離去屑，逐出學宮。”隨即破空而去，像是去拿什麽東西。
“羲師弟，你這是？”了塵皺眉道。
“等會姚先生來了，你馬上跟他道歉，和姚先生爭下去，沒好處。”紀明音也勸道。
“你這是在作死，與先生爭論，你不管是贏是輸，最後吃虧的都是你，難道你還敢真的讓姚先生從此不再摸一卷古聖文？”方冥餘訕笑諷刺道。
“哈哈哈，道念之爭，視同生死，不可退卻，這才是求道者應該遵守的本心，阿彌陀佛。”明心和尚雙手合十笑道。
“羲不虧我道門道主，兀竹敬佩。”兀竹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