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映心池中映心境
羲想到這，覺得一切都說的通，反而感覺背後發冷，一陣惡寒。
可仔細想想，自己原來的曆史上，孔子並沒有消失十五年，難道兩個世界的時間不一樣？
而自己記憶中的怪書《山海經》記載的明明就是自己現在所在的世界，山海經中的東西，幾乎都可以在這裏找到出路。
不隻是孔聖，後世中如同司馬遷，陶淵明等名士也言之鑿鑿的說怪書《山海經》內容是真實的，還對書中記載的一些地方做出肯定，標明出處，他們又是從何得知？難道他們也來過這個世界？
“十五年？難道十五年之後，又會返回自己原來的世界？”我心裏反問道。
雖然羲對回到自己原來世界做過心裏準備，但沒想到知道這個答案，心裏竟然有些不舍，羲心裏不禁回想起陪伴自己一十二年的爺爺，不禁想起自己救的小狐妖小語兒，一道紅色身形出現羲的腦海，羲不自覺說道：“我還想再見你一麵。”
羲就這在石像前呆呆的站著，別人卻再到處拜讀先賢之言，顯得實在有些突出。
於修覺得很好奇，便走來道：“至聖先師孔聖，你知道？”
“大概認識吧！”羲不確定的說道。
“我炎域大陸竟然還有小輩知道孔聖，奇哉怪哉，哈哈哈。”於修笑道。
“嗯？上麵不是孔聖教化世人，匯聚文史，開創儒學嗎？這等偉事，常人知道應該不足為奇吧？”羲好奇道。
“沒錯，這等事，常人知曉，確實沒什麽問題，但孔聖傳道之地並非炎域大陸，而是六合大陸，不同大陸之間天地法則不同，靈氣和道法也不同，常人窮盡一生無法到達，修真者卻因天地大道不同，無法適應，會反噬而死，隻有涅槃生境之上的高手才能前往，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於修眯著眼睛，盯著羲笑道。
“這，這，這，聽說，聽說而已。”羲尷尬的擺了擺手。
“傳聞中的孔聖突然降世，突然消失，創立儒學，使得天道大震，天下粟米，鬼神哭泣，這等聖功隻有上古的文祖倉頡開創文字時有過，帝釋學宮前輩聽說了六合大陸有這樣的聖人，前去拜學，等到達時，孔聖已經消際，而他傳道之地自發成為一國，名君子國，我帝釋學宮的體係和“有教無類”的理念便來源於孔聖。”於修和羲並肩而立，看著孔聖雕像，解釋道。
“孔聖可說過他的來曆和出處？”羲忙問道。
“這就不得而知，曆史太過於悠久了。”於修淡淡道。
“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請賜教。”羲趕忙躬身抱拳道。
“此時已是三更天了，天快亮了。”於修慈善一笑，便轉身離開。
羲這才發現月已偏西，眾人已經在案板上奮筆疾書。
“多謝前輩提醒。”羲忙找到一個案桌，拿起紙筆，沉思了一會，便寫了起來。
“一夜未曾感悟片刻，臨時起筆，無心無道，怕隻是亂寫一通。”姚聖老者走到於修旁邊，皺眉道。
“那可未必。”於修淡淡道。
“師兄對他抱有期望？”姚聖疑惑道。
“他剛剛問的是孔聖生平，看樣子他以前知道孔聖，隻是沒想到會在再次遇到孔聖雕像，孔聖是這一百三十八位聖人中成就最高，也最為神秘的存在，其儒學創立，為天下讀書人打開了門戶，稱一句萬世師表也不為過，但在我炎域大陸，就顯得有些不合理，等等看吧。”於修搖頭道。
……
月已夕斜，眾人奮筆疾書，有的則是寫完正在回看內容。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林間，羲剛好寫完，雙手撐起，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姚聖第一時間用法力將眾人紙卷罩住，讓眾人無法再動筆。
“所有人起身。”姚聖發話道。
眾人站起來，姚聖大手一張，眾人桌子上的紙卷便紛紛飛入姚聖手中，姚聖拿著眾人寫的策論，便轉身離開。
“好，天書院的考核完了，趁著你們法力被封，便進行我天痕院的考核吧。”墨易上前淡淡道。
“前輩，我們第二關的成績怎麽算？我們什麽時候能知道？”有人突然問道。
“等你完整的通過後麵所有考核，卻還是被刷下去了，你就知道你第二關不合格了，反之，你被錄取的話，就說明你第二關合格了，還有問題嗎？跟我來吧。”墨易帶頭，離開百聖碑林，一路走過，來到一出廣場，廣場建立在一座山崖之下，廣場旁邊是一個大大的池塘，池塘水為幽邃的碧綠色，池塘有瀑布這個活水來源，奇怪的是，瀑布無論多高流下，雖然有轟隆隆的水聲，但池麵沒有產生一絲波紋。
“這一關考核很簡單，你們走到水麵，等站立水上一柱香，便算是通過了。”墨易淡淡道。
“站在水上？我們靈力被封，沒有靈力支撐身體，怎麽可能站在這水上？沒”有人疑惑道。
“此池名為映心池，可以照射人心，這池中水並非普通的水，而是取自各處聖殿裏被祭拜千百年的功德池水，此池水受百姓祭拜，已產生靈性，可以感知道心。”
“如果來人，道心堅如磐石，無欲無求，那在這池水之上，便是如履平地，如果道心不純，心思雜亂，便會直接落水。”墨易解釋道。
“前輩可能在這水麵站多長時間？”羲試探的問道。
“我可以在水麵坐一柱香。”墨易淡淡道。
眾人心裏一驚，水麵站立就已經很難了，他竟然能坐一柱香。
“不要猶豫了，上吧。”墨易催促道。
即便如此，也沒有敢第一個嚐試，畢竟機會隻有一次，都不敢自己去探路。
“我柱香點起之時，你們一同上去，沒上去的人，視為自動退出。”墨易從乾坤袋取出一柱香，說著點起火。
眾人趕忙往池麵跑去，有人剛觸碰水麵，便直接摔入水中，蕩蕩起層層漣漪。
羲發現這水除了密度很大之外，還具有一絲靈性，羲來不及多想，閉上眼睛，趕忙清空心思。
但羲腳下的漣漪還是層層疊疊散開，不隻羲，其他人也是。
參加考核的人，都是不到三十歲的人，根本做不到無欲無求，心思純潔，沒一會兒就有數人落水。
有人抬頭看一眼其他人，便直接落水，也有的人看一眼香燒了多少，便被淘汰。
羲不敢睜眼看別人，手中掐訣，腦盡力放空腦海，想想出一個虛無的空間，把自己想象成一棵枯樹。
羲仿佛來到九層高台，高台有千丈，羲獨坐高台，整個高台堅如磐石，周圍時間一片虛無，漆黑如墨，羲仿佛這個世界的主宰。
高台之外的虛無中，突然有陣陣呼嘯之聲，如泣如訴，如魅如蜮，令人生寒，不禁向壞的地方遐想。
羲本來坐於高台，穩如泰山，因為這些令人遐想的聲音，羲產生一絲絲的分神，也僅僅因為這一絲分神，羲坐著的高台直接崩碎一層，落在低八層高台之上。
羲趕忙穩住心神，壓製住心中那一絲念頭。
“哥……，小語兒……想吃……糖。”一個牙牙之音傳來，聲音顯得有些稚嫩，但羲內心卻被觸動。
“小語兒……的生日……，哥哥……答應……要來……的。”聲音再次傳來，羲知道這肯定是用來讓自己分神的幻想。
突然又有一個聲音傳來，這次的聲音並沒人說話，而是一個拐杖杵地時發出的敲擊聲，敲擊中帶著一絲輕咳，雖然聲音很平常，但在羲心裏卻是那麽熟悉，這是養育自己十二年的爺爺的聲音。
羲遏製不住心裏的衝動，還是禁不住睜眼看去。
羲迷糊的看到一個嬌小身影，和一個蒼老的背影，還不等看清楚，第八層高台也隨即崩碎，羲身形大落，墜落在第七層之上。
羲再次收攏心神，盡力穩住最後的七層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