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蜮
太陽還未完全升起
江麵濃濃霜霧,岸邊,擺了供桌,桌上放滿了祭品。洙水村的村民都跪地對著江麵祈求平安。
漁沐風漁沐雲兩姐弟被帶到江邊。漁雲焦急的四處張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風兒別怕,沒事的,有姐姐在,羲怎麽還不來。”沐雲對弟弟說道。
“說什麽呢,你們也別怪我們,都是這水怪逼的,來生投個好人家吧。”烏渟說道。
“哼”漁沐雲扭頭不理,但仍在到處張望。
“慢,我來代替這小男孩做童男,行嗎?”羲走了過來道。
“你還沒走,也好,你要代替的話,也行,剛好,給漁老二留個後。你可不要後悔。”
“不會,正好見見這個水怪,我也死而無憾了,哈哈哈。”羲笑道。
“風兒,你回家等姐姐,姐姐要和我出去一下,等我們回來,又有雞腿吃。”羲摸著沐風的頭說道。
“不,我要和姐姐在一起。我不要姐姐分開。”沐風抱著姐姐的腿說道。
“沒事的,風兒先回去,聽姐姐的話。”沐雲安慰道。
“不,我就不。”
“回去,否則我再也不理你了。”沐雲怒視著弟弟。
“姐姐不要生氣,風兒聽話,風兒回去。”沐風看到漁雲生氣,哭著走了。
“處理好了?那就上船吧,過了吉時可不好。”烏渟說道。
“沒事,相信我,走吧。”羲拍了拍漁沐雲的頭說道。
江麵麵上大霧繚繞,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
“等會無論發生什麽,都不用管,你把這個穿上。放心我會把你帶回去的。”羲從懷中拿出一個包裹遞給漁沐雲。
“嗯,其實隻要風兒能活,我就不在乎,所以我願意相信你。”漁沐雲接過包袱,裏麵是件獸皮做的鬥篷外套。
“我猜的不錯的話,這裏的水怪叫“蜮”也叫“鬼蜮”,他有一個絕技叫“含沙射影”。這個是鄂牛皮做的,皮質緊湊,防水性極強,我看那些所有被詛咒的人都皮膚潰爛,被飛沙射中皮膚還好說,但有的是被飛沙射中的是影子,也依然被詛咒到,而且那些因射中影子而受詛咒的人,都是腹部及以下,所以我猜測,所謂的“含沙射影”裏的沙隻是幌子,真正要注意的是它分泌的唾液,所以,無論如何,你要防止自己被蜮的唾液沾到。”羲給漁沐雲講到。
“嗯嗯”漁雲把鬥篷披在身上,又把鬥篷帽子戴起來。羲也拿出一件,穿在自己身上,像鬥篷又不像,還有能伸出手臂的地方。
“你這是什麽?怎麽這麽怪?”漁沐雲好奇的問道。
“這叫雨衣,方便等會和蜮搏鬥。”
“什麽?你要和水神搏鬥,不要,會死的。”
“沒事,放心,相信我。”羲摸了摸漁沐雲的頭,漁沐雲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父母死了,她每時每刻都感覺好辛苦,當羲的出現,讓她感覺到羲是可以依賴的。
“嗖嗖”兩道水箭射了過來。
“快,蜮來了,你快躲進船裏。”羲喊到。
羲抬手對著江麵揮出兩掌,兩道青色掌罡擊在水麵,船被掌罡的反作用力推著向南麵駛去。
江麵霧氣很大,根本無法看到蜮在何處,隱約能看到一絲紅色。開始蜮也隻是偶爾發出一道飛沙試探,羲不管不顧,隻是揮動掌罡,使船快速向前。任由飛沙擊中身體,有鄂牛皮做的雨衣,所以除了力道大點外,沒什麽作用,羲也能承受。
後來,蜮發現飛沙無法傷到羲時,開始攪動江水,用尾巴卷起層層疊浪襲向小船。羲一手仍在揮動掌罡,另一隻手阻擋住浪,然後又曲指成爪,指尖匯聚靈氣形成利針,射向蜮。
蜮速度極快,在小船的周圍盤旋。蜮開始撞向船底,想把船撞沉,羲仍一手推動船隻向前,一隻手凝聚利針幹擾蜮。
堅持,還差一點,羲死死的盯著水裏的蜮,不行再這樣下去,靈漣鐲的靈氣跟不上消耗。
羲縱身一躍跳上空中,雙手對船一拳,船像利箭飛出,又轉身對鬼蜮發出利針,利針剛好刺入鬼蜮皮膚,蜮大叫起來,羲忙幾個點水,趕上小船。蜮好像也被激怒了,發瘋的追了上來。
羲看著追上來的鬼蜮道:“好,追上來了。”
突然一聲巨響,像是巨石砸在水中的聲音。蜮浮出水麵,看到自己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一個環形水域,因為自己剛剛在暴怒中,而且霧太大,沒注意就跟到這裏,這裏的水特別淺,而且剛剛進來的開路被巨石給封了。
蜮感到自己上當了,發瘋的撞到船上,船應聲而碎,羲抱起漁沐雲,幾個騰越就到了岸上。
“哈哈哈,你現在是甕中之蜮了,抓魚就應該用網。就讓你試試我會的第一個陣法“泛網”,這個陣法沒太大的用途,但範圍極大,罩住這鷹嘴潭還是夠的。”
羲周圍氣息變得濃稠,匯聚於羲的靈漣鐲上,羲手指變換,江邊五處有藍光光亮起,整個鷹嘴潭有底有道道藍絲出現,形成大網。
鬼蜮在大網了裏麵瘋狂遊動,想鑽破泛網。網越收越緊。終於被纏在網了,羲雙手牽引,蜮被拉上了岸。
蜮的口似弓弩,有三足,背上有鱗片,有多條像絲帶一樣的尾須,全身卻是紅色。
“奇怪,為什麽會是紅色?”羲好奇的問道。
“為什麽?紅色很奇怪嗎?”這時走來一個人好奇的問道。這人就是仙師符兎,就是他把巨石堵在鷹嘴潭的嘴口處,擋住蜮的出路。
“這怪物叫“蜮”或“鬼蜮”,在“八荒雜談”中有記錄,它本應該是黑色的,這隻卻是紅色的。”羲解釋道。
“哦,你知道,那你幹嘛不先告訴我?”
“不,我也是後來想你問了之後才確認的。”
這時已經到達正午,洙水村村民聽見巨石倒塌的巨響後,紛紛跑來了鷹嘴潭,這時他們看到了被獻祭的兩個孩子和離開的仙師符兎,還有一隻在網裏針紮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