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章 巧合
“我要知道他們公司的股份結構,有辦法麽?”
“安了,交給我!”
柳岸明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而後,他繼續睡覺,何廣則拿著望遠鏡,監視卡納有限責任公司所有人的進出。
兩個小時後,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敲門走了過來。
打量了何廣和柳岸明兩眼,沒有絲毫猶豫,衝柳岸明示意了一下手上的資料,再搓了搓手指。
柳岸明嗬嗬一笑,一張100美元的鈔票遞了過去。
男人大喜,恭敬地把文件送到柳岸明的手中,一邊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
意思是,有什麽需要都可以找他,價格可以打個折,柳岸明哈哈大笑著把他送出了門。
接過他手上的資料,何廣狐疑地說道:
“你小子,不會是黃皮黑心,本體是印度人,就外麵批了張中國人的吧?”
“咋的說話的呢?我可是中國人,100%!”
“那你怎麽這麽熟悉印度人的這些操作?”
“哈哈哈哈!老弟,這你就不懂了吧!”
大笑幾聲,柳岸明大哥一樣拍了拍何廣的肩膀,
“其實,印度的世界很簡單那的。首先,高種姓可以為所欲為。第二,有錢人可以為所欲為。第三,如果你不能滿足以上兩點,你就隻能讓別人為所欲為!
簡單吧,好理解吧?”
說完,他邪魅地一笑,壓低聲音道:
“我們不是高種姓,也不好冒充高種姓,但架不住我們有錢呀!
所以,隻要你大把大把的鈔票撒下去,當然,要知道往哪撒,在這裏就沒有我們幹不成的事!”
“你牛,你牛!”
何廣隻能衝他直豎大拇指,不理會他的胡扯,開始查看卡納有限公司的股權結構。
這個材料很齊全,不僅僅列出了卡納有限公司的直接股權結構,還對每一個股權結構人的家庭成員有細致的調查。
顯然,那家夥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卡納有限責任公司有三個股東,錢德拉·謝卡爾、卡普爾·謝卡爾和一個叫艾西瓦婭·雷的女人,前者占40%,後兩者各占30%。
但實際上,根據治療顯示,後兩者是夫妻關係,也就是說,卡普爾·謝卡爾一家控製了這個公司60%的股份。
這個公司,實際上就是他們之前那家公司的變體。
“廣哥廣哥,你來看,是不是那個家夥?”
這時,柳岸明忽然叫了起來:
“柱子下那個,星巴克邊上!”
何廣急忙跑過去,拿起一看,一個無數次在夢裏被他臭罵、痛毆、暴揍的麵孔出現在望遠鏡之中。
卡普爾·謝卡爾正貌似紳士地一手護著一個女人,一手捧著星巴克咖啡,和她說說笑笑。
看似正經的臉上,眼睛裏的淫邪都快要流出來了!
一年不見,卡普爾·謝卡爾胖了很多,吞了何廣600萬,不可能不胖的。
但他臉上那股貌似忠厚,實則油膩的惡心樣,還跟以前一摸一樣。
一塊明晃晃的手表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正是何廣最後見他那次,送給他的浪琴先行者。
“媽的!”
何廣氣得咬牙切齒,隻想衝出去撕碎他:
“偷我的錢,還帶著我送的表,你他媽的就不怕你們的羅睺神,晚上出來把你的心挖出來吃掉麽?”
“就是他,就是這個王八蛋!拍下他和那個女人的照片!”
何廣低聲說了一句,卻沒看到柳岸明有動作,轉身一看,他早就拿著佳能D7的相機,在一頓猛拍了。
“他們過來了!”
柳岸明猛然驚呼了一聲。
何廣急忙抬眼,卡普爾·謝卡爾正摟著那個女人,往這邊的酒店走來。
那個女人貌似有點抗拒,卻又不敢拒絕,兩個人半推半就地走進了樓底的迎賓台,消失在何廣的視線中。
柳岸明怪笑著看向何廣:
“這兩人這是想幹嘛?白日宣淫!這工作不錯嘛,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媽媽的,神仙一樣的生活呀!”
“比你在車上二女同事一夫還是要差一點的,別大哥笑二哥!”
“那怎麽能一樣!”
柳岸明連連否認:
“我那是人類高雅情緒的傾訴和釋放,這兩人卻是人類獸欲之下的苟合,不能比不能比!”
懶得理他的自辯,何廣的腦子快速轉動,開始思索怎麽利用這次的事情。
他沒準備這麽快就和他照麵,如果在印度起訴他,憑借現有的證據,不一定能要回錢。
印度是一個神奇的國家,對中國人有種典型的羨慕嫉妒恨的心裏。
這種事情如果在印度弄上法庭,明麵上對方的法官和媒體可能會站在何廣這邊。
但實際上,他們搞不好會在心裏給卡普爾·謝卡爾豎大拇指——牛,能騙到中國人的錢,果然有兩把刷子。
所以,最後搞不好高高舉起板子,卻輕輕放下,錢不一定能還給何廣。
就算他願意把錢還給何廣,何廣也不要,不把這家夥和他背後的魯氏兄妹弄個半死,怎麽能消何廣的心頭之恨。
不過,事情都送到眼前了,不利用一樣,也太對不住他們了。
想了想,何廣低聲對柳岸明說了幾句。
柳岸明聽了,嗬嗬一笑,又開始打起電話來。
卡普爾·謝卡爾心裏正像小貓在撓抓一樣,急得不行。
懷裏的這個女人,他上次已經嚐過滋味了,但那是在公司,隔著半透明的玻璃弄得,實在是不盡興。
今天,他要弄個超大的床,好好享受一番。
女人有些抗拒,有些不好意思,但這樣的欲拒還迎不但沒有熄滅卡普爾·謝卡爾的浴火,反而讓他更加熾烈。
胯部的鼓脹,讓他覺得自己快要爆裂了,熟稔地衝大堂經理一揮手,拿過一把鑰匙,他急不可耐地把那人半推半拉地帶進來房間。
上天梯、右轉、靠東邊的房間,這裏他來過無數次,帶過無數的女人,太熟悉了,簡直閉著眼睛都能走到。
他太急了,完全沒注意到,離他不遠的地方,一個拿著報紙的中國人,正偷偷瞄著他的一舉一動。
或者說,他看見了也不在乎,在印度,男人擁有絕對的權威,每個男人都和他一樣,有什麽好掩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