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章 病床上的誓言(上架了求訂閱、推薦、月票更新時間、頻率不變)
“嗚嗚嗚嗚嗚!”
清脆的警報聲中,120救護車帶著何廣和米初夏急速遠離。
簡單檢查後,女醫生對緊張之極的何廣說道:
“沒有生命危險,你女朋友應該隻是左手骨折!”
“沒事的,我們平時都要接受警察訓練的。這點傷,我忍得住!”
用還好的那隻手擦去男人臉頰的淚珠,米初夏虛弱地安慰著他。
跪在她側麵,將女朋友的手緊緊按在自己臉上,何廣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恍惚間,世界都開始恍惚起來。
“何廣,何廣,你怎麽了?”
“醫生,醫生~~~”
……
無數奇怪的聲音在何廣耳邊響起,似乎有人在喊他。
而他腦海裏,米初夏強忍劇痛的麵容,彎折的左手,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無邊的痛楚在心中閃過。
“夏夏!”
一聲大叫,何廣猛然起身。
明亮的光芒炫目無比,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廣哥!”
“老大!”
“何經理!”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何廣重新睜開雙眼。
懸在半空的點滴、長長的隔斷簾,李敢幾人焦急的麵孔……無不告訴他,這是醫院。
有些迷糊地問道:
“這……我怎麽了?我不是在救護車上麽?”
“你後背和胳膊分別挨了一棍,都有輕微的骨裂,再加上太過激動,所以暈過去了……”
一個正在給他檢查的醫生說道。
“廣哥,你真牛逼,一挑四,重傷三個,打跑一個……”
李敢絮絮叨叨地說著。
“閉嘴!”
何廣一聲斷喝:
“夏夏怎麽樣了?帶我去看她……”
說著,不顧全身的刺痛,他怒喝一聲,直接翻下床來。
要不是李敢幾個扶著他,他會直接摔倒在地上,
“你女朋友在隔壁病房,沒大事!你最好不要下床,那樣不利於骨頭的愈合……”
根本不理醫生的話,一把扯下吊針,何廣瘋了一般往隔壁衝去。
……
一進門,就看到無助地躺在那裏的米初夏,慘白的臉頰猶如白紙,打著石膏的胳膊刺眼之極。
何廣心如刀絞,眼睛瞬間一陣酸澀,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顫抖著輕喊了一聲:
“夏夏!”
米初夏瞬間轉頭。
看到是何廣,她緊蹙的雙眉頓時張開。
喜悅、安寧像是春光下的花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她臉頰上綻放,瞬間驅散了所有的憔悴和沉重。
何廣猛然大步上前,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麵頰緊緊地貼著她的額頭,瘋狂地親吻著,呼吸中都盡是愛憐。
“咳咳咳!”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聲咳嗽聲響起,一個人推過一個陪客椅,低聲道:
“坐著吧!”
何廣這才發現,王秀芝和李青青幾個人都在,還有兩個警察。
放開米初夏,他緩緩坐到椅子上,但依舊緊緊握住米初夏的右手。
不顧別人的眼光,何廣摩挲著米初夏光潔的麵頰。
看著她吊在胸前的石膏帶,他的雙眼再一次紅了起來。
這輩子,除了父母,再沒有為他如此遮風避雨,甘願冒著生命危險和歹徒搏鬥。
淚水不知不覺中落下,他喃喃地說道:
“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也會是我最後一個女人,除了你,這輩子,我絕不會再碰任何其他人!
要是…要是哪一天……”
哽咽幾聲,何廣決絕地說道:
“你不喜歡我了,離開我了,我就一輩子一個人,永遠……永遠都不再找任何女人……”
“傻瓜,我怎麽會離開你?”
米初夏也緊緊摟著她,泣不成聲。
外人聽來肉麻無比的話,卻是兩人心底最深處的聲音,這一刻,他們的心前所未有地近。
“咳咳!”
不想現場這麽沉重,李青青輕咳,抬手在何廣臉上碰了一下,輕笑著說道:
“哎呀,你碰到我了!你們男人,說話真是太不算話了,剛剛還說再不碰任何女人的!”
“討厭!”
“煩人!”
何廣和米初夏同時轉頭,罵了李青青一句。
現場頓時一片哄笑,也陡然輕鬆起來。
所有人都用羨慕和祝福的眼神看著兩人,都在衷心地祝願他們。
自助者天助之,人亦助之!
所有知道發生在他們身上事情的人,無論朋友同事,還是醫生護士,都在心裏為這對堅韌、勇敢、強大、癡情的情侶祝福。
連站在一旁的溫螢,內心的最後那根絲也悄然崩斷,陡然輕鬆起來。
……
第二天清晨五點鍾,朝暉四區的一個老舊房子裏。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臉色慘白的瘦子臉上,一個脖子上戴著條粗金鏈子的胖子,憤怒地指著他鼻子喝道:
“‘黨參’,你他媽死哪去了,一個晚上不回來,手機也不接?‘皮帶’、‘香腸’“土狗”他們三個呢?”
“黨參”顫抖著身子,低聲道:
“我們…我們遇到了何廣,就想直接綁了他……”
“啪啪啪!”
三聲耳光響起,“鬣狗”(鬣:liè,音同“列”)勃然大怒:
“丟你老母,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是斯文人、技術工,不是土匪、強盜……”
打了幾下後,他猛然一頓,大聲吼道:
“那何廣人呢?你不要告訴我,你們四個搞不定他一個?”
“他…他身邊有個女的,似乎是條子,厲害得狠。即使被香腸打斷了一隻手,還是用電棍把香腸廢了……”
“幹你娘!癡線,你他媽的不早說……”
鬣狗掄起一個酒瓶,“咣”地一下,就砸在黨參的頭上,不顧對方滿頭的鮮血,驚慌地大叫起來:
“收拾東西,馬上走。這邊的條子很厲害,很快就會找過來的!”
十來個人頓時手忙腳亂地收拾起東西來,鬣狗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扭頭問黨參:
“幹你老母,香腸人呢,你們三個不會把他扔下了吧?”
“我…那個何廣好凶好凶的,用輛直行車把‘皮帶’和‘土狗’砸暈了,土狗傷的很重,半個脖子都撕開了……
我……我的手機也掉在那裏了!”
黨參簡直要哭出來了。
“你怎麽不去死!”
鬣狗頭一陣發暈,一連串地破口大罵。
這時,門口猛然傳來一連串的拍門聲,幾個嚴肅的聲音喝道:
“開門,開門,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