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五八章 流氓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李敢、房玉華幾個人開始鬼叫。
這個女孩美麗、大方、自然,就如同清晨陽光下的花朵,充滿由內而外的靈氣,隻是簡單站在那,就散發出別樣的光輝。
難怪何廣能果斷地拒絕貝小蟬,相比這樣的人間仙女,貝小蟬就是一個渾身充滿做作之氣的俗物。
何廣更是樂開了花,仿佛吃了一萬個人參果,全身上下、每一根頭發、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喜悅,就連剛剛打斷自己的那家夥,看起來都沒那麽討厭了。
鬱家卻完全陷入了混亂。
雖然米初夏一向對他不假辭色,但他一直認為,隻要米初夏還沒有男朋友,他就有機會。
何廣樂嗬的傻笑,就像是**裸地嘲諷,徹底打碎了他的幻覺,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不假思索地大叫起來:
“初夏,你怎麽能找這種人作男朋友,他剛剛的動作……他就是一流氓!”
“我去,你是哪蹦出來的傻玩意呀!”
房玉華一聽不爽了,盯著他罵道:
“你爸和你媽要是不耍流氓,你打哪來?模具裏壓出來的麽!”
要論“損”,整個杭保就沒一個人是房玉華的對手,鬱家這種溫室裏的多肉,那裏懟得過房玉華這種原野上的蒲公英。
鬱家氣得滿臉脹紅,指著房玉華就要罵,房玉華卻冷哼一聲道:
“傻叉,吵架還是打架,任你選!但先一邊涼快去,我要拜見嫂子先!”
說完,不等鬱家回答,他就“呲溜”一聲竄到米初夏麵前,涎著臉說道:
“嫂子好,我是廣哥的第一小弟!第一次見麵,給個紅包唄!”
說著話的同事,他還真伸出雙手,一副等著米初夏發紅包的架勢,把米初夏弄得咯咯直笑。
擠開房玉華,李敢也開始湊熱鬧:
“嫂子,別聽這家夥瞎掰扯,我才排名第一,有紅包也要先給我……”
兩人就這麽旁若無人地爭了起來,把鬱家氣得臉都成了豬肝。
米初夏輕輕把頭歪在何廣的肩膀上,聞著何廣的氣息,隻覺得異常的安定和幸福。
她一接到李青青的電話,就扔下工作,不顧一切地趕了過來,發現何廣平安無事,一顆心才重新回到體內。
至於跟過來的鬱家,她壓根兒就沒意識到還有這麽個人。
“米科長,你們這麽快就趕過來了,我才剛剛給你們王處打電話呢?”
呂振堂卻是認識米初夏的,驚訝地問道。
“沒,我提前過來的,我問問我們處長……”
講到工作,米初夏立即恢複了平靜,稍稍拉開了跟何廣的距離,打起電話來。
片刻後,她收起電話,跟矮個民警說道:
“呂警官,王處說,讓我配合你們調查這起案子。”
“哪裏哪裏,互相配合、互相配合!這邊請,這邊請!”
呂振堂客氣了幾句,把米初夏請了進去。
有米初夏在,何廣、李敢幾個也堂而皇之地跟了進去。
呂振堂猶豫了一下,看著何廣和米初夏的親密樣,想了想還是沒有阻攔。
鬱家也想進去時,房玉華卻身子一橫,擋在了他前麵,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誰呀,詐騙犯家屬麽?”
“你…你才是詐騙犯家屬呢!”
“那你跟進來幹什麽?我們跟你熟麽?這案子跟你有關麽?你們領導讓你參與了麽?”
一通反問,把鬱家懟得啞口無言。
他恨恨地看了房玉華幾眼,幾次想發火,但看著房玉華一身的蠻橫之氣,最終還是不敢發作。
“初夏,那我先回去了,下班我再來接你!”
他還是不肯放棄,揚聲對裏麵喊了一嗓子。
等了一分鍾,才傳來米初夏公事公辦的聲音:
“請稱呼我米科長或者米初夏,我們沒那麽熟。另外,我們隻是同事,連熟人都算不上,以後不要再說接我之類的話!”
“你這人,咋的這麽不給人家麵子呢?讓他來接好了,順便把我也捎上!”
“煩人,正經點啊!”
能這麽跟米初夏打趣的,肯定是何廣無疑,鬱家聽了,氣得渾身都顫抖了,仿佛掉進了南極洲冰窟窿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聽到沒有,我嫂子跟你不熟,少他媽的打歪主意,小心老子揍你!”
剛剛還笑嘻嘻的,現在則是詞嚴厲色,房玉華一股子凶悍勁,把鬱家活生生嚇出了派出所。
“垃圾玩意,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小白臉樣,也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看著鬱家狼狽而出的背影,房玉華吐了口唾沫,冷冷地說道。
“這人長得其實也還行,也就比我差那麽一丟丟,你就……一點都沒動過心?”
辦公室裏,何廣開始試探米初夏。
“你不知道他有多惡心!前麵有個女朋友,我們單位其他部門的,都懷孕了、快結婚了,他卻找了個小三,據說被捉奸在床,然後兩人才分手。
他竟然又想來追我,我該是有多作賤自己,才會理會這種人?”
果斷、果決、厲害,何廣聽了安心多了,李敢和房玉華則連豎大拇指。
轉了轉眼珠子,何廣又習慣性地口花花起來:
“那要是我不小心犯了錯,不小心啊,你……能不能原諒我一次呢?”
“哼!”
米初夏轉過眼珠子,定定地盯著何廣,一言不發。
三秒鍾後,何廣覺得自己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不等米初夏開口,他就自動舉起手掌:
“絕不會,我絕不會犯錯!萬一哪個部位犯錯,不用你說,我就主動把它剁下來扔了!”
“嗤嗤嗤嗤!”
李敢跟房玉華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一邊低聲嘀咕道:
“這個新嫂子又是個厲害角色,廣哥肯定要被吃得死死的了!”
“廣哥就是妻管嚴的命,偏偏還樂在其中!不過,這個和貝小蟬不一樣!”
“那是,比貝小蟬那種綠茶婊強一百萬倍還多!”
……
不理會兩人的嘀咕,米初夏開始查看對方的口供、資料、設備,一邊不斷詢問何廣當時具體的情況。
她認真的樣子,充滿了蘇菲·瑪索式的沉思,看得何廣心癢不止,沒說幾句就湊了上去,被米初夏推開。
再湊上去,再被推開……
“第五次了!”
“第六次了!”
……
“第八次了!”
……
李敢和房玉華縮在角落裏,興致勃勃地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