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見故人3
第23章再見故人3
“還是在外邊走一走吧！”祝荌荌想再呼吸一下，這雪後的空氣，看著天空，閃亮亮的晃眼睛，心情卻很好，既然回來了，又經曆了生死關頭，那麽接下來，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霓凰長公主昨夜看她睡的熟，也就放下心來，回房間休息去了，沒想到她會起的這麽早，幾日沒怎麽睡好，這一晚上，倒是睡的無比踏實。
朝堂上
“聽聞太子經常宿在太師府，即使與太師府有婚約，也不該這樣不顧及皇家顏麵。”言官開始彈劾道。
“胡說八道，本宮無論呆在何處，與你有何關係？更何況，本宮難道宿在太師府，就一定做出什麽有損皇家顏麵的事情嗎？”太子氣的，直接罵道。
“太子不得無理。”皇帝立刻訓斥說道。
“本宮宿在太師府就是有損皇家顏麵了，那不知…四弟宿在長公主府裏，難道就不是有損皇家顏麵了嗎？”太子莞爾一笑，既然本宮不好過，你也別想看熱鬧。隨後接著說道“本宮可記得，也就三天前，姑母才剛剛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難不成…四弟這就惦記上了？”
“……”即墨北無奈，這種口舌之爭的事，還真是不知該怎麽去回答他，辯解吧！顯得蒼白，本來自己也是奔著人去的，不辯解就等於默認了。默認也好，本來就是奔著人去，也沒什麽好辯解的。
“怎麽？本宮的話，直擊你的心靈，現在是…默認了？”太子得理不饒人的繼續追問道。
“太子是在拿這朝堂當做吵架的菜市場嗎？”老皇帝是縱容太子，但是太子這樣的咄咄逼人，讓老皇帝實在是心疼老四，若說他帶兵打仗是把好手，可是這不反駁。光讓太子一人獨大，他又覺得太過於偏愛太子，反倒不是什麽好事。
“父皇，你說…若是姑母的女兒真的找回來了，這親若是跟咱們結了，那可是親上加親的大好事啊！”太子立刻對著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抱拳說道。
“太子，此話何意？”祝太師立刻坐不住了，趕緊問道。
“太師切莫著急，若姑母真的有心與我親上加親，這太子妃的位置，還真的讓蓉兒讓出來，不過…太師放心，蓉兒本宮一定不會辜負，太子側妃還缺一人，剛好給蓉兒，做太子側妃，又在郡主之下，蓉兒也不屈。”太子頗有些得意，霓凰長公主可是祖母的心尖，雖然多年兩人不曾見麵，可是明眼人都看在眼裏，這有些情意，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忘了的，再加上，霓凰長公主的背後，可是有個秘密，別以為本宮不知道。
“你…”祝太師覺得自己委屈，更替自己的女兒叫屈，且不說正妃側妃之位，就光說老夫女兒可是跟了你的，你怎麽能說出這樣混賬的話來？還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像你這樣的太子，老夫還真是覺得，是自己看錯了人吧？隨後抱拳急忙對著皇帝說道“陛下可要給老臣做主啊！”
“太子頑劣不懂事，太師切莫將他的話放在心裏，現在是朝堂，討論的應當是國家大事，並非是你們兩個的親事。”老皇帝不禁提醒說道。
“是。”即墨北抱拳，趕緊表示自己當人知道。
可是有些人就是這麽的冥頑不靈，人家皇帝明顯都告訴你了，現在不談論這件事情，你卻非要接著說。
太子道“父皇還是要給兒臣做主的。兒臣是太子，太子娶妻當然是天下事，這樣的事情不在朝堂上議論，還要在哪裏說呢？兒臣到現在，還沒有個正經的太子妃來管事，且不說以後，就說眼前，兒臣的庶子已經五歲，可是太子妃之位仍然空缺，這難道不該拿到朝堂上來討論一下嗎？”
“太子切莫太過分。”祝太師怒了，你怎麽還非要讓皇帝把霓凰長公主的女兒嫁給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除了老夫，你還哪裏找的到靠山？
“你的太子妃人選，皇後自會給你物色好人選，至於你的想法究竟如何大可以去找皇後商討，朕還是那句話，現在是討論國家大事的時候，如果你再敢多說一句，以後你就不用來上朝了。”老皇帝氣得翻了一個白眼兒，隨後看著群臣道“眾愛卿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要匯報？”
“臣…有本啟奏…”
“臣…有本要奏…”
……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沒有把太子的話放在心上，反倒是各抒己見，討論起了年關將至，各地的賦稅問題以及重災區或者是困難地區，有沒有糧食過冬的情況。
退了早朝之後，即墨北去了怡春宮找太後，太子去了坤廷宮找皇後。
坤廷宮
“兒臣給母後請安。”太子頗有些悶悶不樂地來到皇後這裏說道。
“我的兒，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悶悶不樂的樣子，是誰惹到你了？”皇後看著他問道。
“母後可知道，霓凰姑母找到她失散多年的女兒了？”
“這件事情，本宮也是今天才聽說的，聽說陛下已經派人去查了，這件事情也確實屬實，那孩子確實是真的，陛下已經得到了證實，並且派人送去了賞賜，就說明這件事情已經坐實了。你怎麽忽然想起問這件事情了？”皇後挑眉，都說知子莫若母，她大概能猜到她這個兒子在想些什麽？
“母後…兒臣有一想法，不知當說不當說。”太子坐在皇後身邊，一邊給她捏背，一邊說道。
“你有什麽事情就說吧！本宮聽一聽。”皇後也是願意太子有什麽事情都來找自己，這樣才能顯出自己的重要性嘛！
“母後，這祝太師府的那個祝蓉蓉，無論從她的出身，還是從她的品行樣貌，跟她那個姐姐比不了，可是沒辦法，那吳氏容不得荌荌，兒臣呢！當時就想，她要是相當正妃，兒臣就把她們兩姐妹都娶回來，大不了有一個做妾，可是卻不曾想到吳氏，竟然黑心腸的把人給賣了。兒臣也是舍不得那麽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人糟蹋了。”太子其實心裏惦記的還是祝荌荌，畢竟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祝荌荌都是這元齊城裏，數一數二的。
“你舍不得那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人糟蹋了，就喬裝打扮的去那麽個地方，把人給辦了。隨後你拍拍屁股走人了，你也不怕在那個地方招了什麽病回來？”皇後轉過身來看著她那不爭氣的兒子問道。
“兒臣這不是沒什麽事情嗎？再說了，這麽好的事，怎麽說也不能淪到別人身上，母後說是還是不是？如今這元齊城裏，再想找到像祝荌荌那樣像貌身材的出挑人，也著實不多了。”太子覬覦祝荌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隻不過…祝蓉蓉對這方麵還是比較有手段的，知道他想要什麽，所以便給了他什麽。同時也正是他一直沒有得到祝荌荌，卻不得已在祝蓉蓉那裏發泄的原因。
“你怎麽就知道，那霓凰的女兒，相貌和身材出眾呢？莫不是你偷偷的去看過了？還是說…你已經派人過去說親了？”皇後看著太子問道。
“兒臣哪裏見得到人？隻不過昨天，派了管家的娘子過去一趟送禮，主要也是過去見見人，誰曾想，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不過…倒是詢問幾個下人，聽說…除了瘦一點，像貌是一等一的，姑母年輕時的相貌，聽聞父皇都有些…”太子剛想繼續往下說，卻沒想到自己觸碰了皇後的底線，於是便急忙改口說道“任何一個人跟我母後相比，那也是雲泥之別，母後…兒臣也想找個相貌出眾的太子妃，就算是以後傳宗接代了，那兒臣的兒子，不也是漂亮許多嗎？”
“噗呲…”皇後被逗笑了，合適，你想找個漂亮媳婦兒就是為了以後傳宗接代，生幾個漂亮兒子用的？
“母後就說是不是？”太子的殺手鐧，對皇後確實好用。
“罷了，你若是真的想見見人，那你就耐心的等著，本宮猜測，依著霓凰的性子，她一定會帶著女兒來進宮見太後，到那個時候咱們也可以過去看一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子，待親眼看過之後，你再做決定不遲。”皇後看著太子道。
“兒臣就實話實說吧！若是當真兒臣喜歡她呢？”
“你是想讓她當太子妃嗎？”
“母後，霓凰姑母她可是長公主頭銜，她的女兒也是郡主，難道不當太子妃，還要給兒臣當妾，不成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啊！更何況，如果是做妾的話，霓凰姑母是肯定不會同意的，沒準還會大發雷霆，以為咱們壓根就沒把人當回事兒呢！”太子不禁說道。
“你倒是把人當回事兒了，你也不想想，那個山野之地出來的女人，能好到哪裏去？且不說當不當太子妃，就當說當你一個妾，等為了你繼承皇位的時候，她若給你生下一兒半女也是個嬪位，就單說這個嬪位她能當得嗎？”皇後十分看重嫁給太子的人的出身，即使是一個妾，也得是書香門第家的小姐，連庶女，她都不會同意，更別說一個在山野呆了多年的女人。
“這麽說，如果她不是一個粗野的女人，母後就同意她做而身的太子妃嗎？”太子眼睛一亮，看著皇後問道。
皇後哪裏知道，那郡主的真實身份？隻當她是山野出來的粗魯女人，便一口答應了太子說道“如果她是知書達理，而且又上得廳堂的，本宮就答應你，替你說了這門親事。”
“母後此話當真？”太子能不高興嗎？規矩不規矩的這事兒，到時候現學都來得及。
“母後什麽時候答應過你的事情反悔過？”皇後指了指他的腦袋說道。
“兒臣多謝母後。”太子高興啊！基本上他母後答應他事情十有八九都能做到的。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你要記得，你若真的娶了那小郡主，便得罪了祝太師，到那個時候，他若是不把他女兒嫁給你做側妃，恐怕到那個時候你在朝堂之上就多了一個敵人。”皇後提醒說道。
“母後放心，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太子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這祝蓉蓉可是跟了自己有些日子了，就說她要是懷了孩子，祝太師還不得求著自己娶那祝蓉蓉過門嗎？
“你呀…”皇後明白了，這兒子還是可以的。
怡春宮
“孫兒給祖母請安。”即墨北抱拳跪地說道。
“你倒是來得巧，哀家剛才還問你什麽時候過來呢？”太後每一次見到這個小老四都是眉開眼笑的。
“孫兒剛從公主府得到消息，就趕著，趕緊跟祖母過來匯報了。”即墨北起身，來到太後身邊規矩的坐好了。
“那小丫頭怎麽樣？”
“已經醒了。”
“看來是沒什麽大礙了。”
“恢複的也挺好。”
“過來找哀家，是有事求哀家？”
“什麽都逃不過祖母的法眼。倒是有一事，孫兒想求祖母個恩典。”即墨北說完，便撲通一聲跪在太後的麵前說道“今日朝堂之上，太子公然在朝堂之上說他想跟霓凰姑母的女兒親上加親，孫兒自知什麽事情都是爭不過太子，這一次懇請祖母，能不能給孫兒一個恩典，所以就算肝腦塗地，也忘不了祖母大恩。”
“你這孩子…趕快起來。說什麽肝腦塗地，哀家已經是黃土埋半截兒的人了，還需要你來為哀家肝腦塗地不成？”太後笑著拉起他來道“哀家也知道你這麽多年的心思，但是你要知道，這不管同意與否，都不是哀家能做得了主的，即使哀家給你一道懿旨，賜了婚，可是若皇帝一道聖旨下來，而且也不會忤逆了他，你可明白哀家的意思？”身為太後，她也有很多無奈的地方。
“孫兒知道，這件事情很複雜，但是…是不是隻要霓凰姑母同意，父皇就不會下旨賜婚？”即墨北其實暗地裏也做了是很多事情，隻不過有些時候，他有些地方還是需要太後施與援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