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林家心事
第九十八章徐家親事
“淑娘，你這些話我有些不是很明白，我暫時沒有成親的想法，怎麽會和你們家有約定？”徐柳疑惑的問道，她覺得林家人似乎有些誤會。而且，林恒生對她有心思？徐柳是一直沒有察覺的，林恒生每次都是一派兄長的樣子在照顧她，她還真想不到這上頭上來，難道是因為古人都比較含蓄。
“嗯？我娘說之前有嬸嬸到我們家跟她說了你家想要結親的意思，當時我娘可高興了，第二天就去鎮上買定親用的東西。就是後麵，啊呀啊呀，你不知道這回事兒嗎？我哥哥還很高興呢，後麵可難過了”這事情林淑娘也僅僅知道個大概，她娘也沒有細說，而且她顧著繡活呢。
自己家讓人去問話的？徐柳疑惑，難不成是鄭氏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去林家問消息了，可是不對啊，之前鄭樹明的時候大嫂是會和她商量的，不可能偷偷去問林恒生啊。可是除此之外，徐柳也想不出別的可能。
“柳姐姐，你可別因為這樣怨恨我哥哥了，他也不容易，要是這次他考上了，我們家一定來提親，你可不要生氣拒絕了”林淑娘見徐柳眉頭緊鎖沒有在反駁，還以為她是想起來這事情了。她知道自己哥哥的心思，肯定還是喜歡柳姐兒的，要不然也不會經常對著屋裏的盆栽發呆，但現在家裏這樣，他才不肯提親事，肯定想等考中了科舉才來提親。
“”淑娘，我，這裏麵恐怕有些誤會，等我調查清楚了再跟你們說結果。但是，我一直把恒生哥當哥哥的，而且我家中連一間好點的屋子都沒有，我暫時也不會考慮親事的，你哥哥他，我。”徐柳一臉為難的說，拒絕人不是他擅長的事情。
林淑娘聽徐柳這麽說，臉色一變，一會才說了句“那我哥哥得多難過啊”
“好啦，你怎麽一天到晚就愁你哥的事情，小姑娘家家給自己做點好看的裙子，和姐妹們去走集市才是”徐柳笑著說道，其實是想要轉移話題，她現在是真的沒心思去處理感情的事情，就算林恒生對她真的有意，對她來說也是暫時不考慮的問題。淑娘一直糾結在這個問題上，讓她有些難堪。
“還說我呢，我可聽我鄭嫂子說了，你這一天都恨不得睡在做醃菜那頭了，說你抱小侄女的時間都沒了”林淑娘嘟囔的回答道。
徐柳隻能苦笑，我就是天生愛折騰。
“好啦，好啦，我給你做了兩個荷包，你看看好看不？”林淑娘掏出兩個荷包，一個碧綠色，一個黃色，小巧精致，上麵還繡了花，一看就知道精心做的。
“太好看了，淑娘你的繡活真的和活的一樣，這次姐姐就收下了啊，下次要送你就給荷包就成，別費眼睛繡花了，那麽漂亮姐姐都不舍的帶了”徐柳叮囑道，這時代衣服都沒口袋，荷包是必需品，不過徐柳一般都是戴趙絨花做的精簡型的，收到淑娘給的這麽漂亮的她還真舍不得戴了。
“這不費什麽功夫的，姐姐喜歡我下次再送就是了，可別不舍得戴。”林淑娘被徐柳這麽直白的誇獎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剛剛才說讓你養好眼睛，你又不記得了吧。”徐柳拍她的手背。
兩人又說了一會閑話，徐柳跟她聊最近給羅婷婷麵膜的事情，小姑娘都喜歡漂亮，林淑娘也十分感興趣，一改之前低迷的情緒，迎風的問是不是真的。剛好徐柳手頭上還有藥粉，就給她翻出來了，“你用蜂蜜調了，敷臉上，半刻鍾就水洗了，大概做幾次就有效果了”
“好，我回去試試”林淑娘將藥粉裝好，就聽見外麵林恒生喊她回家的聲音，“柳姐姐，我哥哥喊我了”
徐柳隨她走出房間門，一眼就看見現在院子裏的林恒生，似乎有所感應，原本正在和徐錦行說話的他突然轉過頭，定定的看住她，因為剛剛林淑娘的話，知道他的心思，現在被他這樣看著，徐柳的情緒十分複雜，一會就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別過臉去。
“恒生哥。”雖然有些別扭，徐柳還是勉強打聲招呼。
林恒生也察覺到徐柳的態度有些奇怪，可滿院子的人在，他也無法問，隻能寒暄一兩句，徐柳有些僵硬的回了，等林家兄妹告辭離去，徐柳和徐錦行送到門口就轉身回去了。
林恒生正疑惑徐柳的態度好像有些變化，旁邊林淑娘就主動招了“哥，你別生氣啊，我今天去問了柳姐兒還願不願意與我們家結親，我跟她說了。”
“你跟她說了？說了什麽？”林恒生停住了腳步，低頭看自己妹妹。
“我跟她說，跟她說，你心儀她，上次是因為我們家沒法子，才沒來提親的。我這不是想著你們兩都互相有心思，我們家那時候是沒辦法才沒去提親的，我就想讓她原諒你。”林淑娘有些怯怯的解釋道，其實她也發現自己好像把事情搞糟了。
林恒生總算知道徐柳剛剛為什麽態度那麽奇怪了，他苦笑一下“你這麽不高興，是因為她不願意嗎？其實她不願意了也是正常”
“不是，不是，她沒有不願意，哦也不是，也不是願意啦”林淑娘發現自己說得糊裏糊塗的。
林恒生自然也聽得稀裏糊塗的“什麽願不願意，她到底怎麽說了？”
“其實是這樣的，她說他們家好像根本就沒有請人到我們家問呢。所以，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原本她都不知道我們臨陣脫逃的事情，現在結果被她知道了，哥哥的心意也被她知道了，不知道以後柳姐姐會不會對哥哥避而遠之了。她說她現在還不想成親的事兒，可是，我就覺得她是借口，不想那麽強硬的回應我而已”林淑娘竹筒倒豆子似得將話都說了，還加上了自己的猜測分析。
“果然是沒有！”林恒生聽了隻是苦澀的說了一句，所以是一點念想都沒有了？不僅僅她會不會原諒自己的問題，根本就無從談起原諒，現在還知道他們家如此品性，恐怕往後連爭取的機會都沒了。
“哥，都是我不好。”看哥哥這幅神情，林淑娘也很沮喪，眼眶中閃著淚光，口中一直在說道歉的話。
“怪不得你，哭什麽，回去吧，或許我們沒有緣分吧”林恒生拍拍妹妹的肩膀。十分溫柔的安慰，又很無奈的總結。
兩兄妹一路無話，剛到家就碰見趙林氏送了位大嬸出來，那大嬸一臉氣呼呼的樣子，連寒暄的話都不應付甩著袖子就下了台階往回走。
“娘，這大嬸是怎麽了”林淑娘不明所以問了句。
趙林氏領著兒女進了屋子，臉上都是不高興的神色，“可誤會大發了，原來他們來說的徐家姑娘不是我們想的那個徐家姑娘啊”
“娘，這是什麽意思？”林恒生察覺不對，詢問道。
“都是娘的錯，當初沒問清楚，原來人家來說得是徐家大房的三姑娘，我卻以為是柳姐兒，這不得罪人家了，恒生啊，你好好準備考試吧，這徐家的姑娘，我們家恐怕是沒了緣分”現在鬧成這樣，林趙氏知道和徐家結親似乎是沒什麽希望了，可憐她的兒子，哎都是她這個做娘的沒本事，林趙氏覺得苦悶，又不敢哭出來。
“娘，你別這樣了，我沒事兒，我去讀書了。”林恒生心中五味陳雜，想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房間，拿起一本書，卻根本都看不出來。
屋外林趙氏卻再也壓抑不住的抱著女兒哭了出來，“都是娘沒用啊，你哥哥他，太不容易了啊，太不容易了啊。”
林淑娘也是淚水漣漣，雙手抱著母親，也開始哭了，這個家從爹因病去世之後都是哥哥一個人苦苦撐著，家裏沒錢，他要掙錢養家，還要讀書，還要顧著家裏的農活，重重的生活重擔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肩膀上，他卻從來沒有說什麽，也從來沒有要過什麽。柳姐姐是他第一個喜愛的人，卻要因為家庭生生錯過了，林淑娘心疼她的哥哥。
整個徐家都沉默著，到了傍晚吃飯的時候，林恒生出來吃了飯，又回屋子裏捧著書看了，林趙氏不放心還特意讓林淑娘去窗戶下悄悄的看，得到林淑娘的回報說他卻是是在看書。一時間林趙氏不知道應該開心還是不開心得好。
“但是，哥哥肯定不高興，我看他眉頭一直都是緊皺著呢。”林淑娘嘟囔的說道。
“我想好了，不管徐家怎麽說，這次你哥哥參加完科考，我就給他上徐家去提親，你哥哥這麽多年，為了這個家不容易啊。”林趙氏一心孤膽的說，準備無論怎麽樣都要滿足自己兒子這個心願，“我們誠心誠意去，柳姐兒也會看得到的。”
“恩，柳姐姐這麽好，和哥哥最相配不過了”林淑娘也十分認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