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2章 垂死掙紮

  人這一生成就靠朋友，大成就靠對手，你的高度取決於你對手的高度。


  現在魏軍占據著絕對優勢，數萬漢軍已像繩子上的螞蚱蹦噠不了幾下，換成別人龐德不定就蒙上被子睡大覺了，但是關羽……虎死不倒威，關二爺威震下，那怕被殺的隻剩一人下也沒人敢瞧於他，何況人家手底下還握著兩萬精銳漢軍。


  龐德清楚自己與關羽的差距，雖然在外人麵前表現的很是不屑，心底裏對關羽依然帶著幾分恐懼，一路走來半點也不敢怠慢，尤其是前兩差點中了埋伏之後，因此睡覺都掙著一隻眼，將手下將士分為兩班輪流休息的同時，還不辭勞苦的在營地周圍挖了許多壕溝，擺出一副死守到底的架勢。


  雖然辛苦挖的壕溝亮離開後就被廢棄，但他還是這麽做了，不為別的，隻因為他的對手是關羽，換成其他人，龐德絕對不會如此費心。


  由此可見名望太高也不是好事，會引起對手的忌憚從而嚴防死守。


  漢軍剛一出現魏軍便做出反應，值夜將士迅速趕到自己該在的位置，黑燈瞎火的顧不上細看，也懶的確定漢軍有沒有進入火炮射程直接開炮轟炸。


  受限於地形，魏軍攜帶的基本都是輕型迫擊炮，威力及射程雖不如重炮數量卻多，一時之間萬炮齊發，炮聲打破夜晚寂靜，正在熟睡的魏軍快速起身拿上武器集合，龐德曹衝也衝出帳篷指揮作戰。


  吃一塹長一智，漢軍挨了這麽多年炮轟多少總結出一些經驗，沒敢擠在一起而是分散開來，人與人之間相隔至少兩丈遠，如此不至於被一炮轟倒好幾個，騎兵速度又快，沒多久便衝到陣前，手榴彈炸藥包齊出，炸毀柵欄衝進魏軍大營，不料柵欄之後還埋伏著陷馬坑。


  關平衝在最前，當場就從坑裏掉了下去，好在他胯下戰馬神勇且靈性十足，關鍵時刻腰背猛一用力將關平摔了出去，關平眼疾手快，抓住了陷馬坑的邊緣，戰馬卻慘叫著被坑中利刺穿了個透心涼。


  關平心疼的目呲欲裂，奮力爬出陷馬坑，拔出步槍向魏軍殺去，與此同時後續騎兵也踩著前方同僚的屍體跨過陷馬坑衝進陣中，魏軍炮兵見距離太近，怕誤傷自己人隻好抬起火炮後撤，將敵人交給後方步兵。


  近幾年戰爭開始呈多樣化發展，騎兵王者的地位早被打了下去，漢軍步兵推著數米長兩米高，腳下安著軲轆後方安著推柄的板車直接向騎兵撞去。


  板車白了就是一堵可以移動的牆，雖是木製厚度卻相當可觀，不僅子彈，就連手榴彈都能稍微阻擋一下，與戰馬相撞也沒關係，木板後麵的將士鬆開推柄，讓其插進地麵就行。


  魏軍借助這種方式大大遲滯了漢軍騎兵的衝擊速度，卸掉騎兵的衝擊之力。


  失去衝擊力的騎兵坐在馬背上雖然居高臨下，但受限太多還真不如步兵施展的開，被逼無奈的漢軍紛紛跳下馬背與魏軍近戰拚刺刀。


  近戰魏軍自然是不懼的，在各自長官的指揮下堅決反擊。


  後方帥帳，龐德借助火光查看敵情，見雙方陷入膠著就要派兵支援，曹衝卻攔住他道：“將軍不急，這隻是漢軍先鋒，關羽主力還沒到呢，咱不能把力量全投入進去，否則萬一出現變故無法及時反應。”

  龐德苦笑道：“殿下的有理，還有什麽要注意的不妨都出來吧。”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龐德發現曹衝無愧神童之名，思慮周密，再的破綻也能考慮到，若非曹衝在一旁提點，他不知道會吃多少悶虧。


  曹衝點頭道：“咱們兵力多於漢軍，又是防守一方占據著地形優勢，因此不必太過急躁穩紮穩打就行，關羽主力趕到時至少要留五千預備役，方便敗時救援勝時追擊，另外炮彈火藥得派人看著些，萬一被火星點燃可就麻煩了，還有一點，必要的時候可以放關羽離開。”


  龐德臉色微變，驚呼道：“放關羽離開，殿下莫非是在開玩笑。”


  “沒心思開玩笑。”


  曹衝搖頭道：“將軍想想，關羽逃了兩為什麽突然掉頭向我們發起進攻，肯定是黃祖將軍已經趕到預訂地點截斷了他們的前路，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堵住的，總之前方沒路了，他不想被兩麵夾擊，所以才衝我們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現在關羽卯足了勁要衝破我們的阻攔，死磕的話傷亡太大，不如放他過去。”


  “將軍不妨想想，關羽突破我們的包圍能去哪，還不是走一遍來時的路返回洞庭湖，再逃入江東腹地，可下雋到羅縣的道路已經被堵了，他還能去哪，放他過去咱們繼續在後麵追擊，他逃不掉的，相反，突破我們的封鎖之後漢軍的士氣會隨著逃走逐漸下降，再圍堵進攻就會容易許多，包圍圈已經形成，他關羽再能跑也隻能跟被困的綿羊一樣在圈裏打轉，如今勝券在握，咱們就該考慮如何以最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


  龐德笑道：“確實，已經九了，從這裏再返回洞庭湖最快也得一多，算下來王淩老頭應該已經到了預定地點，就按你的辦，咱們玩死關雲長。”


  這招就跟趕兔子一樣，追的兔子精疲力盡跑不動了自然就手到擒來了。


  想成為優秀的獵人就必須有足夠的耐心。


  話的功夫，關羽帶著漢軍主力趕到並殺進了戰場，龐德一邊指揮阻敵，一邊命人將糧草輜重移到北邊，確認無誤後才節節抵抗節節後撤，逐漸讓開了通往洞庭的公路。


  當然，放水不能太明顯，有於禁的前車之鑒龐德打的很心，漢軍也無心戀戰，見魏軍被逼去北邊果斷殺出重圍向洞庭湖趕去。


  等他們跑出數裏之後龐德才命曹衝帶五千騎兵追擊，不為殺敵隻為驅趕，趕養似的讓漢軍一直處於行動狀態，不讓他們停下來休息。


  這種打法對技術含量的要求特別高，其中的度太難把握，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敵軍反殺，軍中上下除了曹衝沒人能完成如此高難度的任務。


  送走曹衝，龐德開始打掃戰場救治傷兵，同時派人通知作唐的黃祖，那邊沒必要埋伏了趕快回來吧，圍堵關羽還需要人手呢。


  短暫的休息之後，龐德留下一隊人照顧傷兵，帶著其餘兵馬向關羽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