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0章 挾天子令諸侯
宮門破了,剩下的就好辦了,宮中隻有數千護衛,哪裏是裝備精良的匈奴兵的對手,沒多久便被屠戮一空,然後呼廚泉帶著蔣琬衝進大殿,將正在商議如何對付他們的安息貴族一鍋端。
他們是外來入侵者,最有效的辦法便是殺雞儆猴,快刀斬亂麻,進入大殿蔣琬不由分,將六位有能力繼承皇位,爭的臉紅脖子粗的皇子全部幹掉,又除掉了蘇倫家族族長老蘇倫以及蘇倫家族在宮外的所有男丁,包括未滿月的孩。
蘇倫家族很牛掰嘛,敢給皇帝加冕,你以為你是梟雄曹孟德啊。
殺完人後,蔣琬踩著血泊,抱起角落一個穿著華麗的五六歲孩走上台階,直接將他塞進龍椅。
從管家塞恩口中得知,這孩是沃洛吉斯五世最的兒子,母親是一位伯爵的女兒,在安息也算貴族,隻是比起蘇倫克倫等家族還排不上號,來大殿純粹湊熱鬧。
呼廚泉進殿殺了那麽多人,孩早就被嚇傻了,被強摁進龍椅,蔣琬剛一離開便哇的哭了起來,蔣琬惱怒的回頭瞪了他一眼,孩立刻用手捂嘴,止住了哭聲,兩隻眼睛滿是驚恐。
蔣琬朝他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回頭麵向眾人,嘰裏咕嚕了一大堆,在場除了呼廚泉連雅以及匈奴兵外沒人聽懂。
連雅站在台下,將蔣琬的話翻譯給了眾人,大意就是他們來自遙遠的匈奴,奉沃洛吉斯五世遺詔清君側,立新君,定江山,現在新帝登基,誰敢不服站出來練練。
眾貴族滿臉愕然,奉沃洛吉斯五世遺詔,明顯是胡扯,沃洛吉斯五世認識你們是誰啊。
可惜刀柄在人家手裏,眾貴族也明白形勢比人強的道理,除怒目而視之外不敢有絲毫作為。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怒目而視,有人就很高興,其中一位二十出頭的女子噗通跪在地上,朝蔣琬和龍椅上的孩連磕好幾個響頭,又嘰裏嗚啦了一堆,把蔣琬都給聽懵了。
通過連雅翻譯得知,此女是孩,也就是龍椅上沃洛吉斯六世的母親,兒子當了皇帝,母憑子貴能不高興嗎?
蔣琬得知,屁顛屁顛的跑下台階,親自將少婦扶起強拉上台階,命人搬來把椅子放在龍椅旁邊,又將少婦強摁了進去,再次跑下台階,鄭重其事的朝孩和少婦行了一禮,就差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了。
少婦的伯爵父親也激動了,繼蔣琬之後向孩和少婦行禮,率先承認了外孫的皇位。
老伯爵也是有勢力的,他這一派的人同樣加入到了行禮行列。
很快殿中貴族分成了三派,一派承認沃洛吉斯六世,一派要麽抬頭看花板要麽低頭望腳尖,保持中立,一派繼續怒目而視,用目光表達對蔣琬的強烈不滿。
重用支持的,拉攏中立的,打壓反對的,對於這一套漢人早就玩的駕輕就熟了,蔣琬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將反對者的相貌牢牢記在腦海,這才繼續開口,直接將沃洛吉斯六世外公的爵位提升到了公爵。
這老頭再怎麽也是外戚,外戚就要有外戚的排場不是。
那些支持皇帝的全部爵升一級,拉攏自家人嘛。
有人站出來反對了,抬手指著蔣琬嚴厲斥責他的不義行為,詢問得知,此人竟是塞恩管家的主子,維魯斯侯爵。
那還有什麽好的,蔣琬朝呼廚泉使了個眼色,呼廚泉上前,一刀將維魯斯侯爵砍成兩半,血噴了三尺高。
大殿清淨了。
蔣琬再次吩咐,讓塞恩管家繼承維魯斯的一切,包括爵位封地,維魯斯家的事情他一清二楚,繼承起來也方便。
老塞恩聞言激動的差點沒暈過去,跪在地上當場宣誓效忠。
見對方如此殘暴,反對貴族紛紛低下高貴的頭顱,不吱聲了。
關鍵時刻,還是命重要啊。
蔣琬懶得去研究安息國的官製體係,直接封呼廚泉為丞相,去卑為太師,他自己為太傅,然後頒布了沃洛吉斯六世繼位後的第一道聖旨,廢除奴籍,安息境內所有奴隸,不管是戰爭擒獲的還是犯罪被貶的,全部恢複民籍,享受跟平民一樣的待遇,可以種地,可以經商,可以參軍,所有諸侯國都不例外,膽敢不服者,奴隸可自由反抗,無罪。
安息帝國是奴隸製大國,皇帝國王貴族領主,誰家沒點奴隸,甚至各城都有公開的奴隸交易所,交易所內的奴隸明碼標價,相當的黑暗。
詔令一出,在場貴族不幹了,奴隸可是他們的私產,廢除奴籍,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但他們勢單力薄,除了打嘴炮之外好像也改變不了什麽。
詔令很快由蔣琬的忠實狗腿,塞恩管家,哦不,塞恩侯爵傳了出去,城中頓時沸騰。
泰西封可是安息國都,城內貴族多奴隸更多,少也有十來萬。
塵埃落定,蔣琬將殿中貴族打發回家,讓去卑守住四周城門,許進不許出,又讓呼廚泉帶著連雅賽恩兩大翻譯去找奴隸,從奴隸中選拔壯丁入軍。
奴隸沒有人權,現在蔣琬將他們解放,他們當然會心存感激,拚死效命的。
至於奴隸都是五大三粗之輩,沒有執政管理能力,蔣琬更無所謂了,匈奴人且不,他手中的漢人部眾中讀過書的不少,這幾年他也一直在挑選賦卓絕的年輕人進行培養,早就帶出一批可堪大用的了。
再了,他也沒打算在安息多待,自然隨意所欲,想怎麽幹就怎麽幹嘍。
打發掉所有人,蔣琬帶著皇帝太後以及國丈在皇宮轉悠起來。
從塞恩侯爵口中得知,太後名叫查希,她爹老伯爵名叫夏甲。
安息帝國是由不同種族,不同文化組成的國家,境內別語言文字,連貨幣都有好幾種,種族已經很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個叫匈奴的,因此查希太後和夏甲公爵對蔣琬等人的到來並不是很抵觸,尤其是對方扶自己的親人登上皇位之後。
傀儡皇帝那也是皇帝嘛。
雖然夏甲對蔣琬廢除奴籍的事頗有異議,但他此前隻是個伯爵,家裏奴隸並不是很多,與此次得到的相比,區區奴隸確實不用太在意。
皇宮之中,蔣琬與夏甲並肩而行,耐心聽夏甲給他講安息的風土人情。
最近一段時間他跟著連雅努力學習安息語,雖沒完全學會,卻多少掌握了一些基本單詞,連蒙帶猜倒也勉強能聽懂。
至於走在兩人身後的查希太後,手裏牽著沃洛吉斯六世,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蔣琬身上,瞄來瞄去的好像在打量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