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5章:此地無銀
白樂笙的目光閃了閃,神情似乎一瞬間有點茫然無措,好像一瞬間失去了某種仰仗似的,整個人好像失了魂似的。
電話那頭沉默起來,許若悠覺得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想說點什麽加強一下效果,可又覺得在這時候說的太多反倒會適得其反,便索性不做聲,由著白樂笙自己去想。
白樂笙就保持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半天,眼底慢慢浮現出一種交雜著怨憤嫉妒和豔羨的複雜情緒,咬著牙衝著話筒繼續道:“你說這些不過是想讓我白白把藥拿出來給你,讓你去給冷雪慕治病而已!我告訴你,冷雪慕愛不愛我我早就不在意了,可就算我和他已經沒什麽未來可言了,你覺得我就會那麽大度的讓你和他幸福快樂的在一起嗎?許若悠,你的如意算盤打的也太精了吧!”
“我不管你是用什麽手段把冷雪慕騙的團團轉,既然他選你不選我,那我為什麽還要在意他的死活!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動搖,你不過是讓我更下定決心而已。既然我得不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那得到他的公司,他的錢也不錯,或許會有那麽一天,他會因為這些東西開口求我,畢竟,錢這種東西有誰會不喜歡呢?我就不信,不是冷家二少爺的冷雪慕,不是盛世集團總裁的冷雪慕,沒錢的冷雪慕,這樣的他,你還這麽樂此不疲的跟著!”
白樂笙的話極盡嘲諷,眼睛裏閃爍著怨毒和輕蔑,剛才的茫然無措,失魂落魄卻完全不是如許若悠所猜測的那樣,是在反省自己。
許若悠的心沉了沉,先前寄希望於白樂笙對冷雪慕殘存的感情,可以借著這一點打動白樂笙,說動她把治療冷雪慕的藥拿出來,可現在看來,她對冷雪慕即便還有感情,可也抵不過她對物質的欲望。
所以用感情說服她是沒什麽希望了,眼下想得到治療的藥物,就隻能利用白樂笙的另一種情感了,對她的恨了!
許若悠咬著唇,語氣中透著一抹嘲諷和鄙夷,說道:“白樂笙,你別把你自己的想法加到我的身上,在雪慕一無所有的時候,因為這些物質放棄他的可是你,你希望我也是那樣的人,不過是想讓自己心裏舒服一點而已,不是嗎?”
白樂笙咬著牙,聲音透著幾分怨憤對著話筒道:“是又怎麽樣,你別不承認了,你從頭到尾都是衝著雪慕的錢去的,別以為現在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就能逃避這個事實,隻要冷雪慕的錢都到了我的手裏,我會向他證明你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
許若悠冷笑,輕蔑道:“白樂笙,如果這麽癡人說夢的這麽想可以讓你覺得快樂的話,你大可以這麽想。不過你自己心裏很清楚,你的勝算不大,甚至可以說,你根本沒幾分勝算!”
“冷家的人不會向任何人妥協,我想你很清楚,他們從來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也絕不會因為某些原因而對你手下留情,你也應該很清楚,他們之前之所以對你百般放縱,不過是因為你是你諾雅的媽媽而已,但是……”
許若悠的語調忽的拉長,一雙眼睛裏閃過一抹輕蔑和嘲諷,語氣中卻透著幾分篤定,冷冷道:“如果諾雅並不是雪慕的女兒,你覺得冷家的人會怎麽對欺騙了他們這麽久,還妄圖加害他們家人的人呢?白樂笙,我告訴你,你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輸的!”
許若悠的話戳中了白樂笙最要命的一根心弦,她嚇的手下意識的一抖,手裏的手機滑落下去,她急急忙忙去抓手機,才沒讓手機摔下去。
許若悠隻聽到對麵一陣刺啦刺啦的雜音,停了半響才聽到白樂笙聲音中透著幾分慌亂說道:“許若悠,你別胡說八道,諾雅和冷雪慕是父女的關係早就有親自鑒定來說明了,你憑什麽說諾雅不是雪慕的女兒!”
許若悠原本不過是心裏稍稍有些懷疑,所以才出口試探一下白樂笙而已,卻沒想到她的反應居然這麽大,許若悠便頓時覺得自己的猜測或許是對的。
聽到這裏,許若悠心裏才稍稍踏實了一點,冷笑著道:“白樂笙,我說的是‘如果’而已,你何必這麽緊張,你這反應倒讓我真的有點懷疑諾雅到底是不是雪慕的女兒了,看來我是該提議雪慕讓他再和諾雅做一下親子鑒定才行!”
“你敢!”白樂笙一下子失去了方寸,衝著話筒低吼道。
許若悠冷笑,語氣淡然道:“白小姐這就著急了,豈不是此地無銀嗎?”
“你……”白樂笙又氣又急,這會才猛地反應過來,許若悠根本是在詐她而已。心裏頓時一陣懊惱,後悔自己這麽沉不住氣,這會倒真讓許若悠起了疑心。
“許若悠,你別想用這種話來激我,諾雅是不是雪慕的女兒,不是你說了算的,我手裏有親子鑒定的證據,你就是再說這種話也是沒用的!親子鑒定也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了的!”白樂笙稍稍定了定神,語氣平靜下來,冷聲說道。
許若悠冷哼道:“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明白,能不能再做你也心裏清楚,如果你還想用你女兒做文章的話,最好馬上把治療雪慕的藥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戳穿你的謊言了,我想你應該清楚,現在我的話在冷家是可以起到一定決定作用的!”
“許若悠,你做夢,我才不……”白樂笙衝著話筒驚怒交加的吼著,可卻隻聽到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許若悠居然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
“許若悠,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你給我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的!”白樂笙氣的死死抓著手機,幾近歇斯底裏的吼著。
“呦,這是怎麽了,氣成這樣,你這個樣子可有點醜了白樂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輕佻懶散的聲音。
白樂笙嚇得急忙回頭,卻見蔣末誠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斜靠在門框上,懶洋洋的看著白樂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