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2章:真相
郝悅接過管事手裏的手機,點開視頻看起來。
隻看了幾秒鍾,郝悅的臉色就瞬間鐵青起來。
看完視頻,郝悅的臉色已經陰沉至極了,抬起頭看著管事,問道:“這段監控有誰看到過?”
管事道:“除了我之外,還有負責監控的小劉看過。不過監控錄像上的內容我已經讓他刪掉了,現在隻有我手機上這段視頻了。”
郝悅沉聲道:“告訴小劉,不該說的不要開口,給他加一個月工資!把你手機上的視頻現在就刪掉,什麽備份都不要留,明白嗎?”
管事點頭道:“郝導,放心,我知道分寸,不會留什麽痕跡的。”
郝悅點點頭,卻又忍不住咬牙道:“這個白樂笙,耍心機耍到我這裏來了,簡直可惡!”
管事沒說話,可心裏卻也有點不太舒服。畢竟剛才他還覺得白樂笙無辜被牽連,心生憐惜呢,可卻沒想到這根本就是她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怪不得那個小助理嚇得臉都白了,原來動手的居然是她!
郝悅很反感自己被玩弄,可卻不得不幫著白樂笙擦屁股,掩蓋真相。畢竟她是自己這部電影的主角,要是她傳出什麽不好的新聞,受影響的可是他自己的電影。
“行了,這件事以後誰也別提,就當不知道,該怎麽樣怎麽樣,也別表現出不同來,以後多留點心,別讓這種事情再發生就好了。”郝悅對道具管事囑咐道。
管事的點點頭,表示明白。――
白樂笙和助理回到休息室之後,小周似乎嚇得腿都軟了,也顧不上扶白樂笙,自己先癱軟在椅子上。
白樂笙一臉嫌棄的瞥她一眼,冷聲道:“瞧你那點出息,跟了我這麽多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不過這點事而已,又不會有人看見,而且就算有人看見了,也絕對不會聲張出去,你怕什麽?”
小周白著一張臉道:“樂笙姐……我就是怕被人知道咱們做這樣的事……”
“這樣的事怎麽了?娛樂圈是什麽地方,不是別人死就是你死的地方,你跟我這麽久還搞不清楚這裏根本就是個人吃人的圈子,你難道就隻想一輩子當個小助理嗎?”白樂笙冷著臉道。
小周抿著唇搖了搖頭。她是不甘心一直當助理,她想當經紀人,可是以她的學曆和資質,根本沒辦法憑自己的努力做到這一點,所以她才會答應白樂笙,為她做這件事。可是即便受傷的是白樂笙自己,她也沒辦法消除心裏的愧疚和害怕。
畢竟,她或許差一點就會害死一個人……
看小周還是一臉惶恐的樣子,白樂笙有點心煩,冷聲道:“行了,別幹坐著了,快點幫我卸妝!”
她得趕緊去找一趟蔣末誠,看看他有什麽特效藥沒有,趕緊把額頭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正想著,她兜裏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小周還在發愣,被白樂笙氣急敗壞的拍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把手機從包裏拿出來遞給了白樂笙。
白樂笙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卻愣了一下。
樂哥?他終於回電話給她了!
白樂笙心裏一喜,趕緊接通電話,聲音甜膩道:“樂哥,你可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把這事忘了呢。”
電話那頭響起樂哥似笑非笑的聲音:“怎麽會呢,美女邀約,我怎麽可能忘記。這兩天有點事比較忙,所以才稍稍晚了點,怎麽,白小姐等急了嗎?”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樂哥是大忙人,這個我當然知道的。”白樂笙趕緊解釋道。
“那行,晚上7點,在皇城夜總會308號房間,準時過來。”樂哥說完,也不等白樂笙答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皇城夜總會?那裏可有點太惹眼了!
白樂笙看了一下時間,離七點還有三個多小時,還得去蔣末誠那裏一趟,時間有點緊張。
“快點幫我卸妝啊,你還愣什麽!”白樂笙瞥見還在呆呆發愣的小周,頓時怒了。
小周趕緊動手幫她卸妝,卸完妝之後,白樂笙直奔蔣末誠的實驗室。
蔣末誠那家夥雖然是個怪物,可在製作藥劑這方麵卻絕對是天才,他的藥她隻塗了一遍,額頭上的傷口便已經結痂,稍稍用點粉底遮一下,便完全看不出來了。
白樂笙換了身衣服,裏麵穿了件黑色緊身短裙,將凹、凸有致的身形完全勾勒出來,外麵套了件寬大的連帽外套,將整個人包裹在裏麵,將帽子扣在頭上,再戴好墨鏡和口罩,才往皇城夜總會趕去。
到了指定的房間,白樂笙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門很快被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長得人高馬大的男人給她開了門,看樣子應該是保鏢。
“什麽人?”那男人甕聲甕氣的問。
白樂笙將口罩和眼鏡摘下來,笑了笑道:“我約了樂哥,他讓我過來的。”
“白樂笙?”保鏢確認了一遍。
白樂笙點頭道:“是我,白樂笙!”她心裏卻在想,她的這張臉已經這麽沒有辨識度了嗎,這人居然不認識她。
保鏢也沒對她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蛋露出任何驚豔的表情,隻側身讓出路來,示意她進去。
白樂笙卻還是禮貌的道了聲謝,走進了房間裏。
燈紅酒綠的包廂裏,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靠著沙發,雙腳搭在前麵的桌子上,手裏拿著一杯酒,似乎等得有點無聊。
男人長得不錯,棱角分明的臉型,也算是劍眉星目,除卻那條從眉心直劃到下巴的刀疤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而且給他平添裏幾分猙獰和狠辣。
白樂笙笑著迎上去,親切的叫了聲:“樂哥~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
“沒關係,讓男人等是美女的專利,白小姐能來,我樂得繼續等下去。”樂哥收起腳,稍稍坐起來了一點,卻也沒起身,衝著白樂笙笑了笑道。
他這一笑,那原本就因為刀疤而猙獰恐怖的臉就更加恐怖了,好像從地獄裏出來的魔鬼似的,讓人渾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