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山川相逢
第五十一章 山川相逢
王山收到家裏發來的電報,就急匆匆的趕了回去,他發瘋似的到處找,可是失望一直跟隨著他,他都覺得自己沒有了知覺,可是那一紙電報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之前的房客已經退了租,原本王春花還是打算租出去,可是前段時間王山回來住了幾天,她就歇了再租出去的心思,想著今後要是王山和王川回來,一家人住在一起該是要尷尬,房子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王川回來了,但是他需要養身體,王春花也不讓他一個人住在外麵。
王山回到綠島直奔家裏,這會兒人肯定是在家裏,他沉浸巨大的狂喜中,完全想不到要是王川知道他私自向家裏出了櫃,不過也是他運氣好,王春花夫妻倆也不知道怎麽開口,王田這段時間不也和同學出去遊玩沒回來,所以王川真不知道。
進了家門,就看見王川穿得圓滾滾的坐在堂屋裏,聽見響動就朝門口看,兩人的視線一下交織了起來,難舍難分,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人和物全都消失了,隻剩下彼此,彼此的唯一,其他的聲音也全都消失了,隻剩下自己“撲通.……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貌似心髒已經不受控製,快要跳出來。
他們就這麽看著,王山都在懷疑這是不是又是夢,是不是他一伸手,王川是不是又會再次消失?他不敢動,王川個不敢動,他在夢裏夢到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可是每次他都會驚喜的奔到王山麵前,伸手去抱他,可是沒有一次實實在在的抱住過,直到後來,每次夢到這樣的場景,他都會給自己的暗示,不去觸摸,這樣王山就不會消失,他就能多看看他。
就這麽看著看著,王山一下子就淚流滿麵,他沒有哭,隻是收不住眼淚,他想笑,他想讓王川看見他高高興興的樣子,可是他做不到,他強扯著嘴角,想給王川一個笑容,可是他的笑容還沒有給出去,眼淚就收不住了。
王山一流淚,王川覺得自己的心疼得快要死了,他手捂著心髒的位置,他是不是要死了?王川向王山伸出手,他想摸摸王山。
“咳、咳、咳”一聲咳嗽聲插進了視線交織的兩人,王大壯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了,他這麽大個人坐在這,王山完全是看不見他的存在,那含情脈脈的樣子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和他媳婦分開多久也沒像是他們這樣。
兩人根本就沒有被打擾,王山見王川伸出的手,立馬幾大步跨到王川麵前,然後再也控製不住,拉過王川一把抱住,王大壯見這兩人這麽肆無忌憚,自己反而不好意思繼續看下去了,索性騰出地方讓兩人繼續肉麻,他是忘記了他見到王川時的激動了。
“你給老子跑到哪裏去了?知不知道我都要找瘋了。”王川使勁抱著王川說道,懷裏的人沒有因為觸碰而消失,他知道這是真的,哪怕不是真的,是夢,他也希望再也不要請醒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及時回來。”王川也緊緊得抱著王山說道,他抱歉的不是讓王山擔心了,而是他脫困了卻沒有及時回來。
“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再也……,我會活不下去的,再也……”王山吻著王川額頭說道,他不敢想王川要是在一次失蹤,說不定他真的要撐不下去。
王川邊低泣邊點點頭的說道:“再也不離開了,我就在家老老實實的,哪兒也不去了。”
“好了,別哭了,眼睛都腫了。”王山見王川的眼淚流得太厲害便邊擦他臉上的眼淚邊說道。
“我這不是在哭,這是高興的眼淚,不懂不懂?”王川吸吸鼻子說道,他和王山都是要三十歲的人了,在這樣哭鼻子,王川也不好意思起來。
“沒哭,沒哭,就算是哭,也是最好看的哭。”王山壓低聲音說道。
“你這人……”王川也破涕而笑。
兩人坐下來聊,王川隻是大概說了一下這段時間的經曆,重點放在了他收了個幹兒子,眼睛都變得亮晶晶的說道:“你不知道,他給我的見麵禮就是一泡童子尿,撒了尿,還往我懷裏鑽,可見我是多招人喜歡,嘻嘻嘻。”
王山一臉寵溺的看著王川,搖頭笑著說道:“我是最知道你有多招人的,要不然,咋就讓我著了魔,失了方向?”
王川稍稍嘟嘴了嘟嘴,說道:“你就沒有把握住重點,我說的是團團,我喜歡他,我跟劉婆婆說了,我過段時間就去看他,你不知道劉婆婆那麽大的年紀帶著個小孩,我還真不放心,有空你陪我去?”
“你去哪裏我就跟著去哪裏,你要是不讓我跟著我就跟你急。”王山輕輕的說道。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王川就摸了摸王山的臉,笑盈盈的說道:“你先去洗洗吧,看你胡子拉碴的,都老了十歲了,我也去洗把臉。”
王山無奈的笑著說道:“我這是為了誰,你個沒良心的。”不過王山也覺得自己該洗洗的,一路上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什麽味道都有了。
王山和王川各自洗過,王山換了件幹淨的衣服,因為剛剛洗過澡,穿得少了點,這樣一下子就襯托得王川更加圓滾滾的,屋子裏燒著暖氣,幾乎都不冷了,可是王川穿的就有點異常了,之前他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麵,現在就覺得十分異常。
細問之下才知道,因為長時間泡在冷水裏,凍壞了身子,十分畏冷,而且一冷,關節些都會疼,王山著急壞了,立馬拉著王川要去醫院,王川不想去,他之前在劉婆婆哪裏看過大夫,知道這就是正常的後遺症了,而且他還是比較信任那個大夫的醫術的。
王川相信那個赤腳大夫,他王山不信,要不親眼看到檢查報告,他什麽都不信,王川無奈,隻好說道:“去,但是得明天去,你看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現在去醫院,好的的醫生都下班了,今天你也好好歇著。”
王春花和王大壯也同意王川在去醫院檢查一下,畢竟現在還是西醫讓人放心些,夫妻倆高高興興的做了一大桌子大餐,飯桌上夫妻倆是什麽也沒有說,仿佛一下子得了啞症,王川覺得十分詭異,正想開口說點什麽緩和緩和一下氣氛。
他以為是王大壯和王春花夫妻倆鬧矛盾了,但是王山拚命的給他使眼色,眼睛都要擠壞了,他就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低下頭默默的吃飯,隻是這樣的氣氛食欲都受了影響,可是當他放下碗的時候,王春花有給他盛了碗湯,笑眯眯的說道:“這是我專門熬的雞湯,你多喝點。”
王山一下子笑容爬滿眼睛,看著他媽和他愛人,眼前這一幕,讓他覺得很溫馨,王大壯看不慣王山的樣子,重重的“哼”了一聲。
王川被著詭異的氣氛徹底搞懵了,眼前的王山不是以前的王山,嬸子不是以前的嬸子,叔也不是以前的叔,這是怎麽了?王川遞眼神給王山,可王山多可惡啊,他當完全看不見王川詢問的眼神,隻是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