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古怪,她在撒謊
一聽到酒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上次那瓶人魚love她可還惦記著呢,要是能有幸喝上一口,真是不枉此生啊。
看到她還沒去就已經先陶醉的模樣,嚴修念一踩油門直接帶她前往莊園去了,一路上她說了很多紅酒的知識,對沈子期是隻字未提,他算是摸清了她的脾氣,下次惹她生氣就帶她去喝酒打槍玩cs,估計也會忘了生他氣吧。
到了酒莊,嚴修念命人準備了一頓浪漫的下午茶,還開了一瓶上好的紅酒,但她認得,不是那瓶人魚。
“這酒也不賴的,酒勁不大但是很香醇,你可以試試。”他舉起酒杯,兩人碰杯之後同時喝下去一小口,酒香在蓓蕾上肆意奔騰,刹那間那種醇香的味道就彌漫在整個口腔到喉嚨。
秦雪彥眯著眼,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喵。”一隻貓跳到了桌上,她一睜眼嚇了個半死,這玩意怎麽黑的跟碳似的。
嚴修念忙把她拉到懷裏,“不怕,不怕,這隻是波斯貓,很乖的,叫薔薇。”
“嚇死我了,我說哪裏跑出來一隻黑貓,不過這一對眼睛長得很特別,可是我還是害怕。”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貓,天知道她剛才睜眼的時候,腦子裏有種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
喬柳穿著白色的紗裙,外麵是一件隨意的針織衫,“薔薇,薔薇……”看到小家夥之後她焦急擰起的雙眉舒展開來。
她摸了兩下貓背上的貓,轉而看向嚴修念,“修念,你來了。”
“柳姐。”嚴修念從貓出現的那一刹那就隱約感覺到了一種說不上來的不自然,看到喬柳之後,這種不自然就更明顯了。
大概是上次秦雪彥跟他說了喬柳和蘇簡之間的微妙吧,他一個大男人一不小心卷到女人的戰爭裏,還真是難辦。
柳姐?酒莊?她就是那個跟簡妞搶殷總的女人?秦雪彥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幾眼,果然很有氣質,如果除去臉上那塊傷疤的話,簡直就是個不輸給的大明星的美女啊。
怪不得妞會借酒消愁了,要是她碰到那麽個對手,估計也會。
“你好,我叫秦雪彥。”她主動伸出手。
喬柳微微一笑,“我叫喬柳。”
女士間的握手總是暗藏各種心機,秦雪彥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就已經能感覺出來她真的大小姐,還是富有心機的綠茶婊,很不幸,她是前者。
“上次我跟修念過來,他有說這裏多虧一位貌美能幹的女士打理,想必這個人就是柳姐你了吧。”她眼睛彎彎的,笑得很真誠。
喬柳抱起桌上的黑貓,“不敢當。”
嚴修念注意到她手上的包紮,“柳姐,你的手怎麽了?”
“新進的一批花草,栽種的時候不小心被刺劃傷了,不礙事的。”她答道。
“這些粗活讓別人去做就好了,不必你每次親自弄。”嚴修念語氣帶著關心,秦雪彥藏在他背後的手擰上了他的腰,但嘴上卻說著,“修念說得對。”
喬柳撫了撫薔薇的順亮的黑毛,“那我們就先回去,不打擾你們了。”
直到她走遠,秦雪彥才坐回位置上,她雙手環肩,目光難得的深沉起來,她剛才評價有誤,她應該是一個富有心機的大小姐才對,而且隱藏的很深啊。
“雪彥,你想什麽呢?該不會這就吃醋生氣了吧?”他痞痞地一笑。
她瞪了他一眼,“豬才吃你的醋,我隻是在想這個女人很不簡單,怪不得簡妞會擔心她呢,擱誰身上誰都不會省心。”
“怎麽不簡單了?柳姐常年待在莊園裏,幾乎不出門,雖然大家都知道她喜歡顥哥,可是人家也沒采取過什麽行動啊,嫂子擔心柳姐幹什麽?”嚴修念把妹技術一流,可是輪到宮心計他可就遜色很多。
他對他以前的女朋友們都是不管不問,需要了就帶出去玩玩,不需要給點錢就打發了。如果不是秦雪彥,可能他這輩子還不知道愛情是個什麽鬼呢。
秦雪彥輕哼一聲,“你相信她剛才說的話嗎?”
“什麽話?”他喝了口酒,切了一小塊蛋糕喂到她嘴邊。
她很給麵子的張嘴吃下,然後緩緩道:“她被刺劃傷的話啊。”
“怎麽不信,柳姐很喜歡侍弄花草,薔薇園裏的花都是她親自栽種的,薔薇上有刺,被劃傷很正常啊。”
秦雪彥高深莫測地一笑,晃了晃食指,活像偵探福爾摩斯,“她紗布沒包嚴實,我看到那個傷痕是三道,如果是刺劃傷的話絕對不會那麽規整,剛才我也觀察了那隻貓的前爪,如果把貓爪子往上比對一下的話,就正好了。”
嚴修念挑了挑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她為什麽要撒謊呢?”
“所以說這種女人有心計,她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輕易博得別人的同情和好感,你還說不擔心呢,我都替簡妞擔心,我們家妞那麽實誠,從來不做作,要是真跟她比起來,嘖嘖,難說啊。”
“你放心吧,柳姐和顥哥一起長大,這麽多年都沒什麽火花,以後應該也不會有的,更何況他對嫂子那種癡情,我看根本就不用擔心。”他又切了一小塊蛋糕喂過去,她卻推到了他的嘴邊。
秦雪彥喝了口酒,“再看看吧,有我這個愛情專家在此,我們簡妞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的。”
蘇簡沒在警局逗留,確認了上班時間之後,她還要花心思去搞定蘭頓那邊,總不能身兼兩職吧,這樣搞不好會累死她的,可是要怎麽跟蘭頓說呢?這是個問題。
“老婆,我想我們有麻煩了。”殷顥在電話那頭忍著糾結說道,半分鍾之前他接到了蘇建國的質問。
“麻煩?什麽麻煩?”蘇簡不解地問道。
三言兩語說了一遍,她還管什麽蘭頓,直接馬不停蹄地和殷顥碰麵往蘇家趕去。
車子開到超市的時候,她愁雲慘淡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精光,“阿顥停車,我去買點東西。”
不一會兒,蘇簡拿著個雞毛撣子走了出來,她往自己的背上比劃了一下,“這樣像不像負荊請罪?”
噗,殷顥別過臉狠狠笑了一下,然後很鄭重地看著她說,“我覺得你不要買一根,買個七八根的話更顯得有誠意。”
“是嗎?”她朝自己手上打了一下,好疼,這要是七八根一起上,估計她今天差不多得重傷住院了,她瞪了他一眼,“誠意跟我的小命比起來,還是小命重要。”
他摟著她,輕笑道:“傻瓜,我怎麽可能讓你挨打,要負荊請罪也得是我請罪。”
“你說的,要是媽真生起氣來要打人,咱們可以先跑,反正現在有爸照顧著,應該不會有事的。”蘇簡設計了千萬條後路,生怕自己逃不過似的。
殷顥繼續開車,“媽平時看起來那麽溫柔,打起人來很恐怖嗎?”
“也不是恐怖,但是下手也挺重的,我們這次犯了那麽大個錯,我覺得不挨打心裏都過意不去。”她靠在座位上,煩惱地搖了搖頭。
“挨一頓打能換來我們的愛情,我覺得值。”他篤定地說道,大有種拖上衣背著雞毛撣子去請罪的架勢。
蘇簡恨恨地看著他,“大尾巴狼,你說你當初用那麽多條線捆住我,就沒想過後果嗎?”
“當然想過啊,可是那些後果跟你比起來都不算什麽,隻要能把你留在身邊,多沉重的後果我都願意一個人背。”殷顥勾起嘴角,心甘情願地說道。
若是說以前還有埋怨的話,那現在她真的隻埋怨自己,要是她真的懷孕就好了.
想著想著兩人就到了蘇家,她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他上前握住她的手,一股子安心升起,她回握他,兩人攜手並進。
進門就是大廳,蘇母正躺在沙發上呢,頭上還蓋著一個毛巾,蘇簡一急,拿著她備好的雞毛撣子就衝了過去,“媽,我知道錯了,你打我吧。”
蘇父站在一旁都愣住了,雞毛撣子是什麽鬼?
“我不打你,你走,你給我走。”蘇母別過眼去,氣得牙癢癢。
抱著有外孫的希望抱了將近三個月,這突然告訴她都是騙她的,擱誰身上誰不生氣啊,要不是蘇建國一直在安慰著,她指不定一個血壓飆升就中風了呢。
蘇簡沒想到她會那麽生氣,隻好把求救的小眼神投給殷顥,媽向來喜歡他的說。
殷顥拿過她手裏的雞毛撣子遞給蘇母,“媽,這事不怪小簡,當時馬阿姨說話太過分,我心疼自己的老婆才會一氣之下撒謊的,後來看您那麽高興也就沒忍心說破,說到底這事都怪我,撒謊的人也是我,如果你要生氣就打我吧。”
蘇母不語,很明顯被觸動了。
蘇簡朝他豎起了大拇指,果然厲害。
蘇建國看了眼低著頭的女兒女婿,也跟著勸道:“娉婷,孩子們也不是故意的,他們還年輕,孩子早晚都會有的,你還怕抱不上外孫啊。”
理倒是這麽個理,可是她就是忍受不了這種落差感,而且十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