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矛盾,痛經難忍
“本來你一天之中能分給家庭的時間就很少了,現在好不容易是我們兩個人培養感情的時候,你還想著工作,你說,這樣是不是不對?”殷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滿滿的耐心。
蘇簡又點了點頭,說得有道理。
“很好。”殷顥滿意地捏了捏她的臉蛋,“那在家的時候好好看看我唄?”
蘇簡的眼珠緩緩向上,露出個白眼給他,“有什麽好看的,無聊。”
活了三十年,殷顥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張臉是那麽的沒有魅力,竟然有人對著他的臉說無聊?
“老婆,那我們來做點好玩的事情?”他如扇子般的睫毛垂下,嘴角勾起一個近乎絕美的弧度。
蘇簡看著他,美男迷魂計?
“不要,我寧願看一部燒腦的懸疑電影。”她飛快地移開目光,再看下去真的會流鼻血。
殷顥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他搶先一步拿起遙控器放到她夠不著的地方,“好晚了,咱們不看了吧,奶奶說你懷孕了要早睡早起。”
“你才懷孕了呢。”蘇簡嘟囔著,伸手越過他的腿去拿遙控器。
她的柔軟蹭著他的大腿根部,該死的她還偏偏拿不到,上前再上前,蹭來蹭去,殷顥火了。
“你幹嘛?”蘇簡瞪大了眼睛,一秒鍾之前自己還在奮力的拿遙控器,現在卻被某男抱在懷裏。
殷顥咬了口她的耳垂,還故意扯了一下,“誰讓你先玩火的。”
她幹嘛了?蘇簡一臉的茫然。
直到兩人都躺到了大床上,她一個打滾趁機滾到了床邊,戒備地看著他,“不要亂來,明天不是要去奶奶那裏吃飯嗎?我們要早點休息。”
殷顥哭笑不得,他明明是個有老婆的人,卻要夜夜衝涼水澡,抱著美人卻總也不敢為所欲為,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老婆……”他可憐地趴在床上,像是極力隱忍著什麽。
蘇簡輕咳兩聲,清冷的臉龐上帶著絲不自然,還沒待她說話,殷顥眼底的委屈忽然變成了狡黠,她的腳腕被人一拉,整個人從床邊滑到了大床中央。
殷顥隨之覆上,一手抓住她的兩隻手,另一手撐著自己的身體。
時間似乎就這樣靜止了,彼此的心跳聲、呼吸聲,相互交錯然後變成同步。
“小簡,我想要你。”他禁欲的聲音中帶著誘惑。
蘇簡腦袋一蒙,從沒有過的渴望湧上心頭,她咽了咽口水,一張嘴就被封住了。
對於她任何的小動作,殷顥皆是沒有抵抗力的,他像是一頭凶猛的野獸一樣在她的身上尋找安慰,噬咬般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臉頰、眉眼之間……
“唔……”一張嘴便是動情的嚶、嚀,蘇簡心頭一驚,原來她也是會發出這種聲音的女人。
她還以為書上的東西都是假的,此刻看來十分的有事實根據啊。
“殷顥,不要……”她柔柔的嗓音落在他的耳朵裏無疑是上好的媚藥。
女人在床上說不要,通常都是要的意思,殷顥勾唇一笑,“寶貝,我知道你想要。”
蘇簡臉一熱,加重手上推搡的動作,可身上那人太重,她根本推不動。
忽然,殷顥向下遊移的大手碰到了一樣東西,他瞬間石化了。
“生理期?”他黑著臉問道,呼吸依舊粗重。
蘇簡別過臉點點頭,嬌、喘還未平息,她就是想提醒他這件事來著,誰知道他還誤解她的意思,“今天傍晚剛來的。”
殷顥伏在她的頸窩,“小簡,我真的忍不住了,下一次,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蘇簡的胸口還在起伏,她對他的觸碰是不排斥的,甚至如果兩人順其自然的發生了關係,她也算OK的,可是一想到她愛的不是他,甚至還有依賴和利用的嫌疑,她的心裏就怎麽也過不去那道坎了。
再加上白天吳權的那些話,她更難受了。
起初就不平等的感情,要怎麽進行下去?
“我去睡客廳。”蘇簡推開殷顥,連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殷顥蹙眉,怎麽突然情緒就不對了?
蘇簡窩在沙發裏,故意沒有開客廳的燈,她的思緒很亂,想梳理清楚對殷顥的感情到底是愧疚還是感激,可卻一點也弄不明白。
她做了那麽久的警察,對臥底的職責十分了解,如果她真的為了查案同意了老吳的建議,那她就等於又利用了殷顥。
不,她做不到。
女人在經期普遍的心情不好?殷顥默默走到廚房,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紅糖,又燒了一壺開水。
“喝一點也許會暖一些吧。”他端著紅糖水走到她麵前,細心地替她吹涼。
蘇簡眨著一雙大眼,裏麵的睿智和冷靜異於常人,“殷顥,你別愛我了,好不好?”
“不好。”他想都沒想,直接一口拒絕。
殷顥專心地感受著水溫,直到自己喝了兩口覺得沒問題再遞給她。
“不喝。”她翻了身,麵朝裏麵。
他把被子放到大理石的桌麵上,自己坐在她的旁邊,輕輕扳過她的身子,“老婆,你正是大出血的時候,咱能別鬧了嗎?”
蘇簡自知力量懸殊,拗不過他,隻好坐了起來,“我沒鬧,我是認真的,你對我那麽好,我還不起。”
“什麽還不還的,簡直是屁話。”殷顥臉色一沉,故作生氣地說道。
蘇簡歎了口氣,“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不愛你,我也沒辦法愛你,你現在付出的這些感情,三個月後也許就成了破裂的泡沫,完全就是一場空,都是沒意義的。”
他沒想到她會這麽直白的說出來,殷顥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麽。
“對不起。”半晌之後,蘇簡主動開口。
殷顥撫上她的臉,在她的頰邊輕輕摩挲,“沒有什麽好對不起的,就算你現在不愛我,咱們不是還有三個月夫妻可以做呢嗎?給我個機會珍惜這三個月,好嗎?”
蘇簡昂起小臉,吐出幾字:“如果我說不好呢?”
殷顥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明明下午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就變成了這樣?
她怎麽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為了奶奶,為了媽,你連三個月都忍不下去?”殷顥真的很不想靠別人的牽絆來維係自己的婚姻,這實在是他的無奈之舉。
可悲,他竟然也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蘇簡抿了抿唇,“好,從今天開始,我睡客廳,你睡沙發,三個月後民政局紅本換綠本。”
語畢,她把毯子往臉上一蓋,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誰說冬日裏的夜涼的侵入骨髓,那種涼與現在殷顥的心比起來算得上什麽?
“你晚上吃了不少的水果,雖然都是拿開水燙過的,但免不了有些涼,喝了這杯紅糖水,不然會痛的。”殷顥的聲音啞啞的,透露出無限的滄桑。
蘇簡一動不動,閉上眼假寐,她怕自己一睜開眼看到他的樣子會狠不下心。
“乖,喝了再睡好嗎?”殷顥壓低了聲音,伸手想拿開她的毯子卻拿不下來。
她從裏麵死死的拽住,刹那間兩人僵持不下,誰也不讓睡。
“我說了不喝就是不喝,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討厭。”蘇簡又氣又想哭,她眼睛紅紅的,就是不想讓他扯下毯子。
殷顥深邃的眸中盡是堅定,他瞳孔一縮,用力把毯子扔到了一邊,入眼的便是小女人故作倔強的容顏。
他一把抱起她往房間走去。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蘇簡在他懷裏不斷掙紮,捶打著他的胸膛。
“你睡房間,我睡客廳。”殷顥把她放在床上,臉上多了一道紅痕。
是她指甲刮過的地方。
蘇簡一愣,掀了被子把自己包起來,冷冷地說道:“出去把門帶上。”
殷顥不語,回到客廳拿回糖水放在床頭,這才把門關上,自己躺在了沙發上。
夜靜的可怕,兩人隔了僅僅一堵牆的距離,卻好像隔了一片海那麽遠。
蘇簡怎麽也睡不著,床頭的那杯糖水動都沒動過,很可悲的是,向來身體素質極好的她竟然痛經了,還痛的冷汗直流、死去活來。
“該死。”她捂著小腹,桌上那杯水已是冰涼,“怎麽會那麽疼。”
子宮的收縮,那種絞痛的感覺幾乎把她逼瘋,美麗的臉龐皺成一團,連嘴唇都在發抖,可她依然倔強的不肯打開門去倒一杯熱水。
或者說她根本沒有力氣起身。
抓住床單的手骨節泛白,她支撐著起身,也尋不見拖鞋放在哪裏,光潔的腳趾剛一落地,陣痛再度襲來。
“啊!”她痛的一下摔倒了地上。
本就沒有睡意的殷顥倏地睜眼,衝到房間的他一打開門就看到蘇簡痛苦地躺在地上。
“小簡!”他趕忙抱起她,身體觸碰到的地方皆是一片冰涼。
他臨走的時候明明調高了臥室的溫度,怎麽她的身體還是那麽冷。
“你走開。”蘇簡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推開他。
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牽扯,就算是痛死也不想讓他靠近。
殷顥的眼神沉地可怕,“你以為我還會讓你任性嗎?”他邊說話邊把她抱到了床上,雙臂如同鐵鏈一般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