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日和的夜（1）

  陳皓半夜被門簾上的魔術貼拉開的聲音給驚醒，起身借著月光看向門口。


  “誰？”


  “是我！”


  下了床拉開門簾看見連長披著大衣，手上拿著手電站在門口。


  “連長，有事？”


  陳皓穿著短衫短褲站邊出門邊小聲問著連長。


  “你醒了就穿上衣服和我去查崗！”


  “是！”


  擦著胳膊回到屋裏，拿出行李包把前段時間洗好的棉衣和棉褲套上穿上作訓服，把大衣披上拿起床邊的手電，出門前看見鍾澤銘咧著嘴偷笑著，氣的陳皓抬起一腳踹在他的床邊。


  “你個混球，醒了都不起來！”


  “連長在等著呢，還不快些。早去早回啊！”


  “睡死你！”


  陳皓緊了緊衣服鑽出帳篷和連長打著燈往營地後的臨時車場走去。


  路過炊事班時，炊事班屋裏的鬧鍾響起，帳篷內的燈光亮了起來。


  “起床準備早飯了，利索些的，把棉衣穿上。這裏的夜冷！”


  聽到司務長的聲音，連長關上燈停下腳步。


  “去開門，先到炊事班看看！”


  “司務長！開門！查夜了！”


  “來了！”


  讓開身讓連長先進入炊事班，陳皓緊隨其後進入，炊事班的戰士們速度快些的正站在鋪前整理著衣服，速度慢的還坐在床上半眯著眼睛等著完全清醒。


  炊事班的戰士看到連長進屋正準備喊人時，被連長止住了。


  “我就進來看看，你們繼續忙你們的。”


  連長看炊事班人員全部在位轉身離開帳篷。


  “連長這個點還沒睡？又準備去……”


  司務長拉住陳皓小聲的詢問著，陳皓苦著臉點點頭，司務長看到陳皓臉上的表情給陳皓一下子。


  “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全連有多少人想和你一樣跟在連長身後去查鋪查崗，你還一臉不樂意。快去跟上！”


  小跑跟在連長身後，離停車場距離也沒多遠，兩人手電沒開借著月色接近停車場。


  “站住！口令！”


  即將接近停車場邊緣時，從一輛車頂上傳來哨兵的聲音。旁邊的步戰車的陰影處出來另一名哨兵打開手電照向連長和文書。


  “臘月！回令！”


  陳皓和連長站在原地不動，答令等著哨兵的回令。


  “初春！”


  連長在哨兵回令後邁開步子往前走去，陳皓緊跟在後打開手電。


  “連長好！”


  “晚上沒什麽情況發生吧？”


  “報告連長！一切安全無事！”


  連長帶著哨兵把每輛車的偽裝檢查了遍後，帶著陳皓離開車場。


  “這口令是誰訂的？”


  “是我和鍾澤銘臨時訂的！連長有問題？”


  “沒問題！訂的很好，口令就要亂、沒有規律才行！”


  離開營地大概150米的距離時，連長停下腳步，看著周圍的灌木叢。


  “哨位設置在這的嗎？”


  “連長，是的！”


  “誰？口令！”


  就在陳皓準備詢問連長下一步是摸哨還是弄出些聲響時，從前方傳來了潛伏哨的聲音。


  “好兒郎！回令！”


  “就當兵！”


  連長聽到陳皓和潛伏哨這驢頭不對馬嘴的口令，轉頭看了看陳皓。


  “連長！別看我，這不是我想的，這是鍾澤銘惡趣味上來，把好兒郎不當兵，好鐵不攆釘給改的。”


  “讓他好好看看書，白天我要問他這話到底什麽意思，瞎理解老話！”


  連長丟下這麽句話往潛伏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