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狼

  抱著家裏寄過來的東西,剛剛進入崗哨的視線。


  “通訊員,抱著什麽呢?我來幫你一起抬啊!”


  老兵跑到我這幫我抬著箱子向連部走去。


  “家裏寄的些特產,等會給排裏拿些去。”


  “那我們就謝謝了!”


  “沒事的班長。”


  把東西放進屋裏,崗哨樂嗬嗬的回去了。


  “家裏寄的東西?”


  “是的,我看看寄了些什麽。”


  拿起桌上的刀劃開膠布,映入眼簾的全是真空包裝的鴨子和自己醃製的香腸。


  看著滿箱子的吃的,文書愣住了。


  “我的天,你家人是怕你在部隊吃不飽寄這麽多,還有煮好真空的鴨肫和香腸。”


  “好像是有些多,估計要吃段日子了!”


  “不一定!”


  文書摸著下巴搖著頭說著。


  “怎麽會呢,這麽多起碼能吃好久呢!”


  我收拾著吃的說著。


  “老兵這麽好心幫你搬到連部,肯定從你嘴裏套出是什麽東西了,肯定也要到好處了,我沒說錯吧?”


  我回想著剛才老兵的態度是如此殷勤,一拍手。


  “完了,估計全連都知道了!”


  我懊惱著剛才嘴沒把住門。


  “算了,等會拿些送到班排,給大夥都嚐嚐你家鄉的特產吧!”


  我從箱子裏拿出幾隻鴨子,給班排送去,走在樓道裏,同年兵看見我。


  “陳皓,拎著什麽呢?”


  “給你們晚上加餐的!”


  我敲開門喊著報告進去,看到班排長在聊著天,放下鴨子。


  “排長,家裏寄的些特產,給大夥送些過來。”


  “我帶大夥謝謝你的家人。”


  “沒事的,都是戰友嘛,我還要到另外兩個排去下,我先走了。”


  和二排的於排長在樓道裏碰到了,把鴨子塞到他手裏。


  “於排長,家裏寄的特產,給大夥嚐下。我還要去下三排,於排長再見。”


  我站在三排門口遲遲不敢敲門,剛步入部隊時孫排長的凶暴嚇著我了。


  “站門口幹嘛呢?”


  身後傳來個聲音,我回頭一看,真是怕啥來啥。


  “孫排長好!”


  “站門口幹嘛,有事進去說!”


  “沒什麽事。”


  “沒事站門口,連部很清閑嗎?進來!”


  拎著鴨子跟在排長身後進入三排,來到桌前,孫排長坐在床邊看我緊張的表情“噗嗤”的笑了。


  “我知道你過來幹嘛,剛碰見於排長了,我有這麽可怕,不敢進屋?”


  “是,啊不是的,主要是被孫排長上次訓老兵班長們那次給弄的有點緊張。”


  “行了,晚上連長他們是去機槍連搭夥?”


  排長突然的問我這個問題,我點點頭。


  “好的,回去和文書說下,晚上我和於排長還有顧排長去連部加班。”


  “啊,是孫排長,那我先回去了。”


  東西放在桌上向老兵們打了個招呼跑了出去,身後傳來老兵們的笑聲。


  “班長,孫排長說晚上和於排長顧排長過來加班,晚上要加什麽班啊?”


  “你去,算了還是我去吧!”


  文書聽我說完戴起帽子出了門,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文書出了門。搞什麽嘛,神神秘秘的!


  晚上熄燈後,連長和指導員查過房和我們說了下有事打機槍連電話,拎著我奉獻的隻鴨子去赴宴了。


  文書看到連長下了樓,招呼我收拾桌子,我把桌子收拾幹淨,文書變戲法似的從櫃子裏拿出熟菜和瓶白酒。


  “你的鴨肫和香腸呢,拿些出來。”


  我打開櫃子拿了袋鴨肫和袋香腸放在桌上。


  我們裏屋的門被人推開了,我緊張的回頭看是誰,孫排長、於排長和顧排長拿著本子鑽進屋裏。


  把手上用來偽裝的本子放在床上,從口袋裏拿出些吃的往桌上一放。


  “開整!”


  我懵逼的跟著排長們和文書吃了起來,所謂的晚上到連部加班就是打牙祭啊!


  正當我們推杯換盞時,營長推門進來,我拿著鴨肫放在嘴邊看著營長,排長們放下手中的吃的站了起來。


  “營長來些?”


  孫排長笑著向營長邀請著,我後背冒著汗看著孫排長。


  “可以嘛,我在機槍連看到鴨子,再看你們三個排長沒來就知道你倆肯定在連部這開著小灶,所有回來看看哪邊的夥食比較豐富。”


  “哪能呢,我們隻能算是打打牙祭。弄些,陳皓家裏的鴨肫和香腸真的不錯!”


  營長嚐了幾口,拿起剩下的半袋鴨肫和香腸。


  “我拿去給他們開開葷,別弄太晚了。走了!”


  營長拿著袋子回到機槍連了,剛才的狀況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給營長逮著喝酒不把我給處分了,我就要燒高香了,不但沒訓還和我們弄了幾口,臨走還掃了下秋風,真的是太刺激了!

  “陳皓,還有沒,都給營長帶走了!”


  “有的班長。”


  我重新拿出份放到桌上,時不時聽著外麵的聲音。


  “沒事,營長查過就不會再查了,安心的解決戰鬥,晚上睡個好覺。”


  文書看我坐立不安的樣子朝我說著。


  “真的沒事了!”


  “放心吧,沒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孫排長啃著鴨子說著。得,帶頭的都不怕我在後麵劃水的瞎擔心什麽,放下心來和排長們搶了起來。


  還是鍛煉少啦,躺在床上想著為什麽沒搶過排長和文書,叫他們為“狼”一點都沒錯,嘴裏動了幾下就剩光禿禿的骨頭在桌上了,這技術杠杠的!我們五人一直到連長他們回來前十幾分才散了場,我都懷疑他們是掐著表在連長回來前撤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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