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一波三折
41一波三折
“小孩子哪裏想的那麽多，雖然害怕可是沒有誰見過鬼，而且好奇心都是那麽重，越是不讓做的事情就越想去做，這不就是小孩子的性格嗎？”小芬說道這裏的時候就仿佛是一個為人父母似的，楊宜點頭表示認同。
“高麗在適時的時候在邊上起哄，哀愛國自然就同意了，哦對了，我還沒有跟你說吧，當時他們七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哀愛國是他們的老大，那時候哀愛國的個子最大，自然的就成為了他們幾個小團體中的中心人物了，其實就是比較能打架。”
楊宜對這些畫麵已經不再陌生了，之前出現在腦海中的不過就是一些畫麵而已，盡管楊宜知道，這些可能就是自己小時候的記憶，但是卻始終沒有什麽感情可言，但是現在，這一幅幅不連貫的畫麵卻那麽的熟悉。
小芬繼續說道：“那一天我生病了，所以沒有和他們一起上後山的老宅。那天中午他們就去了，但是沒過多久就下了一場大雨，雨停沒多久，我表哥就匆匆忙忙的跑回家，然後進到屋子裏就把自己悶在被子裏一句話不說。當那天晚上孔愛玲的父親就來找人，但是我表哥卻說他們沒見過麵，下雨的時候就各自回家了，當時家裏沒有人，隻有我在家，那天中午外婆見我睡著了，就出去串門，遇上了大雨被堵在了那戶人家裏沒有回來。等我外婆回來的時候表哥就已經回來了。所以，當時家中隻有我一個人知道表哥其實是在雨後回來的。”
“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楊宜見小芬這麽就完了，最關鍵的是他們在古樓裏麵遇到了什麽，這些事情都沒有講出來。
“後來？後來村子裏就亂了，全村的人都開始去找孔愛玲，可是孔愛玲的父母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麽，孔愛玲的母親一直在這幾個孩子家來回的問訊他們到底有沒有見過孔愛玲。我從她的話中知道，哀愛國，高麗他們竟然一同否認見過孔愛玲。因為那天我在發燒，並沒有跟他們一起玩，所以也不知道我表哥到底有沒有見過孔愛玲，隻是我卻在懷疑，為什麽我表哥對自己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這件事情隱瞞了，他是在雨後回來的，為什麽要說是下雨的時候跑回來的。”
“那麽你沒有跟大人說嘛？”楊宜看著小芬，既然她知道孫國華撒謊了，那麽不是應該說出來的嗎？
小芬搖著頭說：“我沒有說，我當時如果說了，或許孔愛玲真的就不會死。”小芬歉意的低下了頭。
“那你為什麽沒有說？”楊宜一時間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語氣有些重，但是小芬並沒有聽出來，反而更加內疚，繼而便急於想楊宜說明，其實也是在為她自己辯駁：“我當時又開始燒了，迷迷糊糊的，那時候特別的煩躁，而一晚上家裏都沒有太平過，而且我也被嚇的有些不知所措了，那時候太亂了，我後來就被外婆抱去了裏屋，迷迷糊糊的就覺得一晚上家裏的人都沒有休息。”
楊宜不再說什麽，對於當時一個不到五歲的生著重病的孩子來說，能記住這些事情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還能要求什麽，楊宜繼續問道：“那麽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孔愛玲……”楊宜想問是生是死，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不就是坐在這裏嗎。
“不知道，沒有下落。當天晚上是整個六裏村的人再找孔愛玲，到了第二天，村子裏的人報警，當地的民警組織周圍的所有的村子的人出動去找孔愛玲，可是，把周圍都掘地三尺了，可是，就是沒有找到孔愛玲。”小芬懊悔的握了握拳頭繼續說道：“當時，那個派出所的所長很重視這件事情，就上報了，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有些警察帶著警犬趕來了搜尋了，但是結果一無所獲。”
“警犬，這麽快就出動了警犬？”
“嗯，當時六裏村雖然偏僻點，但是路已經通了，而且，兩天才出動警犬也不算快吧。這裏的山不高，可是那些溝溝坎坎的地方很多，一個農村的孩子兩天不回家，肯定是出了意外，況且還是一個小女孩。”
“沒有去古樓找嗎？”楊宜自然想到古樓，如果去古樓找還找不到線索嗎？警犬的鼻子即便是三四天之後留下的味道還是可以找到的。可是，從小芬現在的話來開，孔愛玲在她的印象中應該是已經死了的，但是自己現在卻好端端的坐在她的對麵，這其中又有著怎樣的曲折。
“去了，但是並不是那董鋒他們說的，而是那些人除了古樓沒有找，其餘的地方都找了。”
“他們直到那個時候也沒有說實話嗎？”楊宜以為已經兩天了，就算高麗不說，至少那幾個孩子也應該告訴大人才對，難道真的是他們在古樓裏麵動手傷害了或者是殺害了孔愛玲嗎？
“沒有，誰都沒有說。”
“那麽，在古樓找到了什麽沒有？”
“奇怪的什麽都沒有找到！”這時候，小芬的表情異常嚴肅和詭異。
楊宜眉頭不由的皺起來：“沒有找到，不是有警犬嗎？難道警犬也沒有發現他們的味道嗎？”
“沒有。”小芬再度肯定的回答：“什麽味道都沒有嗅到過，就連一絲氣味都沒有。更讓費解的是，那時候孔愛玲父母已經懷疑孔愛玲的突然失蹤和孫國華他們有關係，可是，警犬也嗅到了他們的味道，但是，都是徒勞的，在古樓範圍之內，根本就沒有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氣味。”
“難道他們沒有去古樓？”既然警犬聞不到他們的味道，這說明這些人當年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古樓的附近，因為警犬的鼻子肯定是騙不了人的，楊宜這麽想也沒有什麽錯。
“不，他們去過。”小芬斷然道。
“你怎麽這麽肯定，你不是沒有去嗎？”楊宜立刻反問小芬，小芬一時不語，過了一會才說道：“是的，我是沒有去，也不知道他們那天到底都去跑到哪裏玩了。而且，接下來幾天全村的氣氛很壓抑，畢竟丟了一個孩子。我的病才剛剛好，但是也被這種氣氛跟嚇著了。再說，全村不是警察就是警犬的，好像這村子裏躲著什麽殺人犯似的。而且……”
“還有什麽？你快說啊！”楊宜催促道。
“從那天開始，趙翼虎就變了一個人，就跟傻子似的，不管誰和他說話他都不理會，和之前的開朗完全判若兩人。就好像是嚇掉了魂！”
“可是你怎麽知道他們就肯定去過古樓，你又沒有親眼見過，如果說他們是在別的什麽地方不小心意外的傷到了孔愛玲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啊！趙翼虎也可能會被嚇傻，難道，你表哥孫國華告訴你當天的發生的事情？”楊宜不解，如果小芬沒有去過，又是怎麽肯定孔愛玲一定就是在古樓出的事？
“沒錯，是我表哥事後告訴我的。”小芬歎了一口氣說：“不過那已經是六年之後了。”小芬又陷入了回憶：“那也是一次暑假，我有一天意外的看到了高麗手裏拿著一些燒紙和香，鬼鬼祟祟的往後山走，我那個時候差不多已經忘記了孔愛玲的事情，隻是好奇。其實，我也是閑著沒事，就跟在了高麗的身後，結果她竟然來到了老樓附近的一塊平地，那裏能看得見古樓，可是又和古樓有一段距離，而且，這個地方平時不會有人來。”
“高麗是在祭祀孔愛玲？”小芬說到這裏，楊宜自然是明白，高麗來到這裏的用意為何。
“是啊，也就是這樣我才知道高麗竟然是那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