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緣來緣去
25緣來緣去
楊宜剛剛作出一點反應來，可是那個瘋婦的速度簡直就是太快了，此時，她已經是衝到了楊宜的麵前，而且伸出一隻手，五指呈鉤狀就像楊宜抓來。
那一瞬間，真好比武俠裏麵出現過的那些武林高手過招時候才會用的詞語，什麽動作迅疾如電等等，楊宜眼睛倒是看到清楚了瘋婦的動作，可是絕對沒有做出相應的反應之時，已經被抓住了頭發。
另外一隻手就抓向楊宜的臉，瘋婦的嘴裏還在不斷的咒罵著，可是楊宜隻顧著與之撕纏搏鬥。
被抓的頭發扯動這頭皮，劇痛讓楊宜以為，自己的那塊頭皮肯定會被揪下來。而下頜似乎也被抓破了。
瘋婦的力氣之大，楊宜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隻能是盡量的護著臉，可是脖子手臂凡是裸露在外的已經都被抓傷了。瘋婦似乎還不解恨，拳腳相加，真不能想象這是一個老人做的出來的動作。即便是幾個年輕的女孩打架能做到拳腳相加的又能有幾個。
店內的廝打聲還是引起了外麵人的駐足，有幾個好奇的人掀開門簾來看。但是卻沒有人趕上前去勸架，因為一看到這個架勢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竟然有這個的可怕，恐怕就連一兩個小夥子也未必能架的住，於是紛紛圍在店門口指指點點，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上來幫忙的，或者說一個報警的人都沒有。
小鎮不大，派出所也不遠，跑步可能不到五分鍾就能到達，可惜此時，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這麽做。
楊宜一邊用手搪開，一邊尋得一個時機向房門外衝。圍在門口的人一見情勢趕緊的躲開了，幸好躲閃的及時，要不然楊宜還真的就撞到了那幾個的身上。楊宜倉皇的逃到了外麵，這時候，已經不知什麽時候聚集了一大堆的圍觀群眾。
圍觀這並不是什麽稀罕事情，尤其是當你在中國，但是，很多人並不知道具體的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見別人在伸個腦袋往裏麵看，另外的一些人也會圍在後麵，就算隻能看到前麵人的後腦勺，他們也不願意離開。
楊宜這狼狽的衝了出來，立刻周圍的人就發出了一連串的“啊，呀”驚訝的聲音。瞬間人群向外圍擴散了一些，不過另外的一些人有被吸引了過來。
瘋婦了隨即衝了出來，張牙舞爪的接著撲向楊宜，楊宜踉蹌的剛剛站穩，結果眼看著瘋婦又追了出來，快速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又沒有一個能容得她逃跑的缺口。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鍾之內，瘋婦已經再一次的衝到楊宜的麵前。楊宜為了躲閃瘋婦，但是，這時候楊宜穿著的是高跟鞋，重心不穩，整個人竟然跌倒在地上，腳脖子立刻就感覺到了疼痛。
此時，瘋婦又欲將撲上來，這時候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別看熱鬧了，這是要出人命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老太太不同尋常，而附近店鋪的人也都出來了，他們可對這個發瘋的老太太的底細知道一些。這個老太太這又是犯病了，所以這才有人喊了這麽一句。
接著就有幾個人架起了正在瘋癲中的老太太，一見到老太太被拉開之後，楊宜身邊站著的中年婦女趕緊把楊宜從地上給扶了起來。
“受傷沒姑娘？”一個口音較重的中年婦女問道，楊宜這時候說不出話來，她委屈，可是也哭不出來。楊宜沒有任何的反應，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老婦人還在繼續的謾罵著，不過這一次到不單單是那幾句重複的話了，變得更加的難聽刺耳，好像楊宜真的做了什麽不堪的事情。
“姑娘，你怎麽招惹她了？”這時候，一個從人群擠出來的濃妝豔抹的女人走近楊宜身邊，看了看楊宜脖子後麵的傷痕：“哎呦我的天哪，這要是留下疤痕該怎麽辦！”
楊宜此時，稍微的冷靜了一下，楊宜搖搖頭，但是並沒有回答。女人卻自顧自的說：“肯定是這老太太的瘋病又犯了，你說說怎麽能讓她一個人在店裏呆著呢。”女人看著楊宜的傷口，焦急的拿出手機，似乎是在給老人的監護人撥電話。
不消數分鍾，一個年齡和楊宜相仿的姑娘火急火燎的從人群中擠了進來，一看到老太太被幾個人架著還在那裏張牙舞爪一副恐怖的麵孔，女子緊張的問：“天啊，怎麽了，這又怎了。”
“我的天哪，小芬，你外婆有發病了，你看看給這個姑娘撓的。”剛才打電話的那個女人對叫做小芬的女人道。
“啊！”小芬這才發現帶傷的楊宜，趕緊走了過來也不去管那個正在發病的老太太了：“我的天，這怎麽辦，小姐，這是怎麽一回事啊！”小芬的年齡和楊宜差不多，但是臉上的妝容就有些太濃豔了，這時候再濃的妝也掩蓋不住她此時的緊張和焦躁。
“怎麽回事，還不是人家去你的店裏，被你家老太太給傷到了，你說你怎麽能讓她一個人留在店裏呢？”女人埋怨道。
“哎呦，我哪知道她又發病了，這不是已經好了半年多了，我的個天哪！”小芬湊到楊宜的麵前，發現楊宜脖子上手上全是傷，而且好些被揪掉了的頭發都掉落在肩膀上，看起來還挺嚴重。
“小姐，你傷到那兒沒有？”這話問出口，小芬頓了一下立刻覺得不妥，這脖子上手上全是傷，於是：“對不起，對不起。這，上醫院吧，走我帶你上醫院去。”
“你先給這你姥姥安頓下來吧，就這樣在傷到人怎麽整啊！”女人好心提示，小芬這才想起來這還有一個正在發瘋的老太太，於是又走了過去，好一頓安撫，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那個老太太繼續的叫罵道，甚至趁著那幾個男人一不留神一把揪住了小芬的頭發，而且抓住了還不鬆手。
“啊，鬆手，鬆手啊！”這一次換做是小芬在痛苦哀求。
“哎呦，我的媽呀，這個怎麽辦！”周圍的人也齊齊的動手，想要掰開老太波抓住小芬的頭發的手，但是，這談何容易。費了半天的勁，好不容易把小芬從老太太的手裏給解救出來，不過小芬的頭發已經掉了一大把。
小芬揉著頭皮氣呼呼的說：“你這個瘋婆子，你真的就不該活著，你這麽心疼你的孫子，你怎麽不去死啊。啊！你說，你怎麽不跟著死！你在這裏折磨我們有什麽用啊！我受夠了，我、我……”小芬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我了半天才嚷道：“你等著，我給你送進精神病醫院去，讓醫生給你做電擊。”
可是，老太太這時候兩隻眼睛都已經發紅了，楊宜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在當中總說：某個人殺紅了眼睛！楊宜以為隻是說說而已，可是沒想到原來這是真的。
一個孱弱的老太太，何以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楊宜不由得怔住了，一個人究竟有多大的仇恨才能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這時候，已經鬧了有一會兒了，終於不遠處小鎮的派出所的民警這才推開人群擠了進來，那架勢這裏好像出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案件了。
要不是楊宜此時是受害者，她都能笑出聲來，真是後知後覺，不管是電影裏的還是現實中的，隻有事情結束了你才能看見警察那“偉岸”的身影。
那幾個架著老太太的男人一看到民警來了，頓時看到了救星，趕緊的就把老太太給塞到了兩個民警。兩個民警沒有想到這老人的力氣這麽大，誰知險些又被老太太給衝了過來。
不過事情到總算是控製住了，小芬是一臉的氣急敗壞，楊宜則是一臉的震驚。最後老人還是被精神病醫院的人接走了，在小芬的一個趕來的親屬的陪同下。直到這個時候，這常鬧劇算是結束了。令楊宜沒有想到的是，就這樣的一個小鎮竟然還有精神病醫院。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好像才恍然想到受傷的楊宜，小芬頭發亂蓬蓬的，也是狼狽不堪。
小芬一直對楊宜說著對不起，那樣子不是裝出來的，而且也承諾醫藥費她會包下來的。楊宜也不想太麻煩，這事兒也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沒事找抽的湊到老人跟前挑釁，事情還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雖然這件事情楊宜並沒手說出來。
楊宜在小芬的陪同下來到了鎮醫院，其實，就是幾步路的距離。醫院其實並不大，不過令楊宜意外的是，這家醫院看起來還挺幹淨的。雖然隻有兩棟樓，不過倒是有模有樣的，像是新建的。
因為傷並不嚴重，醫生隻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開了點藥膏，並且特意的安慰楊宜說不會留下疤痕，這讓楊宜輕鬆了一些，也讓小芬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要是真的留下疤痕那可就難辦了，不管對於女人還是男人來說，都不希望自己身上疤痕累累。
小芬是又買水又拿藥的，忙前忙後的，楊宜本來想生氣，看著小芬這樣她就算想發火也不能發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楊宜隻能是自認倒黴了。
希望能像醫生說的那樣，不會留下疤痕。楊宜身上的抓傷倒是無礙，可是腳踝處的扭傷雖說也沒有什麽大事，但是一時半會的還是有點脹。
看著腳上的這雙高跟鞋，楊宜頗為無奈。楊宜很少穿高跟鞋，但是，不久之前因為蟲子的事情，楊宜把衣服鞋子什麽的都扔了，應該說除了存折之外都扔了。柳瑩瑩說過了要給楊宜重新改頭換麵，結果就白強迫性的給楊宜買了幾雙高跟鞋。
楊宜平時很少穿高跟鞋的，所以一開始還真是累的慌，楊宜真不懂，為什麽要自作自受呢？不過柳瑩瑩卻說那叫沒有女人味，女人要是不穿高跟鞋那還叫女人嗎？
說來說去的倒是把楊宜給說動了，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也想變得有女人味一些。別的楊宜或許還真不在意，可是一提到女人味，楊宜立刻就百分之百的從了柳瑩瑩的建議了。
想著買這雙鞋子的時候，柳瑩瑩和楊宜可是在商場挑了很久，結果價錢著實不菲，至少對於楊宜這個公認的女版周扒皮來說，這些錢買一雙高跟鞋，那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不過確實和楊宜很配。
看到鞋子，楊宜自然的又想到了柳瑩瑩，不知道這個丫頭現在在做什麽呢？雖然說孤兒院一同長大的那些孩子，和楊宜之間的感情也很深厚，可是唯獨楊宜和柳瑩瑩之間的感情卻更加的深一些。
有的時候楊宜也不得不懷疑，她們兩個是不是真的有什麽血緣關係。最終楊宜隻能是認定了，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不一定是用在戀人身上的，其實，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之間的相遇都是一種緣分，緣深緣淺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就好像楊宜現在和小芬之間的關係，應該算是一種孽緣吧，和小芬奶奶的之間的關係那更加是如此。
柳瑩瑩的母親是學佛的，楊宜平時沒事也會聽著柳瑩瑩的母親說一些佛經的故事。或許，柳瑩瑩上輩子欠了小芬的奶奶什麽東西，這一輩子才會被她的奶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無緣無故的打了一頓。這就所謂的還債了，上輩子欠下的債，這一輩子來還。
那麽誰又欠了柳瑩瑩的債呢？這個會是誰？柳瑩瑩嗎？好像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麽還與不還的道理，那麽有會是誰呢？她的父母嗎？還是別的什麽人？
楊宜的摸著腳上皮鞋，想到的自然還是柳瑩瑩。那丫頭那天晚上嚇的可是不清，這兩天，天天晚上夜不能寐，也不知道幾天她該怎麽麵對她內心中的恐懼呢？這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說楊宜和柳瑩瑩之間真的有誰欠誰的話，那一定是楊宜欠柳瑩瑩的，因為柳瑩瑩為她做了太多的事情了。而楊宜好像卻從來都沒有幫助柳瑩瑩做過什麽，除了那一次把那個負心的男人打的肋骨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