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詭異雙眼
柳瑩瑩故作扭捏道:“好吧,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你吧!”
“瞧你那樣兒吧,我還不是衝著你手裏的東西我才不理你。”楊宜一把奪過柳瑩瑩手裏的那一小包化妝品。
“哎,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柳瑩瑩故作失望狀。
“瑩瑩,這些都是贈品?”楊宜拿出一個小包說道。
柳瑩瑩一撅嘴道:“難不成你還想著讓我買個你啊?”
“嘿嘿,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楊宜把臉伸到柳瑩瑩的跟前說。
“哎呀,你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柳瑩瑩又伸手在楊宜的腰上亂抓。
“別鬧,別鬧!一會她又該來了。”楊宜側身躲開,看了一眼那個老女人消失的地方。
柳瑩瑩輕蔑的說:“那個老修女,一天到晚的繃著個臉,好像誰欠她幾條命似的,還好我不是在這裏工作,要不然整天看到她的那一副尊榮,煩都煩死了。”
“更年期的女人你應該理解。”楊宜湊近了柳瑩瑩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噗!”柳瑩瑩捂住嘴,免的笑出聲來,這時候,員工陸陸續續的都來了。柳瑩瑩像是上課偷完手機的孩子提防窗外的班主任似的,向周圍環顧了一下然後說:“更年期還沒男人要的女人更應該理解。”
楊宜笑罵道:“死丫頭,嘴巴真損。人家怎麽沒男人要了,沒男人要孩子哪裏來的。”
“呀,你好邪惡有,這都哪跟哪啊,小綿羊,你的節操掉一地呦……哈哈。”柳瑩瑩指著楊宜的笑道。
“你也不純潔好不好。”楊宜推著柳瑩瑩說:“快點吧,我都該工作了,一會老修女真的就來檢查了,我衣服還沒換呢。”說完看著柳瑩瑩:“你怎了來的這麽早?”
“今天該我點貨。”柳瑩瑩一聳肩膀說道:“要不是這樣我怎麽能給你送贈品,是不是很感激我呀。”
“是啊,我非常感激,已經感激涕零了。”楊宜誇張的說道。
“哈哈。”柳瑩瑩賊笑道:“那,你這個小妮子就以身相許吧,來吧柳大爺我是不嫌棄你的。”
楊宜瞪了柳瑩瑩一眼說道:“好吧,我批準你可以去見上帝了。”楊宜剛開始工作的時候,老修女就扭捏的走過來。楊宜很恭敬的打了招呼,而且還像模像樣的給她鞠了一躬,本想過來找麻煩的老修女反倒是不好發作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此時,楊宜都已經這般恭順了,她也不好在說些什麽,隻是不痛不癢的說一些沒用的廢話,然後氣鼓鼓的走了。
看著老修女離開的背影,楊宜淺淺一笑,一個微笑,一個稱呼就解決了一場刁難。雖然老修女沒事總是喜歡找楊宜的麻煩,但是,楊宜反倒還沒有柳瑩瑩這般的討厭她,雖然偶有也會有一些怨氣,可是還遠遠沒有到憎恨這種地步。
其實,楊宜有的時候還是挺羨慕老修女的,至少人家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在這座城市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誰說女人一定得有一個男人那才是家,和女兒在一起難道就不是家了嗎?也許等到她老的時候,處境還不如老修女呢。
楊宜談過一場戀愛,隻是最後楊宜被拋棄了,就像那些韓國的題材都拍爛的愛情劇一樣。隻是不同的是,偶像劇中的女主角不久就會遇到一個疼她愛她的王子,而楊宜卻連一個屌絲都沒遇到。不得不感慨現實和童話是多麽的不相同啊。
也不知道楊宜是在那場愛情當中傷的太重,還是因為她的心裏已經存在了陰影,總之現在的楊宜害怕戀愛,不敢去愛,有的時候,楊宜會覺得自己一個人挺好的,雖然有的時候孤獨一些,但至少不會因為愛情而再讓自己受到傷害。
正在埋頭工作的楊宜忽然聽到一絲幽怨的歎氣聲,楊宜還以為是自己身邊的那個男同事,結果抬起頭才發現,這裏隻有她一個人。楊宜不確定的往貨架那邊看了看,但是貨架遮擋了視線,看不見遠處是不是還有別的人,但是在楊宜的周圍卻是沒有第二個人了。
不自覺的,楊宜停下了手裏的工作,心中又開始犯嘀咕:“早上是幻視,現在是幻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其實楊宜有的時候的神經還是挺大條的,用東北人的話就是心眼兒粗。
如果是換做其他的人,說不定還就會跟自己剛租下來的房子扯上關係,可是,楊宜卻沒有,因為她倒不覺得這世界上真的有什麽鬼神。因為那個房子不死人,那個地方沒死過人!
按照那些迷信的人的說法,死過人的地方,尤其是墳地一類的地方都不叫邪,要是按照這些人的說法,這座大廈當初還是一座亂葬崗呢。
這可不是胡說,當地的老人都知道。要是真有鬼神的話,這個地方那還不鬧翻了天。但是現在你看看,這每天人來人往的,光是一天這座大廈的總營業額那就夠楊宜眼饞了。
很多同事都比較忌諱一個人呆在這地下的倉庫,可是,楊宜經常一個人進進出出的,她還真就沒有遇到任何的怪事。
但是,楊宜本人雖然不太相信鬼神之說,但是卻從來都不排斥。所以才說楊宜這個人的神經真的很大條,此時,她不僅沒有聯想到自己新租到的老房子,同樣也沒有聯想到自己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曾經至少有百年以上的時間是作為亂葬崗的地方的。
“雖然說每個人平時都會有些奇怪的幻聽,可是,怎麽自己平時沒有,此時都一股腦的全冒出來了。”楊宜不無擔心,她歎了一口氣此時她就感覺有些壓抑,剛才的那種愉悅的心情此時已經不見了。
楊宜來到了外麵,這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不過,空氣還是涼涼的。楊宜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但是,那種壓抑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莫不是自己真的得了什麽病?”楊宜的心裏已經有些焦躁。
這時候一男同事見到楊宜臉色不妙,走上前來關切的問道:“楊宜,你這是怎麽了?不舒服嗎?”
楊宜回頭看到是小王,於是想笑,又笑不出來,結果隻能是擺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難堪表情:“沒事,就是有點悶。”
小王看到楊宜剛從地下室走出來,於是關心的說道:“是啊,那就是你在地下倉庫呆的時間太久了,憋的慌,哎,怎麽老修女又找你的麻煩了?”這裏的人都知道,老修女總是給楊宜找點小鞋穿,但是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了什麽,就連楊宜自己也不知道,可是總不能湊上前去問人家:“哎,你憑啥總是給我找麻煩?”要是那樣的話,楊宜的工作可就要泡湯了。
楊宜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但是這個笑容已經算是給了對方一個肯定的答案。小王立刻打抱不平道:“你怎麽招惹那個老女人了,怎麽三天兩頭的給你找事兒。得了,你臉色這麽差,還是我幫你幹嗎,你先休息一下吧。”
“謝謝你啊。”楊宜感激的說道。
“沒事兒,誰讓咱們是兄弟了呢。兄弟有難,難能袖手旁觀。”說完很仗義的向上擼著袖子。
“希望你一輩子都做單身窮屌絲!”楊宜臉上帶著微笑心裏暗暗的罵著:“哪有對美女稱兄道弟的,我丫的就這麽沒有女人味兒嗎?”不知怎的,瞬間剛才一直困擾楊宜的那股子壓抑之感消失了,楊宜一愣,頓時感到了輕鬆起來。
“這是怎麽了?”楊宜輕聲嘟囔了一句,然後就往休息室走。
此時,楊宜心中那個不服氣,雖說她此時還真不敢接受愛情,如果要是真的有一個男人跑到自己麵前說:“楊宜,我喜歡你,我們交朋友吧。”楊宜肯定立刻拒絕的,可是,不被男人當成女人來看,這一點還是讓楊宜有些不爽。
剛才還因為自己今天出現的各種狀況而為身體感到擔憂的楊宜,此刻好似已經全然忘記了。
楊宜拿出了柳瑩瑩送給自己的某品牌的化妝品贈品,對著鏡子就開始往臉上招呼。
忽然,楊宜看到自己的眼睛竟然泛著幽幽的綠光。楊宜手一哆嗦,手中化妝鏡徑直落在了地上,一聲脆響過後,鏡子四分五裂。楊宜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她的眼睛怎麽會泛著綠光,自己又不是怪物。
楊宜覺得可能又是自己看錯了,趕緊拿起桌子上不知道是誰的一麵小鏡子,但是,鏡子中她的眼睛和正常人一樣,可是剛剛看到的卻是一雙像是動物的眼睛。
“看錯了?”楊宜心中疑惑,可是不由得她就更加的緊張,這一上午還沒有過完,她就接二連三的出現幻覺了,莫非難道她的了不治之症嗎?
這時候楊宜的目光停留在鏡子中自己的雙眼,她看到她的眼神怎麽這麽的古怪。楊宜仔細的打量鏡子中自己的那雙眼睛,感覺好陌生,那種眼神似乎是另外一個人的。
楊宜左右的動了動眼球,鏡子中的那雙眼睛也左右的動了一下眼球。這是自己的眼睛,但是為什麽楊宜對自己的眼神這麽的陌生呢。好像總來都沒有見過一樣,但,每天她都會照鏡子,而且還會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說一些鼓勵的話,所以她對自己的眼神很熟悉。
休息室的門忽然被推開,幾個同事走進來,一邊走還聊著天:“今天早上還挺冷的。”另外一個同事接話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也該冷了,再過二十天差不多就該供暖了。”
“也是,冬天馬上就要來了,哎呀,我最討厭冬天了,早上起來太冷了。”某員工抱怨道。
“楊宜也在,這臉色怎麽這麽難看?”一個年紀少長的師傅問道。其餘的人也看到楊宜臉色不正常,這時一個身材稍微有些豐滿的女人好心的走過來關切的問道:“這臉色怎麽慘白慘白的,不舒服嗎?”女人伸手在楊宜的額頭摸了一把,隻感覺冰涼冰涼的:“哎呦,怎麽這麽涼。”
女人看了一眼那幾個一同進來的同事一眼,似乎是在示意眾人楊宜似乎是生病了。女人仔細一看,又奇怪的問:“這表情怎麽是這樣子?我們嚇到你了嗎?”
楊宜這回趕緊搖頭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胖女人趕緊走到一邊,從飲水機接了一杯熱水遞到楊宜手裏關切的道:“喝點水吧,這年紀輕輕的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有病了就請假唄。”
楊宜結果水杯道:“謝謝馬姐。”
“謝什麽,你這孩子。”馬姐輕拍楊宜的肩膀。馬姐心眼兒特別的好,楊宜一進到這裏來,就沒少受到馬姐的照顧,尤其是在得知楊宜的身世之後,那就更是跟親閨女似的。
“是不是昨天搬家累著了?”馬姐拉過一把椅子坐定。
楊宜一怔,呢喃的道:“搬家?”這個時候,楊宜似有似無的想到了什麽,不過馬姐的話打斷了楊宜的思維。
“肯定是搬家累著了,你不是說有人幫你搬嗎?怎麽沒舍得找搬家公司吧?”馬姐似乎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似的。
“哪啊,什麽搬家公司,我那點東西就算叫搬家公司人家也不來給搬,還嫌少呢。”楊宜嗤笑道。楊宜沒有說錯,她不過就是一床鋪蓋,一個旅行箱的衣服,然後就是兩個盆,牙刷水杯什麽。
馬姐似乎想到了什麽:“哎,你搬哪去了?”之前馬姐聽說楊宜要租房子,挺熱心的還打算給楊宜介紹一個地段又好房租又便宜的。隻是楊宜有的事情太要強了,覺得自己沒少受馬姐的照顧,所以當時沒答應,時候自己找了房子租了下來。
楊宜沒多想,就把住的地方說了出來。馬姐一聽就直皺眉頭:“你這個孩子,你怎麽到地方租房子。“
其餘兩個同事也都是本地人,而且都住的不算太遠,一聽到楊宜說的那地兒也跟著搖頭,其中一個還說:“哎呦,那地兒怎麽能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