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陳年舊聞
“小麗啊，你說實話，當初孔愛玲究竟是怎麽失蹤的？你是不是知道？”高麗的母親聲音很輕，生怕嚇到高麗。
高麗低著頭，她還在想著過去的事情。
母親見高麗不說話，但是並沒有表現出十分排斥的意思。覺得高麗是說不出口，所以，索性也就不拐彎抹角的了：“那雙紅鞋子，是不是孔愛玲的？”
高麗不說話，也不看著母親，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她又啜泣起來。
高麗的父母感覺胸口一陣的氣短，雖然早就知道了大概，可是，親口聽到高麗的承認，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小麗，到底是怎麽回事？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高麗抬起頭看著母親，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隻不過她隻是說了孔愛玲如何失蹤，如何有多出來一個趙翼虎。
聽完之後，高麗的父母的眼睛都瞪圓了。過了半晌，兩個人才緩緩的輸出一口氣來，高麗的母親一下子倚在牆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哎呀，你這個孩子，你怎麽不早點說啊！”高村長懊悔不已。
“我想說，可是，我害怕！”高麗哽咽。
“那你們幹什麽要去古樓啊！啊，不早就跟你們說了，離那裏遠一點，遠一點！你怎麽就是不聽啊！”高村長後悔的說道，但是說這些早就沒有了用。
“周圍十裏八村的都知道那裏鬧鬼，都不敢去，多少人當時都是親眼看到的，你們幾個孩子難道就比我們這些大人都厲害嗎！你們……”
高麗打斷了父親：“爸別說了，我們不是已經得到報應了嗎!”
“小麗啊，你們，你們這……”高麗的母親想說，可是欲言又止。
“算了，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高麗的父親一擺手說道。
“小麗啊，這也不能怪你們，你們當時還小，不懂事，又遇到那樣的驚嚇。”高麗的母親過來攔過高麗的肩膀說道：“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嚇成這個樣子？”
高麗搖了搖頭，她想要告訴父母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但是，她又怕嚇到他們。或許現在還不是告訴他們的時候，也許趙翼虎的死就是一個意外，或許……或許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
“小麗，是不是因為虎子死了，所以你就害怕了？”母親輕輕的拍著高麗的頭說道。
高麗隻能點點頭，她還在低聲啜泣，這是她長大以來第一次當著父母的麵哭成這個樣子。
“虎子那個孩子，這事情到現在虎子自殺已經成了必然了。我早就跟他們說了，讓他麽帶著虎子去市裏找個心理醫生看一看，說不定那就好了！”高村長喋喋不休的說道：“誰知到他們就是不去，你看把孩子給毀了！”
“心心理醫生就能給看好啊！”高麗母親白了一眼。
“至少也能正常一點，但凡虎子要是能會說個話啥的，我還不給他就進找份工作，以後娶個媳婦兒！所以啊，麗麗，別害怕，虎子那是有病，他這裏被嚇壞了，這結果都是早晚的事兒，別多想啊！”高村長安慰道，自小他就把高麗當成了寶貝似的供養著。
人家生了個兒子當祖宗供著，可是，高村長例外，生了個女兒，就樂顛顛的滿世界宣傳，在村子裏挨家挨戶的發喜糖！
高麗也哭的差不多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就為父親道：“爸，問你件事兒。”
一看女兒不哭了，高麗的父親直點頭道：“你問。”
“當年，你們真的去古樓裏麵找了嗎？”
“不是說好了不說了嗎，那事兒都過去那麽些年了……”高村長還想說，結果被高麗打斷了：“爸！”
“行，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高村長頓了一下說：“去了，不過是第三天才想到古樓的，當時找了好幾遍。”
“找了好幾遍？”當年因為害怕，所以也不敢想打人打聽這些事。不過，別說打聽了，要是不小心聽到了，高麗還得趕緊找個地方躲開呢。
高村長點頭：“是啊，找了好些遍。”
“咱們村的進去找過一遍，當時縣城的警察進去找過一遍，後來還調警犬又找一了一遍，結果都沒有找到孔愛玲。”
“真的都沒有找到，整個古樓都翻遍了嗎？”高麗問。
“那還用說，人命關天的事情。不過說也奇怪，怎麽當時就沒有找到呢？你今天這麽一說，當時孔愛玲的確就是在古樓裏麵出事的，可是警犬都派上了，就是找不到孔愛玲。”高村長也是疑惑不解。
過了一會，高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爸，那警犬當真沒有在古樓裏麵發現孔愛玲的氣味？”
高村長一搖頭：“當然沒有了，不然怎麽說是沒有線索呢！如果當時要是……”高村長不再說下去，房間裏麵的三個人都明白了。
當年孔愛玲是進去過古樓的，現在已經得到了證實，所以，就算警犬當時沒有在別的地方發現新的關於孔愛玲的氣味，但是至少在大廳應該有孔愛玲的氣味殘留！怎麽反而一點氣味都沒有嗅到呢？沒有嗅到這才不正常！
一家三口麵麵相覷：“難道？……”高村長和老伴兒相視，臉上顯出驚恐之情。
“古樓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你們怎麽都對此諱莫如深？”高麗看著高村長，問道，因為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村子裏土生土長的人，所以，他一定知道。
高麗的父親歎了一口氣說：“很多事情都是解放以前發生的，很多老人都知道。不過知道文革的時候，還發生過一件事情，那時候我還小，不過，我確實親眼看到的。”
“發生了什麽？”因為村子裏麵對於當時的情況一直都是視為禁忌，所以他們都不對自己的孩子說起過。
“小麗，你記不記得山那邊的那邊古村？”高麗的母親這時候插話道
高麗點頭說：“知道啊，不過那裏不是也不讓我們去嗎？”說完高麗趕緊搖頭說：“那裏我可沒有去過。”
“媽不是說這個，當年發生的事情，跟那座老村子有關係。”高麗的母親和父親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高麗聽得兩隻眼睛都快要飛出來了：“不是嗎，這怎麽都跟鬼故事似的。”
“這都是真的，我們當時都看到了！”
“那麽那個村子就……”
“嗯，活下來的人就搬到這裏，建了現在的這座六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