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循環往複

  沒想到，孔愛玲卻一把就將哀愛國扯到了身前，就好像哀愛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用紙紮出來的那麽一個紙人。 孔愛玲把哀愛國拉的跟前，突然之間，孔愛玲的臉變了。那張白淨可愛的臉忽然變成了一張圓滾滾肉球一樣的正在不斷的往下滴答著惡心粘液的仿佛融化了一般，一張血盆大口卻沒有牙齒的嘴巴湊近了他的耳朵，聲音澀澀的說到：你為什麽丟下了我！ 哀愛國當時就把眼睛掙開了，而且再也不敢閉上了。可是，睜開眼睛同樣也是一種煎熬，因為，好像總有一個飄忽不定的黑影在他的麵前飛過來，飛過去的。 可是他又不敢跑到父母親的房間，隻能一個人硬挺著。他不敢閉眼，但是，睜開眼睛那個黑影又在空中飛來蕩去的。所以，他隻能把兩個眼球不斷的轉動著，這樣他就可以不用看到那個飛來飛去的黑影了。 此時，哀愛國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那種感覺又出現了。哀愛國躺了下來，可是，耳邊好似總能聽到有人在輕輕的歎息。 每當他側耳傾聽的時候，聲音又不見了，但是，每當他在閉上眼睛，聲音又出現了。 他再也呆不下去了，坐起身來，忽覺得自己的小腹一陣發漲，自己怎麽又想方便了，剛才不是已經痛快的解決掉了嗎？但，這種感覺實實在在的，忽然心中他年頭一轉，爬到炕沿，伸手在牆上摸索著點燈的開關，然後輕輕用力一按，燈亮了。 哀愛國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腦袋就是一陣嗡嗡的聲響，因為牆上的石英鍾顯示的時間明明就是淩晨兩點三十五分，但，自己剛才躺下之前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到了三點了。 這會他在看手機，愕然的發現手機放的位置並非是剛才躺下之前放的那個位置，而是自己睡前的那個地方。 “剛才的那是一個夢？”哀愛國看著自己睡覺的床鋪愣愣地發呆。過了半晌，又低頭看看自己穿著的內褲，還是睡前的那一條，莫非，自己剛才真的是在做夢。 曾經聽某個哥們說過一件事情，當時他還不信。那個哥們有一天突然告訴哀愛國說他做了一個連環夢，在夢中還有夢，他從夢中醒來卻發現自己又深深的陷入另外的一個夢，周而複始，一直都停不下來，直到那個哥們自己都認識到了他可能是做了一個連環夢，既不是這樣，他還是無法從夢中逃出來。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晨，那個哥們才被他的母親給叫醒了，這才從夢裏走出來。 哀愛國第一次聽那個哥們說完之後，還冷嘲熱諷了一頓，現在他是不是也經曆了相同的事情呢？ 這時候，他已經覺得小肚子都快要漲的破開了，實在不能再憋下去了。他來到房門出，這一次他按亮了外廊的燈，院子裏有了光亮，他這才安心了許多 站在門外，看著廁所的方向，心中又開始猶豫起來。但是，在門口解決，打死他他也不可能在這麽幹了。 “老子寧願被嚇死，也不能被尿憋死！”哀愛國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後徑直的往廁所走去。 這一次，沒有什麽小孩，隻不過天空中果然還是響了兩聲炸雷，和之前夢中的呢一模一樣，同樣的，哀愛國的父親被雷聲驚醒而鄰居家的燈也陸續亮了有關上，一切都和剛才夢中一般，隻不過，哀愛國也不敢斷言這一次他真的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