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嫉妒生恨
嫉妒生恨
“和你想的一樣，那雙鞋子本來就是孔愛玲的，高麗因為喜歡所以辦強迫的給孔愛玲換了鞋子穿，可是，她的腳原本就要比孔愛玲大一些，所以，你一推孔愛玲，她就摔倒而且還崴了腳。”趙國才語速不緊不慢的說完，隻見高麗的臉色已然煞白。
“不僅如此，你其實一直都嫉妒孔愛玲，因為她學習比你好，家境比你富裕，人長的也比你可愛，所以你一直都在試圖孤立她，讓孫國華把孔愛玲和吳東陽的情書弄得全校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就是你幹的吧。”
高麗有氣無力的指著大門的方向說了一句：“滾！都給我滾！”她沒有想到這些事情趙國才是怎麽知道的，我確定應該沒有人知道的才對，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高麗現在已經不想知道趙國才究竟是怎麽知道的這些事情，她現在隻想一個人待會兒！
“你以為沒有人知道了你就可以置身之外了嗎？你錯了，我們知不知道真相並不重要，因為，恨你的人不是我們而是孔愛玲！如果，我是說如果，虎子的死真的是因為孔愛玲回來複仇的話，你覺得孔愛玲會放過你嗎？這些事情就算我們不知道，難道孔愛玲她不知道嗎？”
“別說了！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有意想要她怎麽出意外的！我怎麽會知道董峰會推她讓她崴了腳，我怎麽會知道她會落在後麵。”高麗的心裏防線已經被擊破了，因為趙國才的話沒有說錯，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但是，孔愛玲一定會知道的，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她的嫉妒。可是，她也是無辜的，她並沒有想要害死她。
“一開始是沒有人想要孔愛玲出現意外，沒有人想要這樣的結果，因為我們都是無心之過。可是，我們當年沒有一個人告訴那些大人們孔愛玲的下落，這就是我們的錯，所以，就算虎子的死隻是一個單純的事件，隻是因為他心裏出現了問題而選擇自殺的話，那天晚上不過就是一個解釋不通的靈異事件的話……”董峰頓了一下說：“可是，對於孔愛玲的失蹤，我們都有逃脫不開的幹係，所以，我們都是凶手，誰也不能推卸責任！就算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我想我們都應該內疚的活著！”
沒有人接話，董峰說的沒錯，一開始都是幾個孩子出於極其單純的想法，但是，當大人們開始尋找孔愛玲的時候，他們卻因為恐懼背叛了自己的朋友。或許，當時如果有一個人告訴那些大人，他們一起去過古樓，孔愛玲在裏麵失蹤了的話，如果事發當時他們就及時進去尋找的話，此時，孔愛玲說不定已經和他們聚在一起，當然，虎子或許也不會死了。
他們是該內疚，不管是對於自己的良心還是對於死去的趙翼虎，亦或者是生死未明的孔愛玲！
“是，都是我的錯，讓她恨好了！內疚？我知道你一出事就拚了命的想要離開這裏，甚至不惜去念寄宿學校，那好啊，你就這樣的活著吧，一輩子生活在內疚之中，我可不要，我的生活還有很多，我要快樂的幸福的活下去！”高麗咬牙切齒的說：“我才不會內疚，既然你們要內疚的話，你們就內疚好了，反正事情已經在十年前就已經發生了。”高麗長舒一口氣說：“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嗎！”
待他們離開之後，高麗癱軟的坐在椅子上，她剛才不過是在逞能罷了。她沒有她自己說的那般瀟灑。這件事情如何不像是一個魔咒一樣，十一年之間緊緊的把她禁錮在其中。隻是，有些事情不能被別人知道，至少這樣她還能保留一點點自尊心。
可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被別人知道了，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那麽咄咄逼人的話，或許??????，有什麽用呢，那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其實，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深深的刻在了心裏，就算自己想要逃避，也沒有用啊！
現在，董峰他們隻能是希望趙翼虎的精神狀況出現了問題，至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最好還是忘了吧！
雨，還在下，隻不過小了一點。四個人各自分開，回到自己的家中。趙國才的父母在醫院裏照顧爺爺，家裏本來沒有人，可是，一開門卻發現趙翼虎的父親坐在炕上，一個勁兒的抽煙，屋子裏麵已經有點煙霧繚繞的意思了。
“叔！”趙國才猛然看到趙翼虎的父親，嚇了一跳：“你在家呢，我還以為沒人呢。”
“嗯，你去哪裏？”趙大叔沉悶的應了一句。
“和愛國他們在一起。”趙國才說話有點躲閃，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一次回來，他總覺的自己的這個叔叔似乎總是盯著自己的看。
趙翼虎一死，趙國才就對這個叔叔有些避之惟恐不及，因為，他無法坦然的麵對他。
“叔，少抽點煙吧。”趙國才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因為勸也不能勸，此時，說別的也不合適。
“國才，你過來。”
“叔，有什麽事兒嗎？”趙國才就感覺這氣氛有些不對。
趙大叔隻是象征性的挪了一下，然後說：“過來坐下，我有話問你。”
“什麽事兒啊？”趙國才走過去，坐了下來。
“國才啊，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趙大叔的口氣有些低沉。
“叔，你到底想問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趙大叔狠狠的猛吸兩口煙說：“虎子的事情是怎麽一回事？當年孔愛玲失蹤是不是和你們有關係？”
趙國才身子一陣，被這麽疑問一時間搭不上話來。其實，剛才他已經預料到趙大叔或許會跟他說起有關趙翼虎的事情，可是，沒想到趙大叔竟然這麽直接。
“那個……”趙國才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我要你實話實說，你們當年是不是全部都去了古樓？孔愛玲是不是在古樓裏麵失蹤的？”
趙國才完全被問愣住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叔叔竟然知道這麽多事情，就連古樓的事情都知道了。
“叔，你是??????是虎子告訴你的嗎？”趙國才這麽說等於了是直接承認了。
關於當年的事情，趙大叔曾經很多次問過趙國才，可是，趙國才都沒有說實話，都是一口否認了。不過，趙國才知道，自己的叔叔同樣在懷疑自己，但是，後來他不知道為什麽叔叔不在問了。
趙大叔狠狠的歎了一口氣搖頭道：“虎子沒有告訴我什麽，是我自己猜的。一個好好的孩子說不見就不見了，我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其他的理由。而且，虎子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和孔愛玲的失蹤同時發生，你說我怎麽能不懷疑。其實，我和別人一樣，幾乎認定了這兩件事情一定有聯係。不過，我也知道虎子絕對不可能害了愛玲那孩子。”
“所以……”
“所以，我就想，是什麽事情能讓一個孩子人不見人屍不見屍的，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進到了古樓裏麵，隻有那裏才能發生這樣離奇的事情。”
“叔，那你為什麽沒有再問我？”趙國才詫異道。
“因為虎子曾經跟我說過我，所有的事情都跟你都沒有關係，不讓我再問你……”說道這裏，趙大叔哽咽了起來。趙國才知道，中間肯定還有一些細節被省略了，雖然不知道虎子是怎麽和自己的叔叔說的，不過，肯定不會是像叔叔說的這般簡單，因為這不是一件小事，叔叔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相信虎子的話，就不在追問了呢，可是，趙國才不敢問，也不想問。
趙大叔緩了一口氣繼續問道：“國才，現在我隻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
“好，我說，不過，叔叔你相信嗎？”趙國才不敢直視趙大叔的眼睛：“說真的，我現在還有點不太願意相信那都些事情都是真的發生過了。”
“你說吧，現在還有什麽是不能信的。”
於是，趙國才就把十年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邊，一個字都不差。說完，趙大叔並沒有趙國才想象中的那般驚愕，反而有些平靜。
“叔，我說的都是真的，當時就是這樣。其實，我們都嚇壞了，所以不敢告訴大人們孔愛玲的事情，可是後來想說的時候，已經晚了。”趙國才十分的懊悔。
半晌，趙大叔都沒有說話。
“叔，你沒事吧？你不信？”趙國才認為趙大叔不相信他的話了。
趙大叔搖頭說：“國才，叔相信，叔相信啊！”兩行熱淚湧了出來。
趙國才長這麽大，沒少聽大人們說起過關於古樓裏麵的那些詭異的事情，尤其是文革時期，那一會確實有不少無法解釋的怪誕的事情發生。所以，對於趙大叔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了他的話，他也沒有感到有什麽不正常的。但是，看著趙大叔的麵色，似乎還有別的他不知道的事情：“莫非，叔叔在古樓曾經經曆過類似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