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下麵來的侍女
莊周與蝶,究竟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亦或者莊周與鯤?
江南市,某個廣場內,一個蕭索的身影站在人群之中,墨發青衣,皮膚光滑白暫,宛如凝脂,站在人群之中異常顯眼。
這個長相帥氣的男子身著古裝,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不過精致的臉龐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放蕩不羈,一雙丹鳳眼炯炯有神,嘴角微微翹起,把一張張印有漫展的宣傳單發給每一個路過的行人。
等最後一張宣傳頁發放完畢已經是夜裏,傭金到安寧手裏之後就隻剩下了二十塊,因為一環一環克扣的原因每次到他手裏的錢都不多,看著手裏的二十塊錢安寧笑了笑,辛苦一下午的收入隻能夠一碗牛肉炒飯的價格,隨後把錢放到衣服的口袋裏,走了出去,今天的夜,星光燦爛。
安寧在一家小賣鋪買了煙和啤酒直徑的走向西湖公園,點了一支煙,半躺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滿天繁星陷入了沉思。
在不知不覺中,手中的香煙已經燃燒殆盡,啤酒也隻剩下了空空如也的瓶子,看到這一幕的安寧內心深處的淒涼又多了一層,過了多久安寧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現在真的是無家可歸。
“哎呦,這不是我們安少嘛?哈哈。”
在安寧還在發呆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安寧的思緒,順著聲音的來源忘了過去安寧看見了這個世界上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人,也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仇家。
這個年輕任叫韓日,是從小和安寧一起長大的玩伴,因為家室相仿,所以二人從小的時候就開始攀比,最後因為利益的緣故韓日的父親出賣了安寧的父親,導致原本安寧幸福美滿的家庭瞬間支離破碎,父親入獄,半年就死在了監獄裏麵,母親因為巨大的打擊也隨後跟著父親去了,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留在人世間。
有很多次安寧也想一死了之,可是每當想到父親滿臉不甘的樣子,都是安寧活下去的最大動力。
“安少,你看看她是誰?韓日嘲諷的說道。
安寧瞥了一眼核準懷裏的女子,並沒有說話,這個女人是二人的同學,二人一起發起攻勢,隻不過當初的安寧略勝一籌,贏得芳心,不過在後來知道安寧家裏發生變故之後這個女人第一時間就從安寧的身邊消失不見了。
對於這樣的女人安寧可是在也提不起什麽興趣,淡漠的看了二人一眼,隨後喝完最後一口酒,站起來走了出去。
“安寧,你敗了。”看著安寧冷漠的樣子韓日大聲的喊道。
原本他以為最後把這個女人搞到自己的手裏看著安寧吃癟的樣子會很開心,可惜他算錯了,眼前的安寧仿佛已經不是那個從小什麽都要和他一比高下的安寧,眼前這個人既熟悉又那麽陌生。
安寧直徑的走出了公園,纖瘦的身體微微有些搖晃,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仿佛剛剛的那一幕並沒有發生,就這麽搖搖晃晃的走到了自己的‘家’中,這是安寧最後的資產,原本的房子和家裏的所有物品都已經變賣還錢了,這個還是安寧為了方便泡妞早期買的小房子。
“安少爺,你覺得這個女孩如何?”
正在安寧準備開門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猥瑣的聲音打斷了他,連忙轉頭一看,隻見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滿臉笑容的站在自己的身後,臉上的皺紋猶如蜈蚣一樣縱橫交錯,身披一件已經看不出來什麽顏色的襯衣,黃膠鞋,七分褲,打扮十分奇特。
“你在跟我說話?”安寧不解的問道。
“廢話,你覺得這裏除了我們三個還有其他的人嗎?”老頭大聲喝道。
“老頭,我覺得你是不是喝多了,這裏就我們兩個哪有第三個?”安寧麵帶微笑的說道。
猥瑣老聽聞之後看了一下之後發現並沒有其他的人存在,老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猶如夕陽一般。
“人已出現,還不速速顯形!”老頭掩飾一下滿臉的尷尬,隨後大聲吼道。
這一聲可嚇壞了安寧,原本有點微醺的狀態瞬間清醒,這老頭是不是專程來嚇唬我的,還是我真的喝多了?看著眼前怒發衝冠的老頭安寧不禁心裏想到。
安寧砸了砸嘴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發現老頭的身旁出現了一股青煙,仿佛憑空出現一般,來的快,去的也快,在青煙散去的時候出現了一個樣貌約十七八左右的女子。
看著眼前憑空出現的女子安寧張大了嘴巴,什麽都沒說出來,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隨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天已經泛起魚肚白,安寧才迷迷糊糊的清醒,看著自己正在沙發上躺著不禁鬆了一口氣,看來那個猥瑣老頭和突然出現的女子是一個夢,想到這裏之後安寧鬆了一口氣,心裏暗暗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多喝酒了,隨後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方便一下。
“少爺,你醒啦!”
正當安寧穿鞋的功夫,一個嬌嫩的聲音傳了過來,原本已經放在肚子裏的心再次的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誰?”安寧緩緩的轉過頭顫抖的說道。
“安少爺,這是你家的侍女,老夫這次來就是來給你送人的。”這時候猥瑣老頭也憑空出現,滿臉認真的說道。
“首先,拐賣婦女兒童是犯法的,再者說我現在自己都養不起,在養一個人我還活不活了,你就別騙我了,你是不是韓日那個混蛋派來的!”安寧說道。
“嗬嗬,安少爺其他的你先別問,你先看看人怎麽樣。”猥瑣老頭再次笑眯眯的說道。
這次安寧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女,一張精致的小臉未施粉黛,柳葉彎眉,水靈靈的大眼睛非常靈動,仿佛可以說話一般,三千青絲盤作雲鬢,一身素白的長裙包括住傲人的身軀,手臂上挽著一根細長的飄帶,整個人都散發著古色書香的氣息,仿佛是從敦煌的壁畫裏走出來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