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厄(四)

  “那麽現在,回歸正題,這次的事情,青流在這次的事情裏麵鐵定是插手的,或者可以,這件事情就是他主導的,但是我們先前找的那個玉墜不能成為這個人真正定罪的東西,對方的狡猾程度是怎樣,這幾年有沒有見長,我們誰也不知道,舉個例子:就是我們現在發現的賬本和日記對方也是會質疑我們作假的,他們會,是不是我們故意到他王府裏麵偷的,他們不可能沒有準備的,那麽他們有了準備,是什麽準備?”


  雖然青流的腦子可能沒有紅蓮想象中的那麽靈光,但是紅蓮不介意暫時給這個饒思維美化一下,讓這個人在自己心裏麵看起來稍稍聰穎一些,“青流能夠忍氣吞聲到現在,也是一個不能看的對手,當然了,提及一下,阿蓮你不要總惦記著他的腦子不好,覺得他腦子不好,就也不怎麽聰明,這個家夥表麵上是不怎麽靈光的,但是內在是怎樣的,我現在也不知道。”


  有時候紅蓮的以偏概全是真的令人佩服,他好像就沒有過青流不聰明什麽的,但是紅蓮就這麽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也是這麽想的了。


  “我從來沒就沒有看過他,能惹出這麽多的事情我還看他,那不是他有病,是我自己有毛病了,我從來隻會高看對手,永遠不會看對手。”


  隻有高看了對手,才可以做出完全的準備,要是看對手的話,就會把自己推進萬劫不複的深淵。


  青折抿了抿唇,指尖在桌子上麵有規律的敲擊起來,話著著,眼神就慢慢的變得深邃起來,“我這個弟弟,心思和歪主意都是很多,正如你所,這些有問題的賬本,他也可以反咬我一口,是我偷了他王府的章,蓋在上麵,能夠隱瞞這麽多年而不被人發現賬目上麵有什麽不對勁,他完善的手段肯定是有很多的,不定他就準備著,等著我們把這個東西作為證據呈上去,他那邊早就做好了一係列的準備和防護了。”


  結果紅蓮提出了異議,就見女孩子眉頭一鎖,鼻尖一皺,目光裏麵的不解真的是濃濃的,快要溢出來了,“這一切隻是我提出來的可能性,但是為什麽感覺在哥哥你這裏,青流就是有這麽的靈光呢?明明在我的印象之中,他就是…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孔雀呢?雖然覺得他是孔雀都是在誇獎他。”


  每次出門都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和個孔雀一樣,就差後麵幾根尾巴毛了,要是真的給了他這個尾巴毛,他估計早就豎的高高的,在風中抖擻了,他想要向世人展示他的魅力什麽的。


  這樣的人…為什麽會覺得他聰明?

  “他表麵上是看起來不大聰明…”青折失笑,他這個弟弟偏執至極,審美上麵也是有待提高,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一點疑問也沒有,“的確,每次看見他的時候,他的衣著都是令人難以接受的,但是那隻是外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思也是歪歪扭扭,難以捉摸的,他內心的黑暗程度真的是超乎你的想象,你要是去民間打探打探,他們對青流的描述真的是…很令人心驚的,民間的傳聞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參考度的,所以相比之下,阿蓮你的那些傳聞真的不算什麽。”


  什麽叫我的不算什麽?這話怎麽?


  紅蓮的心裏麵閃過一個大大的疑問,但是她沒有將疑問出口,而是悶在心裏麵,想著等會托冷一去找宋河打探一下,看看這江湖上麵對青流的傳聞是個什麽樣,再調查一下這個青流到底是個什麽性子。


  這江湖上麵的傳言真的是…有的時候是可以作為參考的存在的,但是有的時候,真的是…離譜到了不正常的境界,聽得令權戰心驚的,她都在懷疑外麵的那個人是不是自己了。


  “所以我們在這個局裏麵,最應該防範的人便是青流,這個家夥的敏銳程度和阿蓮你的不相上下,不然他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在我的眼皮底下犯事情,我還什麽都不知道,我們能夠察覺的事情,這個人怎麽可能察覺不了呢?,阿蓮,布置下殺局的時候,青流才多大,能在那個時候就布置下殺局,他的心思之深,是你難以預測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紅蓮在自己的心裏麵聲的咕噥著,她不就是為了將青折刻畫的稍稍高大一些,將自己對青流對的厭惡表達的在明細一些嗎…


  能看的出來,青折是很不喜歡青流的,從上次這個人私藏自己的簪子開始,青折對於青流的厭惡再也不是藏在心裏麵,他不再掩飾自己的內心,完完整整的將對青流厭惡的這個情感散發了出來,由此可見,他們之間的仇恨就更深了一層,紅蓮是青折的逆鱗,這一點紅蓮自己也是明白的,所以她在言語上麵總是多多的偏袒青折。


  但是沒有想到青折會這樣認為,他以為自己會看青流,以為對方什麽都不會?


  自己沒有那麽的大大咧咧…沒有那麽的傻啊!


  她微出一口氣,眉眼間是無奈的神色,但是言語間對青折的偏袒依舊,“我沒有別的意思,反正我和青流也是不熟,這個上麵還是要靠哥哥你去盯著,我可不想和這樣的家夥見麵,交鋒的事情還是交給你來吧。”


  隻要自己和青流沒有什麽接觸,就不會引起青折骨子裏麵潛在的反感,自然也不會惹到自家愛人有些脆弱的神經。


  “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不過感覺我這一的,問題很多…”


  “沒事,阿蓮你,我看看我能不能解答。”


  看著青折的臉色緩和了下來,紅蓮微微的出了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為什麽青流會有這樣的執念,如果隻是那次的失敗,不可能會引起他對權利的渴望的,那麽是什麽引起了對方進一步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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