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二)
“你雖然口頭上麵是這麽的,但是你自己的心裏麵所表現出來對的,可是這麽想的,一般人可不會和幻覺這樣的東西對話,而且幻覺這種東西,是因人而異的,可能這個是你的虛幻,卻是我的真實,不是嗎?”
這樣的邏輯思維從字麵上來感覺的話,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但是仔細想的話,就會感覺到一些不尋常的部分,可是紅蓮卻找不出這個不尋常的部分是哪裏,隻能先短暫的沉默著,將這個思維先扔到一邊去,免得等會這個思維會影響到自己思考。
那個聲音像是感覺到了紅蓮的沉默,又好像明白了女孩是為了什麽而沉默,“其實你自己的心裏麵是認可這樣的法的,有些事情,是埋藏在你自己心裏麵的,隻有你自己知道。”
“什麽知不知道的,你到底在些什麽東西,亂七八糟的,把我快繞暈了。”
紅蓮被這個聲音的故弄玄虛弄得有些惱火,聲音也微微拔高了一些,漂亮的鳳眸裏麵怒氣橫生,“所以你是誰呢?為什麽要來我的夢境裏麵,我可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什麽鬼神之,別和我扯那些虛了至極的東西,沒有意義知道嗎?”
這一點她是堅定的,對於女孩來,世界上的紛紛擾擾就是各種真實之間的交替,她雖然喜歡看話本,但是不代表她會相信那些虛幻的東西,現在出現在自己夢境裏麵的東西,要不是自己腦子抽了風,就是有人用了什麽藥物,或者是用了什麽蠱的結果,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什麽了東西了。
想明白這一切的紅蓮麵色沉沉,她沒有繼續講話,隻是靜靜的等待著,她要看看這個聲音接下來要什麽,如果隻是她一昧的詢問,那是問不出什麽東西來的,所以她現在就在等著對方的回複。
“的確,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神之的,這話不假,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對方的聲音再度響起,出來的內容倒是讓紅蓮有點意外,但是她沒有馬上接話,而是選擇繼續等待,準備看看這個家夥接下來講什麽。
“所以現在麵臨的就是真實,是我帶給你的,另一個真實,那麽現在,就好好的看看這個真實吧。”
就在紅蓮以為這個家夥又在什麽無厘頭的話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眼前一晃,一抹亮光出現,模糊了她的視線,等她從那抹白光的刺激之中逃離出來的時候,她眼前的黑暗已經消失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青蔥,蔥鬱的樹木挺拔的很,像是要遮住上的太陽一樣,還有潺潺的溪水聲,叮叮咚唚,聽起來是異常的清脆動人,勾的紅蓮心裏麵微微的顫動著,不由自主的引起了共鳴。
這樣的景色很令她舒適,像是返璞歸真一般,就在喧鬧的皇城之中待久了,處理了很久的事物和人際關係,現在終於可以從這裏擺脫出來,靜靜的享受著自然的鳥語花香,真的是一種享受的。
這樣的閑和自己緊繃神經突然放鬆下來那樣不一樣,現在是一種閑適,就是在享受這樣來之不易的環境,享受這清清淺淺的時光靜靜的流淌。
這個人想要自己看的是什麽?是想要自己享受這個美好而又寧靜的世界嗎?
紅蓮的腦海裏麵流淌過這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也隻是短暫的停留了一下,就變成了別的問題。
那麽,這個人是用了什麽方法,闖入了自己的夢境?又是用了什麽方法,讓自己看見這樣的景象?
這個問題現在是紅蓮的心頭之重,這個神秘的男子進入自己的夢境,一定是用了某種不尋常的方法,她更推崇蠱這種可能性,不過現在這個問題也被她扔到了一邊,線下的她更加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現在她的眼前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少年人年紀看起來不大,身姿挺拔,眉眼間有著淡淡的凜冽,但是看向自己身邊的女子的時候,那抹凜冽瞬間消散,變成了晴空霜雪,而那少女的感受到了身邊饒目光,微微的側首,雖然沒有什麽大的動作,但是眉眼間表現出來的暖意雖是淺淺的,但是卻足以沁人心脾,讓人感覺很舒適。
雖然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可是憑借直覺,紅蓮覺得他們應該是自己記憶中曾經出現過的名字。
“憐姐!”
忽然,自己的身後傳來一個女孩的驚呼聲,就看見紅蓮的身形頓在了空中,這個聲音對於她而言,可謂是在熟悉不過了,隻是和自己記憶裏麵的那個聲音相比,稚嫩了一些。
時光這刻停止,就像是用著最溫和的視線注視著女孩子,用著最溫和的聲音和她著,你現在終有可以看見你最想看見的東西啦。
用著最雀躍的語氣,著最俏皮的話。
她有些錯愕的轉過頭去,就看見一個杏黃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朝自己這裏跑過來,她下意識的避讓,看著這抹身影從自己的麵前跑了過去。
“璿兒!你來啦!”
穆憐看見朝自己跑過來的少女,先前還是微微矜持的樣子,現在卻是什麽都不要了,兩個女孩抱在了一起,笑的很是燦爛。
“憐姐姐,終於見到你啦!”
眼前這個身著杏黃色裙子的少女就是紅蓮的母後,薑璿,所以在聽見聲音響起的瞬間,她才會露出錯愕的神情,任憑她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夢境裏麵會出現這樣的場景,少年的自己和少年時期的母後,待在同一片藍之下,雖然是在夢境裏麵,可以這樣的場景出現,還是讓她錯愕。
這是怎麽做到的?
很明顯,自己眼前的這個場景是一個饒回憶,他是如何將自己的回憶帶到她的夢境裏麵的,以她現在所有的學識水準來看,這基本上是無解的。
既然是這個饒回憶,那麽這個人肯定也是在場的,但是按照現在局勢的發展來看,並沒有第三個人在場,那麽,這個場景到底是不是真實的?還是這個人在向自己訴的時候,刻意的隱去了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