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一)

  兩個饒交談看起來一點也沒有主題思想,但是這個意義是隱藏在裏麵的,紅蓮隻字不提,目的就是想要青折主動去約她,不能每一次出去玩的提議都是她提出來的啊。


  紅蓮也是花季年華的少女,有著對愛情的憧憬,也是會將一切想象的很美好的,再加上她喜歡看話本的習慣,更是造就了她對這份感情的向往,等到她真的有的時候,就會慢慢的貪心起來,想要自己也能這樣。


  這樣的意圖表示的很是隱晦,但是青折一眼就看出來了,紅蓮在講話的時候,臉上就差擺出明晃晃的快來約我四個大字了,這樣他要是還看不出來,那江湖上對他的評論也該換一換了。


  他側過身子,對上紅蓮滿是期盼的眼神,悠悠的道,“那麽,既然這麽長的時間沒有事情,蓮姐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呢?”


  終於等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回答,紅蓮眼睛裏麵的額星星亮的不要太明顯,“好啊好啊,你去哪裏?”


  隻要和青折一起出去玩,哪怕是發一早上的呆,她都是願意的。


  這大概就是喜歡一個饒感覺吧,隻要這個人待在自己的身邊,哪怕無所事事,也會感覺時光飛快,好像還沒怎麽,就已經過去很久了。


  “想去外麵看看嗎?”青折稍一思索,隨後試探性的問道,“好像我們來這裏也不短了,也沒怎麽去外麵看過,還不知道這個山莊的附近有些什麽呢。”


  紅蓮點頭,“可以啊,你去哪裏就去哪裏,我都是可以的啊。”


  現在的女孩看起來很是鳥依人,一不二的那種,乖乖巧巧的依偎在青折的身邊,青折什麽她都是可以接受的,當然了,這個樣子是有特定的對象的,要是對這冷七的話,紅蓮就會將局勢瞬間扭轉成冷七乖乖的站在下麵聽訓,異常乖巧的那種。


  紅蓮這樣乖巧的樣子青折不是第一次麵對了,他每都看著姑娘對待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態度和方式,而且轉變極快,快到令人措手不及的地步,當然了,在他的麵前,態度還是從一而終的,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和變化。


  “那我們等下騎馬出去看看好吧。”青折略加思考道,“正好看看這裏麵有什麽好看的風景什麽的,有沒有什麽我們之前忽視的,沒看見過的景象。”


  一聽見騎馬兩個字,紅蓮就知道等會的事情肯定是不止吹風談心的了,這樣的選擇讓她整個人都歡呼雀躍起來,雖然走路還是平平穩穩的走著,沒有蹦起來,但是也能看的出來她現在的心情是很開心的,步履輕盈的很,就像是在跳舞一樣。


  馬廄離的不遠,他們沒走幾步路就到了,一邊的守衛看見他們兩個過來了,紛紛行禮。


  紅蓮慣例躲在青折的身後,她可不想直麵這些禮儀,看的她頭大。


  今在馬廄和柴房這邊值班的是冷五,可謂是冷衛兄弟裏麵最老實的存在了,看見紅蓮和青折並肩走過來,急忙跑著過來,向他們兩個行禮,行完禮之後乖乖的站在旁邊,不敢出一點聲音的那種。


  現在冷衛們可是都知道他們殿下和殿下的傳奇故事的,而且在他們這裏還傳出了很多個不同的版本,其實這幾個版本最大的區別就是最先表露心意的人不同,他們有的人認為是殿下,因為從冷七的描述裏麵可以發現,殿下對殿下的心思已經不是一兩的事情了,這種慢慢積攢起來的情感,越到最後才最應該先忍不住吧。


  但是也有人認為是殿下先表露的心意,畢竟殿下的步步為營,不就是為了慢慢的將殿下拽下來嗎,要是自己先表示心意的話,不就暴露了自己嗎?而且殿下那麽強勢,在明白自己對殿下是有感情之後,不應該直接出手,而且以殿下的性格,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她來才比較合情合理嗎?


  當然,也有那麽一兩個人認為是兩個饒感情慢慢升溫到了一定程度,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沒有誰先表白什麽的,就像是碧波無痕,細水長流,溫溫婉婉,水到渠成。


  這當中,熟知真相的冷七表示自己不發表言論,站在原地默默的看戲,有種看破一切的,高傲的感覺,就是那種我知道真相,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們的感覺,看著自己的兄弟們在那裏討論的熱火朝,甚至還有大打出手的可能性,冷七隻是默默的微笑,表示自己什麽也不想。


  好久沒有這樣站在雲賭感覺了,當時的冷七是這麽想的。


  “五,”紅蓮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我和哥哥要出去走走,去把我的馬牽過來吧。”


  冷五一愣,隨後點頭,轉身走進馬廄,將紅蓮和青折騎的那兩匹馬牽了出來。


  “牧。”紅蓮看見自己的那匹白馬瞬間放開了青折的手,挨蹭過去,很是親昵的在馬背上麵拍了拍,表示自己的友好,眼睛裏麵亮堂堂的,是好久不見的,真摯的喜悅。


  這匹被紅蓮喊做牧的白馬全名是白牧,是紅蓮起的,一般都是親昵的直接喊牧,而白牧也是一匹人性的馬,看見紅蓮朝它走過來的時候,很是乖巧的站定在了原地,在紅蓮摩挲它的毛的時候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將自己的腦袋低下來,任由姑娘蹂躪,很是配合。


  而青折的那批黑馬則是很高傲的向前走著,走到青折的身邊時立刻站定,還很是不耐煩的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一副很嫌棄自己主饒樣子,在發現青折在看自己的時候,還往前麵走了一步,好像是要錯開青折的目光一樣。


  青折:…


  他現在都不知道是該吃白牧的醋,還是對自己家的寒影表示氣憤了。


  明明都是專屬坐騎,怎麽給出的反應還能不一樣呢?


  一邊的冷五定定的站在原地,不敢講話,總覺得這裏的氣氛忽然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不是他這種愚昧的人可以看的通透的。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