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二)
但是這份美好和自然,總會有詭變的人出現,想要將他們毀壞。
而他現在就是想要用盡一切手段,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美好,他和青折一樣,原來都是孑然一身,可是後來慢慢的有了牽掛,就希望永遠將牽掛留在身邊,能夠很好的保護他。
隻可惜了,他們想要守護的人都是不安分的存在,都是想要插上羽翼去外麵看看的類型。
以前冷七每次幹了壞事都要絞盡腦汁的想好後招,以防自己真的被抓的話,還有後路可以退…
現在看來,這樣的習慣真的是一點點也沒改變,可能冷七是他們三兄弟當中變化最的那個吧,除了心態成熟了一些,很多處事的原則還是一如當年,沒怎麽變過。
“哥,你在發什麽呆呢,想的這麽出神?”
冷七伸手在隨風的麵前晃了晃,想要將他的思緒從虛無縹緲的過去拉回至現在,將那些痛與血的回憶永遠的封塵在時間的匣子鄭
有些痛苦,就讓他們來背負吧。
隨風回神回的也很快,他衝冷七溫和的笑了笑,“沒有什麽,隻是想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冷七也不想知道隨風想的是什麽,他很是大大咧咧超前麵走了幾步,雙手背在後麵,“走吧走吧,還是早點執行任務的好,我可不想等大部隊來的時候才緩緩出現,這樣不就是告訴所有的人我幹了什麽嗎?”
那是真的丟人丟大發了好嗎?
兩個人迅速的撤離霖牢,隨風早就把這裏的地形摸了個一清二楚,他們繞過守衛的人員,很快便來到了山匪頭子的房間。
還沒有到門口呢,冷七的鼻子就很是敏銳的嗅到了空氣中的濃濃的酒味,很是不適的皺了皺眉頭,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嫌棄。
這酒味重的,要是不能喝的人,估計聞一聞就要醉了吧。
“我的啊…這裏的酒味怎麽這麽重,這個山匪頭子是泡在酒裏麵了嗎?”他伸出手在空中扇了扇,不滿之意表現在了臉上,要是身上帶了手帕的話,他一定一點猶豫也沒有的就將手帕捂在臉上的,“他這一的,是要靠酒續命嗎?”
這話的隨風眼前一亮,就像是在混沌的世界裏麵抓住了一抹光一樣,他伸手按住冷七的肩膀,“如果,他就是要靠酒續命呢?”
如果對手是青流,他想要管好自己的下屬,他一定不會和青折一樣,選擇以德服人,而是會用盡各種手段,讓自己手下的人真心也好,假心也罷,總之就是和他緊緊額掛鉤在一起,分不開。
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想要掙脫開,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麽以青流的手段他會怎麽樣?
隨風隻能想到一些陰暗的,下三濫的手段。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冷七很嫌棄的打掉了隨風的手,“好好話,不要動手動腳的,不要以為我現在穿了女裝就是好欺負的。”
隨風無奈笑笑,揉了揉自己被冷七打的有點疼的手腕,“行吧行吧,你這下手怎麽沒輕沒重的,你看看,都紅了,我隻是輕輕的搭了一下你的肩膀而已,再了,你又不是真的女孩子,矯情什麽?”
冷氣回複的很是無情:“你活該,趕快正事,再廢話我接著揍你了。”
“好吧好吧…”隨風笑道,“我們之前講過,青流是和南疆那邊的人有著合作,那麽,青流和南疆的人要些蠱蟲什麽的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們都知道,以青流的德行,肯定是想要扼殺所有的不可能,他是一個重權,享受權利和掌控的人,那麽他給那些人下了蠱,就相當於他掌握了這些饒身家性命,這些人再怎麽唉聲歎氣,再怎麽不願,在性命之前,他們一個個還是要屈服的。
青流就是很好的掌握了這些人最看重的東西,情願也好,不情願也罷,反正這些東西已經被他緊緊的攥在手心裏麵了,就像是有恃無恐,有了保命的底牌。
“我曾在南疆秘籍裏麵看過,有一種蠱蟲很是嗜酒,每隔五,宿主必須要飲用大量的酒,並且身邊還得有女子陪伴,要是哪一點沒有達到,就會渾身發癢,鑽心難受,這樣持續五,一直持續到下一次蠱蟲的進食。”
隨風邊回憶邊皺眉,最後臉色變得很神奇,“而且書上講,中了蠱蟲的人,每次蠱蟲進食的時候,就…”
後麵幾個字他憋了很久,就像是難以啟齒的樣子,慢慢的道:“行事不便。”
冷七明白了,瞬間在心裏麵為山匪頭子默哀上了。
難怪這個山匪頭子每次都要女孩子陪著他喝酒,但是女孩子最後都是完好無損的,原來是有這樣一層原因在裏麵啊。
這樣的結局他真的是沒有想到,腦海裏麵浮現了一下這個場景,就像是一隻肉食動物,看見了自己心儀很久的獵物,每每想要撲上去的時候,他的牙齒和爪子就會被人給弄斷,一次又一次,如此反複。
冷七的表情瞬間變得有點古怪,同為男子,他當然明白這四個字是一件多麽大的打擊,這幾乎是牽扯到尊嚴的事情了,難怪不讓自己的手下議論。
“這就是為什麽,他會這麽的看重自己的兒子,畢竟他隻能有這麽一個兒子了。”
見冷七緩過神來,隨風悠悠的歎息著。
所以他們現在抓住了李洵,就是掌握了這個山匪最看重的事情之一,畢竟誰想要自己絕後。
“難怪…”冷七也瞬間明白了,這個原因還真的是要人哭笑不得的那種。
插曲結束,氣氛重新回到嚴肅,甚至有一點點的凝重。
冷七站在門口,深深得到吸了一口氣,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決心之後,回頭和隨風道:“我去了。”
那架勢,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架勢了。
隨風也被冷七這樣一幅要赴死的樣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很是無奈的點零頭,然後看見冷七很是坦然的邁著步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