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二十章 司徒嫣然
有了家主的命令,雲輕煙就像有一把尚方寶劍,既然她來了雲越承這裏,就沒打算空手而回。
隻見雲越承滿臉陰沉的坐在輪椅上,微微抿著唇,抬手打了個手勢。
那些保鏢臉色一變,都沒再說什麽,紛紛讓開到一變。
雲輕煙的人飛快朝樓上走去。
雲越承眼神陰沉極了,冷冷地盯著雲輕煙:輕煙,你想過這麽做的後果嗎?
後果?雲輕煙玩味的笑著:我隻是想查出凶手,能有什麽後果?還是說你不希望我找出凶手,為什麽?
嗬雲越承冷笑了聲音,沒有再說話。
你們放開我!這裏是承少的別墅,你們要幹什麽?滾開!承少救救我,救救我!
樓梯上忽然傳來幾道大吼的聲音。
是雲越承那些手下心腹,正被雲輕煙的人押著走下來,看到雲越承頓時都大喊起來。
這些人是雲越承的心腹,自然知道如果他們落在雲輕煙手裏,全都得完蛋!
雲越承擰著眉,握著輪椅扶手的手收緊,一言不發。
雲輕煙抬手打了個手勢,她的手下押著那些人離開了。
承少!承少!救命啊‘
雲越承的手下在大喊。
雲越承依然沒說話。
他們都是被雲越承放棄的人。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我一一審完,如果他們都沒問題,我會把他們放回來。
雲輕煙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雲懿看了眼雲越承,隻見雲越承臉上籠罩著一層陰戾的煞氣:你現在還覺得我冷血嗎?她死了一個宗佑,就抓走了我四個人!
這四個人被雲輕煙帶走,基本再沒有生還的可能。
雲懿眼神閃了閃:如果你知道雲輕煙會報複你,你還會對付宗佑嗎?
雲越承眼裏閃過一抹狠色:你是問我會不會後悔?雲懿,我的世界裏從來沒有後悔這兩個字!
也就是說,就算明知道會損失四個心腹,雲越承還是會對宗佑下手,讓雲輕煙遭受同時失去兩個最愛的人痛。,
雲懿眼神閃了閃,輕輕的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轉身朝外麵走去。
走出別墅。
外麵的天色忽然暗下來。
雲懿抬起頭,隻見天空積壓著大片烏雲,仿佛整個天空都要塌下來一般,風勢也忽然加大,椰子樹的大葉子在狂風中飛舞,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要下雨了。
雲家發生了雲輕煙的事情,應該也要變天了吧。
關於雲越承和雲輕煙之間的鬥爭已久,雲懿不知道到底是誰對誰錯,貌似對錯都已經無關緊要了,他們隻想置對方於死地,可是鬥來鬥去死的都是手下,都隻是棋盤上的棋子。
宗佑是如此,那四個人是如此,還有其他更多的人,就連她也是如此。
雲懿回到別墅門口,隻見鬱少寒正站在門口等她,眼神一閃,快步走過去,道:你在等我嗎?
沒有,看風景。鬱少寒直接否認。
雲懿笑了:這都快下雨了,你是看風吧。
鬱少寒注視著她:我還以為你又要一去就是一夜,你和雲越承說什麽了?
提到這個,雲懿眼神暗淡了幾分,道:雲越承承認了,宗佑的事是他做的。
鬱少寒挑了挑眉:不意外。
自從看到雲越承在這件事上的反應,他就已經猜到雲越承是凶手了。
雲懿皺著眉:聽雲輕煙的意思,宗佑出事的時候正在給她準備宵夜,恐怕宗佑自己都沒想到,他本來隻是離開一下,結果卻和雲輕煙永別了。
鬱少寒:
其實宗佑死的真冤。
鬱少寒:他是雲輕煙的人,肯定也幫雲輕煙做了不少損害雲越承的事,雲越承本來就恨他,而且他的把柄還被人抓住了,會有這樣的結果很正常。
事情已經成定局。
現在再說這些都已經沒用了,雲懿歎了口氣,道:雲輕煙剛才去雲越承那裏抓了四個手。
她沒死,當然要找雲越承算賬。鬱少寒道。
雲懿點了點頭,頓了頓,低下頭有些無力的道:雲輕煙知道是誰下的手就直接去抓人,就算抓不了雲越承,也能用他的人出氣,可是我找到現在,見了麽多人,都不知道到底誰是殺害花月的凶手,我真是沒用。
這不一樣。鬱少寒伸手將雲懿摟進懷裏,大手拍著她的肩安撫著:這不怪你,雲越承是明著對付雲輕煙,所以她能去找人,但是那個人藏在暗處,你找不到人很正常。
雲懿知道鬱少寒在寬慰她,可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沒有那麽多理由好說,她有些疲憊地道:我好累,我想睡一會。
你早就該休息了。
鬱少寒皺起眉。
他本來就對雲懿從大廳出來不是直接回來睡覺,而是去找雲越承頗有微詞。
鬱少寒拉著雲懿來到樓上臥室,讓她在床上躺下,自己也挨著她躺下,拉過被子給雲懿蓋好,低下頭在她額頭上映下一吻:睡吧。
雲懿視線越過他,看到窗外暗乎乎的天色:鬱少寒,要下雨了。
嗯。鬱少寒淡淡地應了一聲。
雲懿笑了笑,沒再說什麽,緩緩閉上眼睛。
不管外麵有多大的風雨,她都有他溫暖的胸膛。
雲懿沉沉的睡了一覺。
睡夢中,她又夢到花月。
在火焰穀裏,她們都是小女孩,一起訓練一起上課,一起受罰各種各樣的畫麵在腦海中紛紛出現。
一覺醒來。
雲懿睜開眼看著天花板,腦海中全是剛才在睡夢中的畫麵,心口有種說不出的刺痛感。
花月,你是在怪我沒有找到凶手,所以給我托夢嗎?
房間裏靜悄悄的,鬱少寒已經不在床上。
雲懿掀開被子下床,朝外麵走去。
走出臥室,忽然看到鬱少寒從走廊另一端走過來,雲懿微笑著道:你去哪裏了?
有人要見你。鬱少寒道。
雲懿一怔:誰要見我?又是家主麽?
莫非家主想和她談談那天晚上的事?
不是。鬱少寒搖了搖頭:你下去看過就知道了。
這麽神秘?
雲懿覺得鬱少寒有點怪怪的,也沒說什麽,抬腳朝樓下走去。
從樓上走下來,隻見大廳裏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低著頭,長發擋住了她的臉頰,看不清她的臉。
看樣子不像是雲輕煙,不過這個身影又給她一種熟悉感。
雲懿走下樓梯,有些疑惑地道:你是
那道身影抬起頭朝她看過來,臉上浮起開心的笑:雲小姐。
嫣然?!雲懿愣住了,滿臉錯愕的站在原地,一眼不眨的看著司徒嫣然,有種自己出現幻覺的感覺。
她怎麽會在這裏。
司徒嫣然站起來,微笑著看著她道:雖然你沒有給我一個擁抱,但是你現在的反應也讓我很滿意,雲小姐,好久不見了。
沒想到司徒嫣然竟然會來這裏。
雲懿回過神,快步走過去,道:你怎麽來了?你的身體不是不好嗎?你怎麽能坐船呢?那你
放心吧,我這不是平安上來了麽。司徒嫣然微笑著擺了擺手:放心吧,我恢複的還可以,隻要不跑步,基本沒有多大問題。
大概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司徒嫣然瘦了不少,下巴都尖尖的。
而且是在司徒家那麽好的照顧下,她還瘦了,可見是真的傷的很重。
雲懿看在眼裏,滿眼都是心疼:你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一直沒見到你?
我是前天到的,本來要來見你,但是聽說你們雲家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我就沒來打擾你。
司徒嫣然微笑著道。
前天
雲懿想到那架直升機,當時她還在想這個時候是誰會來雲家,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司徒嫣然。
你怎麽會來雲家呢?以你的情況現在不是不應該出門,應該在家裏靜養著麽?
雲懿皺起眉道。
司徒嫣然:我聽你說了一些雲家的情況,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太擔心我哥和你,所以我就來了,不親眼看看你們我不放心。
你真是傻瓜,你來了能幫得上什麽忙?而且你現在的身體萬一你再出點事怎麽辦?
雲懿皺著眉道。
司徒嫣然笑了笑: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嗎?我可是司徒家的小姐,我在這裏能出什麽事,如果我都出事了,那你們雲家隻會出更大的事啊。
可是你還是太冒險了,你根本不應該來的,你哥肯定罵你了吧?雲懿道。
一旁鬱少寒聽到她提起雲越承,有些冷的眼神朝她瞥了一眼。
司徒嫣然訕訕的:何止是罵了,差點沒罵死我。
你看吧,誰讓你自己跑過來。雲懿有些無奈地道。
想也知道,司徒嫣然肯定是先斬後奏,要不然如果司徒昭之情,絕對不會讓她來。
雲小姐,關於花月的事你有什麽發現嗎?司徒嫣然忽然問道。
雲懿搖了搖頭:沒有,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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