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七十九章也是真的狠啊!
“忍著點。”
賀寒熠話音剛落,手腕便一轉。
“啊!”君蘿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原本就白的小臉瞬間白的如同一張紙,身體都得像糠篩似的,額頭上大顆冷汗滾落。
君蘿渾身顫抖的看著賀寒熠,他的手,也是真的狠啊!
“君蘿,你還好嗎?”
寧喬喬快步走過去擔憂地道。
“疼死我了。”君蘿抬起手腕,雖然脫臼的地方已經複原了,但是餘痛還未消。
“你先坐在這緩一緩。”寧喬喬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朝賀寒熠道:“你過來坐在這邊,把衣服脫掉,我去給你找些藥來。”
“扣扣扣。”
就在此時,門上忽然傳來三聲輕扣。
寧喬喬眼神一閃,和鬱少漠對視一眼,君蘿和賀寒熠皺起眉,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壓抑。
“你們先去衛生間。”鬱少漠眉頭微皺。
賀寒熠和君蘿沒說什麽,紛紛起身快步走向衛生間,鬱少漠轉身走過去打開門。
“鬱先生,這是家主讓我給你們送來的,他說你們大概用得著。”
站在門外的是常跟在鶴傾城身邊的一名男子,將一個盒子奉上。
鬱少漠皺著的眉鬆開,也沒說什麽,朝他點了點頭,伸手將盒子拿過來。
“家主讓我問問賀三少爺,他傷得嚴重嗎?需不需要派醫生過來?不過現在這樣的局麵,恐怕得稍等一會。”男子詢問道。
鬱少漠想了一下賀寒熠剛才的臉色,估摸著他也沒傷到需要急救的地步:“沒事,不用叫醫生過來了,如果需要的話我們會聯係你們家主。”
“好,那我就不打擾了。”男子沒再說什麽,快步離開了。
鬱少漠關上門,寧喬喬快步走到衛生間,道:“他們已經走了,快出來吧。”
君蘿和賀寒熠一前一後走出來,寧喬喬讓賀寒熠將衣服脫掉,那邊鬱少漠已經打開醫藥箱。
鶴傾城送來的藥箱裏準備的東西很齊全,不愧是幹他們這行的,不像普通人家的藥箱裏隻裝著感冒藥、退燒藥這些常用藥品,這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做一台小型手術都夠了。
賀寒熠這次沒有拒絕,脫掉外麵漆黑的西裝,露出裏麵被血打濕的胳膊,一件潔白的襯衣唯獨一隻胳膊部分被血染得紅豔豔,看上去觸目驚心。
寧喬喬倒吸一口涼氣:“怎麽會這麽嚴重?!是被他們傷到了嗎?他們的東西上麵有毒嗎?!”
“你別擔心,不是被他們傷到的,是那個人掙紮時抓破了我的傷口而已。”賀寒熠平靜的眼神看著寧喬喬。
“那他手上有沒有你的血?”鬱少漠一邊拿工具一邊皺著眉問。
賀寒熠搖頭:“我離開前全都處理幹淨了,沒留下任何痕跡。”
他是暗衛,除了保護主人,這些東西也是必學的,處理自己的痕跡是基礎課程。
“嗯。”鬱少漠滿意的點了點頭,走過來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已經裂開了,我要為你重新消毒再縫合,但是這裏沒有麻藥,你能忍住嗎?”
寧喬喬心裏一哆嗦,便聽到賀寒熠道:“沒關係,你盡管來。”
鬱少漠便沒再說什麽,拿過一旁的用具,還不忘提醒君蘿:“捂住寧喬喬的眼睛。”
君蘿雖然大場麵也見過不少,自己手腕脫臼了都能忍著痛先幫賀寒熠脫身,但倒也隻是個小女孩,她能接受血肉橫飛的暴力場麵,但是接受不了這種拿著針往肉裏刺的視覺效果,當下便在心裏說:我更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好不好!
這種時候寧喬喬根本幫不上忙,她本來想安慰賀寒熠幾句,結果人家眼都眨一下,仿佛無麻醉縫針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鬱少漠為賀寒熠處理好傷口,讓寧喬喬找了一件他的襯衣給賀寒熠換上,然後罕見的發了善心,給君蘿固定了一下手腕。
樓下。
噴發的風雨聲還在咆哮,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架勢,鶴東屹的人在那邊搜查無果後,全都朝這邊的主樓靠攏。
“站在。”
一道低沉的男聲忽然在寒夜裏麵響起。
鶴傾城的輪椅漸漸從黑暗中劃出來,身後跟著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鶴東屹的手下們立刻都停下腳步,一個個看著鶴傾城和他手下的幾個人,臉色俱都有些不善和不屑。
“大半夜不睡覺,你們這是要幹什麽?還知道鶴家的規矩嗎?”
鶴傾城表情還算平靜,眼神卻是冷極,掃過眼前這群人,仿佛在看一堆沒有生氣的骷髏。
鶴東屹的手下們麵麵相覷,站在最前麵那名男子低下頭,貌似恭敬地道:“家主,您剛才應該也聽到了示警的鶴鳴聲了吧,家裏出了事,鶴景死了!我們正在搜查凶手。”
“鶴景死了?什麽時候的事?”
鶴傾城眯起眼,一副詫異的仿佛才知道的表情。
男子很不屑,心說不就是因為你才死的麽,但是也不敢表露出來,隻道:“是剛剛遇害的,凶手肯定還在這附近,所以我們得趕緊去查!”
“放肆!”鶴傾城冷冷地盯著對方,周身籠罩著一層殺氣:“這裏是什麽地方,你說凶手在這附近的意思,就是說我的人殺了鶴景?”
“屬下不敢!屬下不是這個意思!”男子立刻低下頭,眼神變了變,咬咬牙道:“家主,隻是凶手是朝這個方向逃的,所以我們才追到這邊來,找出凶手也是對您的安全負責,還請您通融一下。”
“那如果我不通融呢?”外麵的雨聲劈裏啪啦,鶴傾城漸漸眯起眼。
男子看了看他,眼裏閃過一抹狠色:“那就請家主恕屬下冒犯了!”
本來鶴景無緣無故死了,鶴東屹這幫人就認定是鶴傾城的人幹的,心裏都憋著一股子火,說到這裏都忍不住了,那名男子抬腳便朝眼前走去。
鶴傾城眼都沒眨一下,手指輕輕在輪椅上點了一下。
隻聽見一聲細微的破空聲,才走了一步的男子忽然腿一軟,一條腿直直的跪下去,接下來整個身體倒在地上。
站在他身後的人全都看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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