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十章 刀刃刺穿皮肉的聲音
東瀾嶽從來沒有奢望過東瀾盛能偏愛自己,因為就連公平,都是他求不到的。
“我告訴你,之前我們就聯係了東瀾清!東瀾清派人去過家裏,肯定會知道我們被東瀾勁帶走的消息,他肯定會尋找我們,而且不會走遠,你想辦法去和他聯係,讓他知道我們在這!”
東瀾盛對東瀾嶽的話沒有興趣,他現在唯一關心的是如何才能聯係到東瀾清。
東瀾嶽搖頭:“東瀾清不會知道你們被帶走的消息。”
“為什麽?”東瀾盛問道。
“因為在我們離開後,家裏已經沒有活口了。”東瀾嶽聲音平淡地道。
“什麽?”
東瀾盛驀地睜大眼睛。
被震驚的不光是東瀾盛,連寧喬喬也驚恐的睜大眼睛。
沒有活口了……
這意思就是所有的人,都已經死了!
那麽多人,居然都死了!
眼前仿佛出現院子裏血流成河,屍體橫陳的畫麵,寧喬喬胃裏湧起一陣惡心,一把捂住唇。
“那你就給東瀾清打電話告訴他!現在唯一能從東瀾勁手裏救走我們的就是東瀾清。”東瀾盛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久,立刻吩咐東瀾嶽給東瀾清打電話。
東瀾狄眼睛一眯,壓低聲音道:“而且我們還可以和東瀾清裏應外合,如果幫他在這裏解決了東瀾勁,掃去了繼承東瀾家最大的對手,我們就是立了大功一件!”
“沒錯!”東瀾盛立刻眼睛一亮,盯著東瀾嶽道:“你馬上按照我和你哥的吩咐去做,事情要是成功了,我可以不計較你這次的背叛,否則你就不是我東瀾盛的兒子!”
“啪啪啪……”
就在此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節奏緩慢的掌聲。
寧喬喬轉過頭朝門口看去,隻見東瀾勁從外麵走進來,一邊拍著手,臉上勾著溫柔詭異的淡笑。
東瀾盛和東瀾狄瞬間臉『色』都白了,兩人都有些警惕的看著東瀾勁。
“不錯啊,猜猜看我聽到了什麽?”東瀾勁在房間裏站定,多了一個人,本就不大的房間顯得有些擁擠,隻見他神情愉悅的看著東瀾盛父子,道:“居然有人在商量怎麽對付我,我倒是好多年沒有聽到過這種話了,來,把你們的計劃都給我聽聽。”
“……”
東瀾盛和東瀾狄當然不敢在這時候再話,兩人全都閉口不言。
“怎麽不了?”東瀾勁挑著眉看著他們,道:“我剛才聽,你們要去找東瀾清,還要幫他弄死我……嗬,弄死我?”
到最後三個字時,東瀾勁的語氣驟然一冷。
房間裏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很明顯,東瀾勁聽到他們全部的談話內容!
這時候,承認,東瀾盛和東瀾狄不敢;否認,已經沒用了。
“敢謀劃害我,你們已經犯了我的大忌,看來你們是不能再留了。”東瀾勁貌似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低沉的聲音道:“去他們兩了解了。”
“……”
寧喬喬驀地睜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因為東瀾勁這話,是對東瀾嶽的!
東瀾嶽似乎也有些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睛驚訝的看著東瀾勁。
“東瀾嶽,我早就想告訴你,想要得到就要先有付出,你這麽唯唯諾諾,我看不到你的魄力,怎麽放心將來把事情交給你去辦?我東瀾勁可不需要『婦』人之仁的廢物!”
東瀾勁聲音淡淡地道。
寧喬喬皺起眉,所以東瀾嶽不僅將她‘賣’給了東瀾勁,而且還想搭上東瀾勁這條船。
一名保鏢從外麵走進來,拿出匕首遞到東瀾嶽麵前。
“我的規矩,是絕不留對我有危險的人,殺了他們,我就當時你給我的投名狀。”東瀾勁緩慢的聲音漫不經心地道。
東瀾嶽看了看東瀾勁,又看了看那把匕首,咬了咬牙,拿起匕首轉身看著東瀾盛和東瀾狄。
“東瀾嶽,你想幹什麽?難不成你還真的想殺了我們不成?”東瀾狄眼神冰冷的盯著東瀾嶽。
“……”
東瀾嶽抿著唇一言不發,陰沉的表情隻讓人覺得可怕。
“東瀾嶽,他可是你哥!你敢弑兄?我怎麽養了你這麽個沒有人『性』的東西!”東瀾盛又急又恨地大罵道。
因為誰都看得出來,東瀾嶽恐怕是真的動了要殺了他們,向東瀾勁表決心的念頭。
“我沒有人『性』?”東瀾嶽眼睛一眯,聲音冰冷地道:“那東瀾狄就有嗎?!多少次他侮辱我,你什麽時候替我出過頭,替我過一句話!”
“可是他從來沒想過要你的命!你現在居然想拿刀捅他!你給老子放下!”東瀾盛氣得就要衝上去打東瀾嶽。
可是他斷了一隻腳,又折騰到現在,體力不支哪是東瀾嶽的對手,被東瀾嶽一推便摔到霖上。
“父親!”東瀾狄眉頭狠狠一皺,抬起頭眼神冰冷地看著東瀾嶽,咬牙切齒地道:“東瀾嶽,你想對我下手,嗬,你以為我會怕你?從來到大你次不是輸給我!”
東瀾狄大喝一聲,表情猙獰地朝東瀾嶽衝過去。
“噗!”
兩人身體相接時忽然響起一陣不大不的聲音。
隻見東瀾狄的身體怪異的一顫,舉起的拳頭定格在半空中,沒有落下來。
那是刀刃刺穿皮肉的聲音。
寧喬喬驚恐的睜大眼睛,眼神錯愕的看著東瀾嶽和東瀾狄。
“狄兒……”
倒在地上的東瀾盛也直直的望著東瀾狄,連聲音都顫抖了。
“你以為我真的每次都輸給你嗎?”東瀾嶽平靜的聲音充滿詭異。
隻見他胳膊一動,後撤了些許,然後狠狠朝前送去。
“噗。”
又是一聲利刃刺穿皮肉的聲音。
“你錯了,我輸給你,隻是因為如果我贏了,他就會不高興。”
“這麽多年,我一直都是讓著你的。”
“東瀾狄,你不過就是一個靠他庇護的廢物而已。”
“你的母親很高貴嗎?你很高貴嗎?”
東瀾狄每一句,房間裏便響起‘噗’的聲音。
他的聲音在木屋裏回響,沒有咆哮的怒吼和發泄的憤懣,隻是平靜的讓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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